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夜炽又帮纳兰容邪调养了一下身体,总算是暂时将九转玲珑锁给稳住了。
眼看着,光明神殿招生的日子渐渐来临,喜儿这几日脸上笑容少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些惆怅。
早膳时,只简单吃了几口,就坐在窗边发呆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肉香,一直香气四溢的鸡腿递到她眼前,她恹恹的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
“小姐,我不想吃!”
夜炽将鸡腿放在桌上,与她并排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行人匆匆。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她单手撑着下巴,语气恹恹:“没有,只是从小到大都与你在一起,突然要分开,有些不适应罢了。”
“总该要分开的,一直跟在我身边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你也得不到很好的历练。”
突然要分开,她也有些惆怅,可她一直跟着她,到时候引起光明神殿的注意就不好了。
她的身份不可能一直藏的住,总有一天会暴露的。
夜炽忐忑的看着她,佯装轻松道:“喜儿……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不是将军府的夜炽,你还会这样吗?”
“会啊,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家小姐……”
喜儿想都没想就开口了,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她。
她从小与夜炽一起长大,了解她比自己还了解。
自然能看出她与之前的差别,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她为原来的小姐感到心痛,可既已成事实,若是她替她活着,小姐应该也是开心的。
夜炽并未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间有些愣住。
“抱歉!”
良久,她淡淡吐出两个字。
真的抱歉,她不知道团子为什么将她的灵魂放在夜炽体内养着,但如今,她只觉得抱歉。
不管是对原主,还是对喜儿,亦或是奶娘,甚至是从未谋面的父亲母亲。
喜儿笑着将她抱在怀中,理梨窝中装满了温暖。
“不必抱歉的,天意如此……”
夜炽深吸一口气,心中更加愧疚了。
等团子醒了,她定要好好问问它,她与夜炽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空间中,团子漂浮在半空中,依旧是一种雾气的形态。
弑神剑直直的插在地上,似乎在仰头看它。
“臭团子,赶紧醒了,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
饕餮略带委屈的声音缓缓传来,除了它的回声,并没有其他声音。
它耷拉着头,剑身呈现一种弯曲的形态,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而外面,喜儿也整理好情绪,替夜炽收拾行囊了。
“公子,去了哪儿,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别什么事都往上冲,该怂的时候就怂,还有,千万不要受伤。”
她像个老婆子似的,一直啰啰嗦嗦说个不停,夜炽一直安静的听着,嘴角微微扬起。
夜炽正色,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喜儿,你去历练,一定要小心,别什么人都信!”
她太单纯了,没有接触过太多人,很容易被骗的。
赫连绝那厮,就更不用说了,整一个二傻子。
喜儿跟着他,她还真不太放心。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那个纳兰公子,看起来挺神秘的,你小心些。”
夜炽嗤笑道:“哟,之前你不是说,他不像坏人吗?”
“看起来不像,但保不准他是,还是小心些。”
两人在屋里说了许久话,大多都是喜儿说,夜炽听。
纳兰容邪几人在外室,大眼瞪小眼。
君引安静的坐在一旁,周身散发着一种清冷,赫连绝不敢靠近,只好站在纳兰容邪身边了。
“纳兰公子,你家是哪儿的啊?”
“这儿的。”
他淡淡的应着,语气有些疏离。
“哦……”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幸好这时,夜炽和喜儿出来了。
她手中拿着画着山水画的白色折扇,整一个放浪不羁的公子哥儿。
喜儿跟在她身后,脸颊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干啥去了……
纳兰容邪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视,脸色有些怪异。
这人……男女通吃?
夜炽忽视他的眼神,坐到君引身旁。
奶娘微微上前,语气带了几分恭敬。
“公子,那我们…这便走了!”
夜炽起身握着她的手,微微叹息:“一切小心,有缘…我们会再聚的。”
赫连绝见喜儿红了眼眶,连忙保证:“公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喜儿的。”
“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小心公子削你!”
夜炽语气恶狠狠的,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对赫连绝的信任。
最终,几人在喜儿泪眼婆娑的气氛中分别。
几人出了客栈,一路朝北,奶娘应该已经规划好历练的路线了。
次日一早,夜炽几人也动身,前往神殿招生的地方。
此时,招生地点已经人满为患,人们挤在一起,恨不得把身边的人挤成纸片儿。
夜炽很识相的站在最后面,看着他们互相推搡。
高台上,一白衣青年以面具遮面,眼神高傲的巡视着他们。
“大家往后退,排好队,否则今日招生取消!”
他沉声开口,声音夹杂着玄力传遍人们的耳中。
众人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排好队,站的那叫一个整齐。
夜炽挑眉,在君引耳边低语:“这青年,权利还挺大!”
“那边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