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明月将脑袋伸进去左右观察着站在窗边的俩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不会是太久没见人了,见谁都跟见自家亲人似的吧。
单明月收回脑袋,跑到小花池子里拣了几颗小石子,又轻手轻脚的回到她的美食窗,拿起一块小石子朝其中一名站岗大哥丢去。
“咚......嘀溜溜”,小石子亲密接触上站岗大哥的胸膛后掉落在地,嘀溜溜的打了几个滚不动了。
被丢站岗大哥狠狠的瞪了一眼站他对面的兄弟后,却没吭声,继续站着不动分毫。
不是吧,这么有定力。
单明月不死心,又拿起一颗小石子朝刚被丢的大哥继续丢,不动!换个方向还丢!还不动!再丢!
谁让她是个专一而执着的人呢,选定一个目标就没打算换。
被丢的人莫名其妙,被瞪的人更莫名其妙。单明月等着他们爆发,却没想到他们是比她还专一执着的人,站着不动就是不动,好像他们跟地面生了根,有了不可分割的感情般。
这让单明月很不服,也很不甘心,不甘心她挑拨不开两人的兄弟情谊,更不甘心她闻着菜香却吃不成。
对于一个耐心有限的人来说,胆子就会被她无限放大,气到深处,她的手就开始痒痒了,抬起手,一巴掌打在被她丢完了整把石子都不动分毫的男人的脸上。
“啪”的一声巴掌声,连整个青楼的喧闹都掩盖不住它的清脆。
“谁”?没想到一直跟木头样的人,拔剑的速度那么快,害单明月差点缩身子都来不及,被拔剑那家伙的手肘给撞上脑袋。
呼呼!好险好险!仅差0.001毫米啊!
抹了把脸上的汗,单明月一不作二不休,恶向胆边生,朝另一个一直被她冷落的家伙脸上也招呼上一巴掌,迅速闪人。
哇哈哈哈!偷袭成功。
俩人这回是同时拔出了剑,一脸警惕的看向窗外,看着窗外空无一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只得互看一眼又将剑插了回去。
呀!这样就完了???他们不用追出来看看的吗?太不负责了吧,单明月心里暗暗诋毁。不过就俩人的策略来说,她承认他们的做法是对的,至少她至今还无机可趁。
瞧她这苦哈哈的命啊!没有热饭吃了,再耗下去,再好的菜也该凉了,还有什么吃头。
正待单明月打算放弃的时候,命运之神又给了她希望。
因为屋内有动静了,只听一个慵懒而磁性的声音道:“秉春,秉华,进来伺候”。
“是,爷”,听到屋内的声音,站窗边的两人反应比单明月还灵敏,她的脑袋还没钻进去呢,人家人都已经走进内阁了。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会报着极大的好奇心,单明月折腾了半天也不得入门,此刻大好的机会来了,自然不会放过。轻轻一翻身,以手和头先着地,背次之,屁股随后的姿势滚进了屋内。
只要没有武林高手过近的靠近她,单明月还是不怕的,反正没人看得到她。
绕过屏风,她期待的酒桌美味佳肴一点一点的呈现在眼前,但当单明月看到坐在酒桌边的男人时,美味佳肴也tm退居到了二线。
龙子飒,她曾经霸道蛮横而又**的太子夫君。
但当单明月再看到趴在桌上不动弹的另一名男子时,单明月已经忘了进来的目的。
任谁看到一个在心里已经死了几个世纪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谁也会被刺激到。趴桌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单明月第二世她在单家的三哥单玉凡。
单玉凡在单明月十六岁那年就死了,死就死吧,反正虽然是一个爹的种,但因为母亲不同,平日也几乎没多少交集,感情也不深厚。若非得给他们加一层感情,那就是各母亲之间兄妹之间在争宠争财产时所摩擦碰撞出相互厌弃的感情了。
可偏偏单玉凡的死就和单明月扯上了关系,现在回想,不只单玉凡的死和她能扯上一毛钱的关系,好像只要是她身边的人死,不管是谁,不管老少男女,到最后都tm能跟她扯上关系。
单玉凡死那天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跟她讨要她老爹送给她的女儿红喝。
女儿红唉!那都是家里人为女儿出嫁准备的酒,哪能随便给人。但单明月从小就是个没耐心的主,想着女儿红她不只一坛,又经不住单玉凡的死缠烂打,也懒的为了一坛酒跟他起争执,也就将酒送给他了。
结果......
他死的时候就是抱着她送的那一坛子酒死的,而且经大夫检查,他是饮酒中毒而亡,而那坛酒的坛檐上正有他中的那种毒。
单明月好心做了坏事,百口莫辩,从此被单玉凡的娘和妹妹恨上了,被冠以毒妇称号一枚。
她一个十六岁还未出阁的姑娘,才刚刚长开如花似玉的年龄,就被人天天见面就毒妇毒妇的喊,真是疯了。
而此刻趴桌上的人脸色惨白,嘴角还有一丝可疑的血丝。单明月行至他身边,将手探到他的鼻翼下,生气全无,已是回天乏术,死透了。
“爷......这?”进屋的秉春、秉华看到趴桌上的人疑惑道。
龙子飒从怀里摸出一包药扔到他们跟前道:“他知道的太多,人还不老实,你们将人悄悄送回单府去,记得做的干净点。”
“是”,秉春、秉华接到命令,一左一右的架起已经身亡的单玉凡朝屋内的一个屏风走去,单明月跟过去一看,原来屏风后还有一道暗门。不过她倒没有跟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