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便依你的意思。”
包虎拗不过她,只得无奈地点头答应。
“嗯嗯,包大叔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酒香不怕巷子深,总有一天大家会发现,你才是木工第一人!”
安贝贝适时戴高帽,听得包虎心花怒放。
“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回头你要有什么好想法,记得随时告诉我。”
“嗯嗯,我还等着和包大叔一起赚钱呢!”
“放心,等叔挣了钱,少不了你那份。”
两人正说得热闹,一道突兀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包大叔,贝贝。”
安贝贝抬眼一看,就见许心月扛着锄头款步走来,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淡了。
“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许心月走近,笑问道。
“没什么。”
安贝贝敷衍地答了一句,将目光转向包虎:“包大叔,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哦,好,正好我还的赶去邻村接个活。”
包虎说着,朝许心月打了声招呼就大步离开了。
安贝贝正欲转身就走,却听许心月拧着眉头道:“贝贝,你难道不知道包崇亮是包大叔的儿子,他和井旭东是一队的吗?”
“知道啊。”安贝贝漫不经心道。
许心月一听,气怒道:“知道你还与他私下交往,你难道一点都不为齐二哥想想吗?”
安贝贝也火了,动不动就教训自己,她以为她是谁啊?
“许心月,注意你的措辞!还有,二郎是我相公,我自会替他着想,用不着外人指手画脚!”
“你——”
许心月没想到,安贝贝突然一下子态度大变。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也不知是吃惊还是心虚,一时间竟说不上话来。
安贝贝傲娇地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走了几步,她驻足回头,“觊觎别人相公的人,可耻!”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本来想加一句“管好你妹妹”,想想她本就是个助纣为虐的,索性也懒得说了。
许心月呆站在原地,双手狠狠掐入掌心。
难堪、愤怒、屈辱……
所有的情绪霎时全都涌入心间,满脸痛苦之色。
若可以,她也不想再去想他、去念他,她许心月不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人。
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若安贝贝能帮他,能助他,能让他幸福,她也可以狠心搁下,只要他好。
但安贝贝只是个啥也不会的惹祸精!
她有什么错?
从七年前第一眼相见,他就已经烙入她心间。
时间越长,烙印越深。
再想拔除,只有将整颗心都剜去,余下行尸走肉的躯体。
……
安贝贝可不知道许心月正在痛苦地顾影自怜,轻哼着小曲儿欢快地往家赶。
结果刚一进院门,就与正端着碗筷出厨房的齐鲁氏碰个正着。
心中暗呼倒霉,眼下退出去是来不及了,她忙咧嘴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甜甜地喊道:“娘。”
“你还知道回来?怎么,是怕错过饭点儿还是找不到路啊?”
齐鲁氏原本很生气,不过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以为她迷途知返,心中怒气又稍稍散了些。
“没有啊,出去刚好碰到包大叔,事儿都说好了。”
齐鲁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