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这个拨浪鼓其实是一块钱上的货。
他赚五毛还不够,还一分钱不便宜。
佟雪梅自然不能多花冤枉钱,就一口咬定,“一块一,再贵就不买了。”
“闺女,你太能砍价了,没有这么砍价的。”
“可我就这么多钱,多了就没了。”
男人语气十分不悦,“那我也不能赔本卖,我这是一块四上的,你要是能买到一块一的,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市场行情他知道,一块还是他跟厂里的质检员熟,平时也是没少给好烟抽。
人家才愿意卖他这个友情价。
一般人批发都是一块二,所以,一块一他是不能卖的。
佟雪梅可真不怕他这样说,“大哥,你说话可算话?”
挑担大哥一听女孩这样问,神色比他还稳,他倒没主意了,“你还真能有拨浪鼓咋的?”
“我有啊……”
“那你还买什么?你拿我打趣呢?”男人有些生气。
“我那个跟你的款式不一样,我觉得你这个好看,再说了,你批发也就一块钱,便宜我四毛钱都不行吗?”
男人眉头微蹙,她是怎么知道批发价的?
但是缓过神来的男人大叫,“但是那也不能便宜这么多啊,人家砍价都是几分几分的抹,你是一毛一毛的抹,你这是开玩笑呢。”
“大哥,你卖我不亏,咱们就算是交给朋友。”
男人还是一脸不悦,“你这哪是买东西哦,你是抢哦!”
“大哥,你看你说的,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你卖我拨浪鼓,我那的拨浪鼓,全按批发价给给你。”
男人冷笑,“别逗了,一块一可批不到。”
“你在别处买不到,我拿有啊,你要是买,我一会就去拿货,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不拿到这个拨浪鼓,佟雪梅自然也做不出拨浪鼓。
“你真有?”男人还是不信,却在心里算上了一笔账,一块一虽然贵了一毛,他要是买自然要买很多,一个贵一毛,十个就一块。
可一块的价钱还是买烟换来的,如果加上买烟的成本在里面,那批发还不止一块一了。
佟雪梅都知道他想什么,但是她不动声色,就是等他想明白再商议。
男人又看了眼女孩,不像是做生意的。
可看着语气和做事的样子真还有那么一点生意人相。
就是太年轻了。
佟雪梅见男人觉得她年轻,自然就是不可靠,她淡淡说道,“我不拿货你也不给钱,咱们谁都不亏。”
男人觉得女孩说的对,然后咬咬牙说道,“一块一卖给你,我就少赚点。”
佟雪梅笑了,这么有诱惑力,他不会不答应。
将钱给货郎,货郎将拨浪鼓交到佟雪梅手里,只是还是怀疑的问道,“你真的有一块一的拨浪鼓?”
佟雪梅将拨浪鼓拿着,然后回头看了眼男人,“我去去就来。”
先买一个。
佟雪梅挤过人群,就听一个嗓子粗哑的男人说道,“姑娘,算一卦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挑担的旁边多了一个测字算命的男人。
靠着墙摆了一张小破桌子,上面放着一张黄纸,一块黑色的石头。
在看桌子后面的男人,大约五十多岁,左上唇有一颗痣,头戴瓜皮帽子,身穿对襟灰色褂子,豆大的眼睛一个劲的眨巴。
佟雪梅并没有停留,男人在身后却喊了一声,“姑娘,你要有灾祸啊?”
一听他信口雌黄,佟雪梅回头瞪两眼算命的,“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这有事无事,我一看便知,我是算命的,会看相啊。”
真是奇怪了,一天遇到两个会看相的。
不过,佟雪梅可不信这个。
她现在没功夫听他瞎诌。
佟雪梅拿着拨浪鼓走了,然后找一个背人的地方,进了空间。
佟雪梅将拨浪鼓只要有样子,就能变。
“那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变?”佟雪梅想想就觉得很激动。
小白让佟雪梅将隔断上的那个带耳朵的红色器皿拿过来,说这个就是母盆。
只要将东西放入母盆里,就可以变出她想要的东西。
“那这就是聚宝盆啊?”
小白将拨浪鼓放到红色器皿里,然后就让佟雪梅去拿了。
佟雪梅就拿了十个拨浪鼓,多了不能卖,先看看情况再说。
只是这十个拨浪鼓,该放哪呢?
这东西太显然,佟雪梅就在空间里找了一个布包装上走了。
因为担心货郎挑担走了在找他不容易。
佟雪梅没有去面包厂,而是让货郎在巷子口等她。
佟雪梅拿着布包进了巷子口,见货郎还在。
他还是想做这笔生意,自然是不会走的。
佟雪梅抱着包袱进去后,还没能走到跟前呢,就见从旁边一家小屋里,一下窜出两个带红袖箍的男人。
“站住。”男人一下堵在了佟雪梅的身前。
“你们是?”
看两人穿着蓝色制服,戴着红袖箍,应该是上面的人。
佟雪梅好像明白什么了。
“你手里有什么货物,都交出来!”
这时候,远处的货郎一见情况不妙,挑起担子就跑了。
“我……没有货……”
一个穿着蓝布上衣,一脸横肉的老太太从小屋里出来说道,“同志,就是她,刚才还说有一块一的拨浪鼓,还说要卖给货郎。”
佟雪梅瞪了眼老太太,这老太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