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听见卫蘅这么说,颜秋香女士与大外公, 全都盯住了她。

大外公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拆迁?什么开发?你把事情, 仔细说一遍。”

卫蘅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外婆, 大外公, 你知道为什么周达发舅舅要急着买家里的地吗?”

两人没吭声。

卫蘅道:“那你们知道王春花舅妈, 她娘家有个妹妹, 现在是在哪里上班的吧?人家消息可是灵通着呢。”

按照辈分,周达发、王春花两口子算是卫蘅的舅舅辈,所以得喊两人舅舅、舅妈。

大外公脸色一变,问:“你怎么知道的?”

卫蘅道:“刚刚在周达发舅舅家时, 听见旁边有个人说的啊。”刚才人太多,太吵闹了,各种关于周达发两口子的话题, 都在人群里传递着……所以卫蘅相信这话,外婆与大外公没有办法分辨真假。

颜秋香道:“好像听说是有这么一回事。”

村子就这么点大,有点屁大的事情, 就能传得满村子, 且王春花又是个爱嘚瑟的,虽然已经搬家到县城,但只要有点好事儿发生, 她必然回村子里宣扬、炫耀一遍。

这家里有人成为了公务员, 能不炫耀吗?

卫蘅道:“所以, 我猜测他们的消息可能会灵通一点, 但是你们想想,咱们县城的确是爱狭窄了,稍微热闹一点,就会堵得慌,扩张是必然要扩张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颜秋香怪异的看她一眼:“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知道这样多?”还一句一句的,说得头头是道。

卫蘅嘿嘿一笑,说:“我哪儿知道这么多呀,是我们老师在课堂上说了一嘴,还让我们写一篇作文,展望一下咱们金安县的未来……所以,说了一下。”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下完课,我后座有个同学,家里特别有钱,还跟我们几个同学说,不用十年八年,我们金安县必然要扩张。”

“我听了好奇啊,就仔细问了下他怎么这么确定呢?”

两个老人都没吭声,仔细听起来。

卫蘅接着说:“不问不知道,一问才晓得我那个同学家里来头这么大,咱们县城的金建公司,你们知道吧?”

金建公司,虽然只是个搞房产建设的公司,但已经很有名气了,县城里几座标志性的大楼,都会金建公司承建的。

后来,金建公司,更是改名金建集团,是金安县赫赫有名的房地产企业。

颜秋香道:“就是建造金安酒店的那个金建公司吧?”

县城内,有个6层高的大楼,是整个金安县最高的建筑物,而且设计的非常豪华气派,而且它可是用来做大酒店的,出入都是非富即贵,平民百姓,就只能在旁边望一眼,根本就不敢进去。

卫蘅说:“对,就是那个!我同学就是他爸,就是承包建设金安酒店的那个金建公司的老板。”

颜秋香惊讶的张嘴:“他家这么有钱?”

卫蘅:“是。”

谢廷舟的爸爸,就是金建公司的老板,后来不断壮大,成了金建集团,更是成为了金安县的首富。

至于这么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窝在安山小学这么个山旮沓里面上学呢?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按理,谢家这么有钱,肯定不会忽略自家孩子的教育问题,不说上名校吧,至少也该送到金安县城的学校里面,毕竟,县城的教育环境与师资力量,要强过安山乡很多。

卫蘅不太清楚个中缘由,但想想肯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卫蘅想了想,说:“就是听他说的,说我们县城扩建已经在准备了,选址有两个地点,其中一个就在咱们这几个村庄……这里,好像不仅仅是要扩建成商业小区,还会建造一个小学,金安一小原来的地址,年年被水淹没,一涨水就要停课,而且原来的学校太小了,根本容纳不了多少小学,据说,就是要把金安一小搬迁到这里来。外婆、大外公,你们想想这代表什么?”

颜秋香的嘴巴,已经张成了o形。

大外公一双睿智的眼睛,也发出了亮光。

卫蘅道:“当然,我同学说的对不对,是不是真的?我目前还没有办法确定,可是你们想想,他爸就是专门搞建设的,肯定知道的比咱们多……”

“而且——”

“周达发舅舅,为什么突然要跑回村里大量买地?真的是搞大棚种植啊?”卫蘅发问。

大外公哼道:“听他瞎扯,这玩意儿从小就是个偷奸耍滑的货,以前在生产队里,从来都是出工不出力,磨洋工……他干得了种田种地的活?”

“骗鬼吧。”大外公很不客气的评价。

卫蘅听了,有点想笑,说:“没准真是搞大棚种植呢。他不是不止买我外婆家的地吗?还买了另外几户人家的,听说有两家都卖了。”

大外公哼道:“卖啥?他这是欺负人家是孤寡老人,没依没靠,强买强卖的呢。”

想了想,大外公道:“不行,这事儿不能姑息,我找队长商量一下。”

卫蘅赶紧拦住他老人家,说:“大外公,你不要冲动,咱们现在就去搅和了周达发的好事儿,他肯定记恨咱们。”

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颜秋香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是很不好看:“我估摸着,这事儿肯定是真的,要不是真的,这周达发两口子绝对不会这么上心,那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卫蘅道:“所以,咱们可不能让他的


状态提示:一一说明--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