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雅微微一笑,将鬓角的一朵珠花摘下来拿在手中把玩:“若是我不能比叶清宁更有价值,便只能是一颗弃子,秋露,这个将军府,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将军府了,我要让叶清宁也尝尝,被家人为了利益抛弃的滋味。”
秋露在庄子上便一直都跟着自家小姐,自然是知道叶清雅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但她没想到的是,叶清雅竟然将这笔账记到了叶清宁的头上,她从铜镜礼仔细的打量着叶清雅,她的小姐终究是不一样了。
此时落雪轩内,叶长歌正由着曦月替自己更衣,忽然玉墨急匆匆的进来,摒退了屋内的婢女,走到了叶长歌的面前,递上了一张纸条。
叶长歌低头见那正是李伯的字迹,曦月十分的有眼色,虽然叶长歌现在也还算是信任她,但并不代表什么事情叶长歌都会让她知道。
她快速的将叶长歌鬓间的钗环卸掉,然后端了水便出去了。
叶长歌张开那纸条,见了里面的字迹,不由得一怔,问道:“这可是李伯亲自给你的?”
玉墨点了点头,见叶长歌眉头紧锁,便往那字条上看去,才读了两行,便惊讶的掩住了口道:“赵磊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叶长歌看着那字条上白字黑字写着叶清雅与赵磊的“私情”,若不是玉墨说着纸条是李伯亲自交给她的,或许她也不相信,堂堂将军府的大小姐能看上赵磊那样的小人。
她走到了桌前,将那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了,复又不放心的道:“你去告诉李伯,这件事不可对旁人说,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玉墨点了点头,叶长歌似觉得还不放心,若是南宫羽知道了这件事,为了叶清雅她必然会下狠手除掉一应可能知道的人,若是李伯他们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怕是躲不过南宫羽的调查了。
“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让李伯去查……”说完叶长歌回到桌前,提笔快速的写了一封信。
随即交给了玉墨,让她送到李伯那里,如今之际,怕是只能先将李伯送出去,避避风头。
屋内没了人,叶长歌坐软塌上,只觉得背后起了阵阵的冷风,叶清雅到底想做什么?
叶长歌一夜睡得都不安稳,梦里一会儿是牡丹姑娘的痛哭,一会儿是凤溪的冷笑,甚至还有叶清雅浑身是血的抓着叶长歌,似要把她拉下深渊一般。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天光大亮了,叶长歌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撑起身子,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些,曦月隔着房门听见屋内的动静,忙推门进来。
“小姐醒了,奴婢服侍您起床。”曦月笑着道。
叶长歌左右看看,并未见到玉墨便问道:“玉墨呢?”
曦月一怔,道:“玉墨不是替小姐办事去了么?”
“那不是昨晚的事情么?”叶长歌下意识的道,同时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是不是没回来?”叶长歌三步并作两步的下了床,走到了曦月的身边,一把拉住了曦月的手臂。
曦月似乎被惊吓到了,手里刚拧好的巾子掉在地上,染了尘埃:“昨夜是奴婢守夜,玉墨姐姐的确是晚上离开后便再也没回来。”
她有些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叶长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松开了曦月的手臂,她心里慌乱的很,轩辕昭……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轩辕昭,或许此时只有他能帮助自己,想到这里,她忙乱的洗漱了一番,匆匆出门。
曦月也知道或许是玉墨姐姐出了事情,也不敢多问。
叶长歌连正门都没走,径直从落雪轩的侧门翻了出去,哪知道她人才离开不久,叶清雅便来了落雪轩。
这落雪轩极少有人来,看守的小丫鬟招架不住,便找来了曦月。
曦月自然是知道叶长歌并不在府内的,但叶长歌没有走正门,现下若是直接说她不在府内,说不上要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
思及此处,她便笑着道:“不知道清,若是奴婢可以通报的,便交代奴婢一声便是了。”
叶清雅笑得亲和:“昨日酒宴上匆忙,后又被母亲叫去问话,没来的及和姐姐道歉,我思来想去,有些事情,还是亲自当着姐姐的面说比较好。”
这便是要见叶长歌了,曦月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实不相瞒,我们小姐没有早起的习惯,夫人也不用小姐去请安,如今可还睡着,奴婢们实在是不好去唤。”
叶清雅眯了眯眼睛,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曦月,见她说话动作都极有规矩,怕不是母亲给叶长歌的婢女:“怎么是你来回我的话,玉墨姑娘呢?”
曦月心中一动,如今府上知道玉墨不见了的,怕是只有她和叶长歌了,这叶清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还提起了玉墨,难道玉墨姑娘的事情她知道。
曦月面上不敢表露太多,生怕被叶清雅看出了什么,只能笑道:“小姐习惯了玉墨姐姐服侍,如今玉墨姐姐抽不开手,只能派我来个小姐回话了。”
她丝毫不担心得罪了叶清雅,毕竟叶长歌和府上众人的关系,怕是众人皆知,即便自己今日直说叶长歌不想见叶清雅,怕也不会给叶长歌惹什么麻烦。
看来今日见不到叶长歌了,叶清雅心中暗忖。
她也不恼,只笑道:“也罢,既然姐姐不想见我也没关系,希望你能把我的话转达道,便说若是姐姐愿意冰释前嫌,清雅的院子姐姐想来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