江凡随手夺掉了乌严手里的强光手电,押着他后退了几步。
另一边,乌太爷已经冲出了货厢,目光幽寒的死死盯着江凡。
乌太爷的脸色极为的难看,显然他也没有料到江凡竟然早有防备,躲开了他们的偷袭。
他们计划的如此好的偷袭,竟然失败了。
现在狐狸尾巴已经露了出来,也没有再掩饰的必要。
乌太爷冷森的道:“真没想到,竟然被你给躲过去了。看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信过老夫,一直都有所防备。所以,你才能够躲闪的开是吧?”
“只是老夫有些不明白的是,你是早知道我们有如此的手段来对付你不成?否则的话纵你有的所防备,也断难躲闪的掉吧?”
江凡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幅墨镜放在乌太爷面前扬了一下,道:“认识这玩意不?”
墨镜?
看到江凡手里的墨镜,乌太爷顿时猛的一楞,表情一阵错愕。
细细一想,他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
乌太爷还是难以相信的是,他江凡如何得知自己会用如此手段来对付他呢?连墨镜都提前的准备好戴好了。
似乎是看出来了乌太爷的心思,江凡撇了下嘴,冷笑一声道:“乌太爷,既然你都已经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你们,那自然是会对你们做一切的防备。你说,在这样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货厢呢,你们若是要对我动手的话,那会用什么手段呢?”
“只要我心中认准这一点,大胆做这个假设的话,那就不会难猜想的出来,你们可能的手段吗?”
“如果是纯粹的拼硬实力,你们不必如此来做,不会用计把我带到偏僻无人的郊区来。”
“如果你们要选择在这里动手的话,那就说你们也没有跟我硬碰硬必胜的把握。所以呢,你们自然是会用手段来偷袭于我。那最好的偷袭手段,自然就是在打开货厢的那一刹那瞬间,用强光来让我的眼睛暂时失明。”
“人在如此的情况下,只会有本能的反应,来保护自己的眼睛。”
“而这段时间的话,对于一名真武境四重甚至五重的武者来说,足够杀我几回了。”
“我既然防备着你们,自然就会做最坏的打算,做一切的假设。想到了这种可能,我在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戴好了墨镜。”
“其实我一直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很可惜的是,并没能够如我所愿,最不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乌太爷听闻之后,也不得不点头一阵佩服:“历害,历害,的确是历害。年纪如此轻轻,心思竟然缜密到了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江凡,你的确很聪明,也的确很历害。”
“我其实料的到你还没有完全相信我乌家,一定还是留了一些心眼的,有防备之心在那里。”
“我也知道你是一个行事小心谨慎之人,想完全的骗倒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我自觉我们乌家做的很不错,不说天衣无缝也差不多,各方面都应该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本以为,你最多也就是保持一些警惕之心罢了,但没想到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真的相信过我乌家。”
“老夫实在是有些想不通,到底是我乌家哪里出了问题,让你如此不信我乌家呢?”
江凡摇了摇头道:“乌太爷,你的谎言的确编制的很好,说是天衣无缝都完全不为过。至少来说,我也看不出任何明显的破绽。你的表演能力,也是极好极好。”
“我江凡自认为也算是阅人无数,看人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但在乌太爷你身上的确是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的破绽出来。还有,你乌家的众人配合的也非常的好,极为的默契,这一点的确是很能瞒天过海。”
“我的两名同伴都完全的相信了你们,甚至替你们说好话。”
“按理来说,我的确是应该相信你们乌家,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再怀疑的。”
乌太爷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道:“可你还是怀疑了,你还是没有相信。”
江凡点了点头道:“是的乌太爷,我的确还是怀疑了,的确还是没有完全的相信你们乌家。但这并不是你乌太爷的话有什么问题,也不是你乌家的表现有什么纰漏。而我这人行事做风就是如此,即便是觉得再可信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也绝对不会去轻易的相信。”
“饶是我心里很想相信,但理智一定会告诉我自己,凡事都必须要保持一颗警惕之心。”
“恩师从小就教育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叵测,最是难测难防。”
“我与你乌家不过才今天相见罢了,见一面就让我完全相信你们乌家?那自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对你们乌家的怀疑,也自然就非常的正常。”
“我虽有怀疑,但也倒不是完全不信,也倒不是说就认定你们乌家就是在撒谎演戏。若是真如此认定的话,那我也不可能会陪你们二人来此,我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罢了。”
乌太爷点了点头,道:“江凡,你并不像是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人。你的心境极为的强大,经验非常的老道,为人处理极为成熟稳重。跟你交手,让我有种跟与我一个年纪的老对手交手一般。”
“真是很难以想像,你竟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饶是老夫亲眼所见,也有些难以置信。”
“输给你,老夫不冤,我乌家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