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炽手上依旧拿着刀,只是刀尖向内,眼神却有些冷。
“祭司大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深更半夜前来作何?”
“你可别说了,为了哄你,本祭司可是人生中第一次偷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以最快的速度将它打开。
一个外形精美的玉瓶,静静的躺在里面,周围泛着丝丝缕缕紫色光芒,像是个小型结界。
“这是什么?”她的脸上挂着些好奇。
“好东西,打开你就知道了。”
他刚说完,夜炽作势伸手去拿,带着些凉意的大手,突然抓住她。
他拉着她往后退了半步,心有余悸的看着她,“上面有结界,贸然动手会被伤到的。”
夜炽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君引笑了笑,并未打算拆穿她。
只见他走到盒子钱前,随手一挥,那层紫色光晕消失不见。
他回头示意,“现在可以拿了。”
“你直接拿出来就是,何故这么麻烦。”
君引知晓她是因为方才的事情别扭,索性直接将玉瓶拿出来递给她。
“看看?”
夜炽沉默了一会儿,接过玉瓶。
她的皮肤和玉瓶表面接触的时候,疲惫瞬间被冲散,混沌的大脑一下清醒不少。
“这是……”
“丹药,整个天圣朝也就这颗还能将就看了,你就暂且收着,以后遇到更好的,我再给你拿来。”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嫌弃展露无遗。
要是让别人听到这话,肯定会忍不住想将他打死。
那可是国宝,整个天生朝乃至幻月大陆就这么一颗,到了他这儿居然被嫌弃成这样。
虽然他将这丹药说的一无是处,但夜炽还能感觉到,手上的丹药绝非凡品。
“你从哪儿弄来的?”
他顺势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眉头皱了皱,便没再动过。
“刚不是说了吗,偷……不对,拿的。”
“从哪儿拿的?”
这家伙居然去偷东西,这么珍贵的丹药,要是让人给查出来,他不得死的透透的。
君引四下看了看,朝她身边靠了靠,“那我说了,你可得保持冷静,千万别惊呼。”
夜炽点点头,示意他赶紧说。
他理了理衣裳,坐得端正,“皇宫的藏宝阁里拿的……”
“你疯了吧?!”夜炽直接被惊得跳起来。
这货居然去皇宫偷东西,不想活了吗?
相较而言,君引就淡定许多,端起眼前的茶杯,想了想又放下。
“别激动,不过是拿了件小玩意儿,还是个残次品。”
“你想死也别连累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脸上却没多少恐惧,甚至比方才更淡定。
“你这是瞧不起本祭司啊,若是这样就被他们发现,岂不是白白在天圣朝混迹这么多年?”
夜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掂了掂手里的玉瓶,“你偷这个干吗?”
“为了哄你高兴啊,方才你不是生气了吗?”
他说的满不在乎,夜炽却愣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瞬,将手上的玉瓶放到他跟前,“我不需要这个,你还回去吧。”
“送出去的东西哪儿有还回来的道理,再说了,这东西现在对你来说可大有用处。”
夜炽有些不解,她时下既没生病,又没手上,又没受伤,要这丹药作何?
“你不是项修炼吗?这可是洗髓丹,你确定不要?”
夜炽闻言,心中震惊的同时还有些动摇。
洗髓丹,顾名思义就是洗精伐髓,将体内的污浊尽数除去。
修炼之人若想实力更上一层,洗髓丹必不可少,可如今她体内还有禁制……
君引知晓她心中所想,示意她不用担忧。
“禁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替你解决,不过解开禁制前你得先服用洗髓丹。”
“你……愿意帮我?”
“当然,但我有条件。”她脸上挂着痞笑,夜炽心中思量一番,点了点头。
“有什么条件你说吧,只要不是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都行。”
他……应该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以身相许这个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有一个条件,我帮你解开禁制,你就拜我为师。”
夜炽:“……”
他对这件事,还真是执着。
“美人儿,这个买卖你不亏的,就别犹豫了呗。”
为了拐个徒弟他容易吗?脸都快丢到姥姥家了。
虽然,他好像没有姥姥……
“你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夜炽还是有些不明白。
“不是说了吗,因为你长得好看。”他脱口而出,没有任何迟疑。
“……”
就不能有点新颖的理由吗?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了。”
即便是能想到,那也不能说啊。
夜炽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我考虑考虑,明日给你答复。”
“那明晚这个时辰我再来找你。”
说完,他起身准备走,脚步透着欢快。
夜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语气有些无奈。
“明日午时你来找我吧,你一个大男人夜闯闺房,也不怕别人取笑你。”
他驻足回头,嘴边挂着笑容,“你都不在乎,我怕什么?”
他站在昏黄的灯火下,有些朦胧,周身却带着一丝以往不曾有的温柔。
夜炽回神,有些恼羞成怒,“赶紧走吧,不然又被人看见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