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天狼脸色阴郁难看,冷到极点的死死盯着江凡,胸中怒火喷涌狂啸。
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的激怒过他呢,可是今天竟然有人敢,还是当众如此,令他想退都没有办法退。
他若退,那岂不是颜面扫地?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他槐天狼在乌朗城是何等身份地位之人?是何等有威望之人?
站的越高,那就自然越是神圣不可侵犯,就越是不能够被人触及颜眉。
谁敢触,那必死。
否则何以保的住这高位?
“哼!”
槐天狼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绽尽了愤怒和杀意。
他眸如锋刀一般的死死盯着江凡,声音犹如寒霜一般的道:“杀我?你年纪不大,口气倒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开口就是如此的大放厥词,真不怕闪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真觉得就凭你,够这个格吗?这里——可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要说起来,在乌朗城的确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槐天狼说过话呢。
槐天狼的实力摆在那里,身后的势力也摆在那里,就算是同为勇士的岩魁,同为乌朗城绝代双骄的岩魁也不会对槐天狼如此的大放厥词,如此的挑衅甚至是羞辱槐天狼,如此的不把槐天狼放在眼里。
但是别人不敢的事情,江凡敢,还真就这么做了。
如此的狂妄之举,着实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很,不得不打心里的佩服。
不佩服不行呐。
不管他是真疯狂还是假无知,总之他就是敢这么做了,他就是如此的疯狂了。
而且要说起来,可能他还真的不是打打嘴炮,他可能真有这个实力,毕竟刚才岩魁可也跟他交过手,可也并没有占到一丝的便宜呢。
江凡撇了下嘴,竟是轻笑了一声,仿佛还带有几许玩味的看着槐天狼道:“如果我说——我江某今天还真就要在这里撒一撒野呢?你,又当何如?”
呃——
放肆。
狂妄!
这,又是一记极大的挑衅之举啊!
这不明摆着在激槐天狼,在逼槐天狼出手吗?
槐天狼的脸色愈发的阴森难看了起来,他本并不想跟江凡动手,一来是心中多少还有一些顾虑,并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二来也没有必要,毕竟现在有岩家来对付江凡,他倒是懒得出手。
他做人做事的原则向来都是能不自己亲自出手的话那就不亲自出手,他对这方面还是非常的爱惜的。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不仅仅是有实力,而且还有一颗非常聪明的头脑。
他可以用拳头来打倒一切,也可以用算计来谋划一切。
对于他来说,这是没有高低之分的,甚至他更愿意用算计来对付人,因为这样他会更有成就感一些。
论拳头,整个乌朗城也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压的了他一头了。
乌朗城勇士的数量总共也就是一百多个罢了,他在所有勇士中的实力虽然说算不上有多高,但就算是只有中下的水平,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轻易的稳赢于他的。
所以啊,武力在乌朗城他是没有多少机会用的上。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现在更热衷于算计,这才是比较好玩的事恶性肿瘤。
不然的话昨天槐良来找他,他首先想的就是来算计江凡一番呢。
但此时,他已经被江凡逼到了份上,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
他能如何?
他唯有一怒。
“那倒是不知,你想怎么个撒野法?”槐天狼冷声的问了一句。
声音里,仿佛充满着警告和威胁的意味。
江凡撇了下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让你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死,现在听清楚听明白了吗?如果听明白了的话,那你可以走了。”
哼!
羞辱。
如此羞辱的话,让他槐天狼如何能接的下来?
他若是现在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那他还有何颜面?尊严何存?
槐天狼冷声的再道:“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觉得我还有可能这样走吗?”
江凡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耸了下肩膀,有些不屑的样子看着槐天狼道:“走不走是你的事情,你不走又能如何呢?你若是不服的话,那大可以现在就动手跟我打上一场,看看你槐天狼有没有这个实力可以不服气。”
“怎么,只许你槐天狼耍狠耍酷,就不许我江某狂妄一回了?”
“辱人者,人亘辱之罢了。你不犯我,我自也不会犯你。但你若是犯了我,那我岂还有好脸色给你看?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刚才在我面前那般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尽显你的勇士之姿,把我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无情的践踏。所以,我不应该对你反击一二?”
“你刚才给我的,我只不过是如数的奉还给你了罢了,也算是一种礼尚往来。当然,你若是不服的话,那我会让你知道,其实我刚才真的是很仁慈了。”
“你呢,要么就乖乖的给我滚,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半分。要么呢,现在就出手,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踢下神坛,让你当众出丑,丧尽颜面。”
“其实说了这么多,我想告诉你的是‘千万不要来招惹我,因为你真的不够格’,懂吗?”
疯了。
这人,简直就是疯了。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何许人也吗?
他难道不知道槐天狼在乌朗城的地位到底有多高吗?
他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