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好处,到时候我们会把消息散出去,再借此让几家媒体炒作一下。”

一阵沉默,韩故侧头看了看窗外,脸上的表情始终不明不暗,难辨喜怒。

助手也不敢再说话。

片刻后,韩故才低声道:“这种视金钱如粪土,只凭兴趣接案子的风格,倒是很适合某人。”

助手一怔:“您的意思是……”

韩故转过脸,似笑非笑道:“把徐烁的名片推给刘总。”

“是……”

……

半个小时后,韩故抵达东区分局,办好了手续,就跟着刑警一路来到会见室。

会见室里没有别人,空空荡荡,阴阴冷冷,助手就等在门外。

韩故点开手机里的程序,对着屋子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监听设备。

直到门再次开启,钟钰进来了。

韩故转身,目光淡漠的在她身上略过,便走到桌前坐下,说:“咱们只有五分钟,长话短说。”

钟钰没吭声,坐下后,靠着椅背,这才抬眼看人。

韩故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两件事,一件是,高力鸣快不行了,另一件是,监狱和看守所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你进去以后,只要不搞特权,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是吗,那多谢了。”钟钰扯出一个很浅的笑,“除了这个,我也要谢谢你,一直都在关照我姐姐。”

韩故没接这茬儿,只说:“看来你一点都不关心高力鸣的情况。”

“你不是说了么,他快不行了,我又不是医生,我关心了他就能活么?”

韩故不置可否的扯下了唇角,又道:“警方这次审讯,应该已经掌握了实据。我的意见是,你尽量配合调查,只有坦白才能从宽,这次的笔录对你很重要。等上了法庭,我也会尽力为你争取。”

钟钰又是一笑,说:“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等案子了结了,不管是不是死刑,我都会遵守约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一言为定。”

……

五分钟转瞬即逝,钟钰再次被送进审讯室。

韩故跟着离开会客室,一出门,刚系好西装外套,就见到这时从洗手间出来的薛芃。

薛芃见到韩故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韩故,扬了下眉,率先问:“你什么时候改在分局上班了?”

薛芃面无表情的回:“韩律师,你又忘了避嫌。”

“哦。”韩故微微一笑,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余光却瞄到旁边的刑警,又顿住。

薛芃已经越过他,直接进了审讯室隔壁屋。

王志申已经在了,而单向镜对面,钟钰也重新回到小桌前坐下。

这时,坐在对面审讯桌前的陆俨,说:“律师你已经见过了,现在咱们来说案子。我希望你能老实交代,不要浪费时间。而且这很可能是你最后一份笔录,对你的入罪判刑很重要,该怎么回答,你心里要有数。”

钟钰长长的吸了口气,又吐出,随即第一次直起背,和陆俨的目光对上。

一个锐利深沉,一个出奇平静。

钟钰说:“你们问吧,我什么都交代,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

陆俨心里暗暗起疑,表面却未露声色,说:“根据我们的调查,已经证实你和陈凌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我们也调查过三十五年前江城南区会新化工厂的毒气泄漏事件,知道你们的父亲陈实川,在那次事故中丧生。我们也从你的电脑笔记本里,恢复了视频文件,视频中有直接指向你参与下毒毒害高世阳夫妇的证据。还有,在陈凌的骨灰盒里,我们也找到了你留在里面的水银香烟和百草枯。以上这些,你有什么要说的。”

钟钰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惊讶,就好像这些东西和她无关似的,她只说:“我认罪。陈凌的确是我姐姐。我父亲叫陈实川,死于三十五年前的毒气泄漏事件,这件事和高世阳有直接关系,所以我才回来复仇。”

“既然你都承认了,我们也愿意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把事情讲清楚。”

听到这话,钟钰倏地笑了下,问:“陆警官,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陆俨没回答,只眯了眯眼。

钟钰又问:“好像是从医院那次吧。可我记得,那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到底我做了什么,才会引起你的怀疑?”

陆俨双手就搁在桌上交握,淡淡道:“你的公公正在icu里急救,生死未卜,你婆婆死在家中两天,无人收尸,你在icu外面哭的很伤心,那场戏演得不错,可惜还没有落幕,你就当着观众的面补起妆了。”

钟钰一顿,垂下眼皮开始回想。

陆俨:“你这个动作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我以为你只是过分爱美,后来我想,这大概有关,直到我们查到你的旧照,我才明白你这个动作,是为了掩饰整容手术留下的疤痕。”

其实钟钰的整容手术很成功,疤痕也非常浅显,不近距离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到,可钟钰太注意细节,还是个完美主义者,她每天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吹毛求疵,眼里不揉沙子,哪怕是芝麻粒大的疤痕也无法接受。

钟钰说:“我不明白,就算我在意容貌,更胜过高世阳的生死,这又能代表什么呢?我教给你们的下毒视频,已经说明了毒是高力鸣下的,我最多只是知情,为什么你还一直盯着我不放?”

一直没有说话的齐昇,忽然开口了:“现在是我们在问你,不是在为你答疑解惑。”

钟钰看向齐昇:“齐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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