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引的眼神冷冷扫过,他连忙低了头,大气儿都不敢喘。
夜炽伤的极重,法没时间与他们虚耗。
玄力掐着几人的脖子,将起托至半空。
凰笙驰几人心中警铃大作,这人到底是何来头,为何他们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
“今日,尔等就葬身于此吧!”
凛冽的声音裹挟着令人胆寒的杀意,众人挣扎着,面露苦色。
“大……大祭司,夜炽父亲的死,你不想知晓了吗?我……我可以告诉你,求你饶我一命!”
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拿出自己所认为最重要的筹码,想以此获救。
君引面无表情的看着,如墨的瞳孔深不见底,叫人无法窥探。
良久,他浅淡的开口。
“光明神殿,我们之间的仇又添一笔!”
轩辕冥却心如死灰,原来…他早就知晓了,那他就没有保命的筹码了……
他却不死心:“那前任大祭司之死……”
“这天圣朝不能无主,选一个吧,是你死还是轩辕黎死…”
杀人诛心,他倒要看看,他要怎么选。
轩辕黎和萧雅心中燃起希望,眼巴巴的望着他。
轩辕冥皱着眉头思索一番,久久未能开口。
“陛下,您还在想什么?我们都已经是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了,何不将这生机留给黎儿?”
轩辕冥却大喝一声:“可那是朕的江山!”
萧雅和轩辕黎都愣住了,是他的江山,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要活吗?
“父皇,您……”
他始终没能说出其他话来,自古薄情帝王家,若是让他选,他也会选自己活,这就是他言传身教给他的帝王之术。
萧雅面如死灰,早该料到,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将守了半辈子的江山拱手让人。
君引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他很了解轩辕冥的为人。
“所以…你选择自己活?”
“是的!”他丝毫没有犹豫就回答了。
他突然笑了,笑容在日光的映衬下,有些森然。
“那…就让轩辕黎活吧。毕竟,你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该去地狱体会一下万人之下的感觉,你说呢?”
他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不……你说了让我选择的。”
“只让你选,并没有说本祭司会遵循你的选择!”
话落,掐在他脖子上的玄力逐渐加重,他眼珠子不停的往上翻,只差一口气就去见阎王了。
可这个时候,他又会松开,让他透一口气,如此循环往复。
直到他自己开口求死,君引才一下结果了他。
至于其他几人,君引交给弑神剑解决了。
临走时,他废了轩辕黎的天赋血脉,往后…他只能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皇帝。
那一日,皇宫血流成河,惨叫声隔着高高的围墙都能听到。
饕餮将凰笙驰几人一片片活刮了,也不知道君引用了什么方法,将几人的玄力封住,只能任它宰割。
这种肆意宰割的快感,许久未能感受了。
所以它杀红了眼,将那些士兵都杀了个干净。
只留下昏迷不醒的轩辕黎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却没人注意到,躺在一旁的墨沧澜,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传言,天圣二十三年,宫中不知从何来了一把邪剑,宫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对于夜炽和君引,却并未提及,仿佛两人不曾出现在宫中。
那些畏缩在家中的大臣们听闻杀戮已经停止,才缩着脑袋进宫,幸而看到轩辕黎还活着,便将其带回养伤。
不久,便扶持其上位,成为天圣朝第十代新皇。
他坐在巨大的龙椅上,面如死灰,瞳孔涣散,一丝生气都没有。
而夜炽,在府上将养了一个多月,身体总算是恢复了。
还因祸得福,突破到神人圣阶了。
她此刻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沐浴阳光。
一袭红衣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张扬。
君引端着糕点从厨房出来,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不免心疼。
这一个月,丹药药浴轮番上阵才将她的伤治了个七七八八,整个人瘦了一圈。
当日若是他早些赶到,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你来了?”
她闭着眼睛,声音懒懒传来。
君引轻轻“嗯”了一声,将糕点放在石桌上,坐在她对面。
甜腻的香味随着微风侵入,她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看着制作精美的糕点,两眼放光。
“好香啊!”
他递了一块到她嘴边,“绿豆糕,尝尝看!”
夜炽张嘴咬了一口,甜味伴随着绿豆的味道在味蕾炸开,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整个人眯着眼睛,眼睛笑成月牙状。
“好吃!”
他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小口,继而放下,脸色有些沉重。
“炽儿,你父亲的死……”
她敛了脸上的笑容,“光明神殿,我知道了。”
“我与他们之间的帐,又添了一笔。”
她突然转了话锋:“君引,你在神羽之巅是什么身份?”
“不过是一个宗门的闲散人而已,怎么了?”
“想跟你打听打听我母亲……”
她失踪了这么久,从为在这篇大陆显露踪迹,只能说明她不在这里。
但光明神殿的人她基本上都认识,并未听说过她这号人物,那她就只能是在神羽之巅了。
“你的母亲叫什么?”
“沐幽凝!”
君引好看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