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太爷沉默了下来。
表情阴郁闪烁,神情一时有些复杂幽深的样子。
那双眸子下面,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乌太爷才无奈般的摇了摇头,看着江凡道:“人各有志,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既然我们乌家选择了这条路,那自然有我们选择的道理。”
“成王败寇罢了,说一千道一万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行吧。
既然乌太爷不愿意说,那便罢了。
江凡虽然想不明白,但也不是非要弄明白不可。
事情的起因经过,现在来说的话确实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
乌太爷不肯说,江凡也便不勉强什么。
罢了,那就这样吧。
乌太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冷声的对江凡道:“江凡,你还要跟我们死磕到底吗?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交易?
江凡看着乌太爷,光明岂能与黑暗做交易?
江凡从来都绝不会向恶势力妥协低头。
以前是如此,现在自然亦是如此。
乌家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他怎么可能还会跟乌家做任何的交易呢?
这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江凡冷笑了一声,道:“乌太爷,看来你还是小看了我江某。”
乌太爷道:“倒谈不上小看不小看,你的为人我看的出来,你是不会向任何人妥协的人。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老夫还是想说一说,争取一下。兴许,可能会有一些意外呢?”
“凡事,总得尝试过了之后才能够知道结果不是?”
江凡冷声道:“乌太爷,那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用尝失了,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的。”
“我江某一生行事,求的就是一个光明磊落,求的就是一个问心无愧,求的就是一个对的住天地良心,求的就是一个正气浩然。”
“让我与黑暗为舞,那断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乌太爷却是对江凡淡笑了笑,道:“其实老夫以前亦也是如此,亦是觉得老夫也断然不可能会向黑暗妥协,会与黑暗为舞,会走向黑暗。”
“但——总会有一个理由让你叛变妥协的,事情不要说的太满太绝对。否则的话,有可能就会被打脸。”
太满太绝对吗?
江凡向来都是如此满,如此绝对。
也向来都没有被打脸过。
这一点,江凡还是可以肯定的。
乌太爷继续的道:“江凡,其实我乌家与你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仇怨,真不必非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局面对吧?”
“现在你看,你的三位朋友都在我乌家人手里。还有,你老婆也在青河市中对吧?她可是你最在乎的人,比你性命都要重要的人。其实只要我一声令下,我乌家的人便会对你老婆出手。”
“你个真武境四重的小姑娘怕是挡不住我乌家的人做任何事情,这里回青河市最少都需要一个半小时,这还是在老夫不阻拦你的情况下。就算你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救人,也是远远来不及的。”
“不知道我说的这些筹码,值不值得你考虑一下呢?”
嗯?
听到这话,江凡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拿东方白三人的性命来要挟江凡,江凡倒是可以不怒。
但是拿若水的性命来要挟自己,那是江凡绝对不能够容忍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乌家做的出来吗?或许有可能做的出来,但未必就一定可以做的到。
兴许,也只是吓唬自己的罢了。
而且来说,江凡自信自己的老丈人一定在暗中安排了人保护若水的,这一点江凡还是很相信。
毕竟老丈人那么疼爱若水,怎么可能会不在暗中安排一名武者保护呢?
所以,乌家人若是想对若水动手的话,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毕竟慕容琪琪可也是一名真武境三重之人,也不是随便派一名武者过去就行的。
所以对这事,江凡倒不怎么担心。
便他依然是无比的愤怒,竟然敢拿若水的性命来要挟自己,这就触到了他江凡的底线。
龙之逆鳞,岂能触?
所以,江凡怒了。
真的怒了。
江凡双眸变得无比的凌厉锋芒,喷涌着浓浓的怒火,死死的盯着乌太爷。
乌太爷感觉到了江凡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汹涌可怕的怒火,但他却并不担心什么,甚至还有几分笑意出来,再道:“江凡小友,你不必如此紧张激动,老夫也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并没有说一定要这么做,也还没有这么做不是?”
“当然了,如果江凡小友实在是不肯配合,实在是要把老夫往绝路上逼的话,那老夫可也只能是疯狂一回,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一回了。”
“但是说真的,老夫确实是不想走到这一步。若非实在是万不得忆的话,谁又愿意如此疯狂,如此不顾一切呢?”
“江凡小友,不知道现在我们可否好好的谈一谈呢?你大可放心,我乌家绝对不会有什么过份的要求,大的野心之类的。对我乌家而言,现在只想保命罢了。”
“穷徒末路之人,所求的不过是一线生机而已,别无他念。”
“但若是江凡小友实在是不具给我乌家这一线生机的话,那我们乌家也只能是别无他法,唯有拼死一搏。”
“所以——”
江凡冷声无比的道:“乌太爷,你在威胁我是吗?”
“你可知道,我江某生平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