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局？”
系主任又小心翼翼地问候了一句。
如果不是对那个号码确定无误，他都怀疑对面那人是不是杨帆故意搞出来吓唬自己的了。
堂堂教育局局长，居然出口成脏，口吐芬芳，这说出去谁信啊。
“我赵你大爷！”
赵为民又是一句天籁，随后不等系主任反应过来，便用极快的语气道：“东海大学文学系主任郝杜柳是吧？我刚刚听说你要私自开除一个学生？是谁给你的权力？又是谁给你的这个勇气？梁静茹吗？”
“赵局，我，我……”
系主任这次是真的确定对面的是赵局长了，换别人，也没有这种威势啊，光是几句话，听着就特别有威严。
“你你你你妹啊？什么时候结巴也能当系主任了？”
赵为民彻底放飞自我了，而且语速极快，又有个教育局局长的身份在摆在那，系主任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
“郝杜柳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自己在教学生涯中没有过其他的黑历史，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光着腚子从东海大学滚出去！还有，你知道今天你要开除的人是谁吗？那他妈是刚刚给东海市捐了好几所希望学校的杨少！你他妈敢开除他？不想混了是吧？”
“啊？杨帆是，是杨少？”
郝杜柳彻底傻眼，能够让赵局长上心并且爆粗口的杨少，整个东海市，也只有一个了。
他吓得都快尿了，自己居然……居然想开除杨少？
赵为民那边继续道：“你的风评问题学校会自己调查，我就懒得跟你废话了，还有，关于杨少的身份，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到时候有什么后果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是是，我一定保密！”
“呵呵，谅你也不敢到处口花花，行了，懒得跟你废话，妈的，还想开除杨少？什么玩意？”
咂咂嘴，赵为民直接把电话挂了。
可挂掉之后，他忽然才想起来，这通电话，好像是给杨少打的啊，自己怎么这么糊涂，挂电话之前没跟杨少说一声？
要不再打回去？
呃……还是算了，难道专门打回去跟杨少说一声再见吗？
那自己不成神经病了？
靠！
都怪郝杜柳那个傻逼，气得自己都爆粗口了，还忘记了给杨少说再见，妈的，这个郝杜柳还真他妈的是好一颗毒瘤啊，整一个有毒的废物！
不过好久没骂人，突然骂一次，还挺爽啊！
赵为民把电话一扔，懒得管了，明天见到杨少再给他道歉吧。
而东海大学文学系这边。
系主任郝杜柳还在对着电话那边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半晌，才发现电话已经挂了。
他意犹未尽地缓缓放下电话，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杨帆瞟了他一眼，冷声道：“说完了？”
“说，说完了……”
郝杜柳颤颤巍巍地将电话还给杨帆：“杨，杨少，您的手机。”
杨帆快速接过手机踹到兜里，郝杜柳手抖的厉害，他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手机给砸了，好几千呢，到时候自己不得心疼死。
而郝杜柳呢，把手机还给杨帆之后，整个人瘫坐在办公椅上，好像都没有了生气一般。
他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是彻底完了。
虽然赵局没说对自己怎么样，但只要他随便说一句，学校肯定会就这件事彻底调查自己，以自己在这个位置这么些年所干的事，拍屁股走人还是轻的，搞不好还有牢狱之灾。
“那……主任，我这退学申请书就差个名字了，填好给你？”杨帆见得郝杜柳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不用退学了，不过还是想刺激一下他。
“啊？”
郝杜柳还真被刺激到了，刚坐下的他忽然又从一直上弹了起来，刚刚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现在却又精神焕发，转瞬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对杨帆到：“哎呀，杨少，我就跟您开个玩笑嘛，呵呵，对，就是开个玩笑，那啥，这个不用填了啊，呵呵……”
“啊？不用填了啊？主任我都快要在东海待不下去了，要不这个学我还是退了得了。”杨帆一脸为难的样子。
“别，别，杨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老人家就别玩我了成不？”
系主任都快哭了，他刚刚才想起来自己眼前的那可是东海最有权势的人啊，所以只要巴结好这位主，那说不定这个系主任的位置还能保住，甚至以后还有升迁的机会呢。
所以刚刚他是准备跟杨帆套近乎来着。
结果杨帆根本不鸟他啊。
杨帆看他这样，也懒得戏耍他了。
这个系主任郝杜柳还能不能继续干下去，那是学校的事情，跟自己无关。
他现在关心的是秦思的事情。
于是说道：“秦思这件事你们让一个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举着一块牌子这算怎么回事？”
“对不起杨少，这件事确实是楚岚老师做得不对，我回头一定批评她！杨少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好！”
“别的我不管，总之，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这样的事，还有，待会我会给你一百万，你代我以帆船的名义给秦思送过去，让她不要有心理压力，先把妹妹的病看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钱，至于为什么让你去，不用我多说了吧？”
“明白。”
现在郝杜柳简直就是一个听话的小弟。
其实他也听出来了，杨帆对于自己今天让他退学这事是不打算追究了，不然也不可能还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