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陈思忠对程芳玉说:“芳玉,你终于接电话了,别闹了行吗?你带着家源回来吧。”
程芳玉很干脆地回答:“我不回去!”
“芳玉,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好好改还不行吗?你回来吧,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你。”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真的改了吗?”
“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陈思忠,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回去了。我们离婚,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办离婚证?”
“我不离婚,芳玉,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最后一次,还不行吗?最后一次。”
“你说过多少最后一次了?你自己想一想!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说的话吗?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我不离婚,死也不离!我们结婚十年了,你非要离婚,闹的家破人亡吗?”
“正因为结婚十年了,我才真正认清了你这个人,知道你不可能会悔改。如果不离婚,我就会死的。”
“芳玉,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不可能,我必须离婚。”
“我死也不离!”
陈思忠一次次伤害程芳玉,让她对婚姻早已失望透顶,也多次提出离婚,每次陈思忠都是“死也不离”。
以前程芳玉提离婚,往往是半真半假的性质,她想离婚,又害怕真离了婚,会对陈家源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所以那时与其说她是要离婚,不如说她是想通过离婚来督促陈思忠改变恶习。然而,陈思忠不仅没有改变,反而愈演愈烈。
听到“死也不离”四个字,程芳玉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你死了才好呢!然而她不能这么说。她把恶念压下去,很平静地对陈思忠说:“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告诉我,我们去办离婚证。”
陈思忠还在说着:“芳玉,我不离婚,我不能没有你。你在哪儿?我要见你,和你当面谈。”
程芳玉没有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见程芳玉打完了电话,程父问她:“芳玉,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要坚决把这个婚给离了。”程芳玉说。
“离完婚以后呢?芳玉,你还年轻,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太难了。”程母说。
“以后的事,我还没想。”程芳玉说。
“那个和你很好的同事多大了,结婚了没有?”程母说。
“虚岁三十二了,还没有结婚。”程芳玉说。
“这么大了,为什么还没有结婚?是长的很难看,还是有什么病?”程父说。
“他不难看,也没有什么病。”程芳玉知道,高士源之所以一直不找女朋友结婚,都是因为喜欢她,但这个原因不好说。
“他没谈女朋友吗?”程母说。
“没有。”程芳玉说。
“芳玉,你这个同事为了你和陈思忠打架,他是不是喜欢你呀?”程母说。
“我不知道。爸、妈,你们就别乱猜了。现在离婚的事情最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考虑。”程芳玉说。
两位老人不好再说什么。程芳玉又帮他们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一直忙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开车去青少年宫接上了陈家源,然后又回到了父母家。
吃完中午饭以后,程芳玉洗完了碗,把厨房收拾了一下,才带陈家源返回了东武小区。
到楼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程芳玉和陈家源走进屋里,发现高士源还在厨房里干活,用清洁球擦洗地面上的污渍。
程芳玉非常感动,就说:“士源,你怎么还在干活?不会是还没吃中午饭吧?”
高士源也一直在等程芳玉和陈家源回来,看到他们,他觉得自己这一上午的活干得很值。他对程芳玉说:“程姐,你们回来了,我吃过中午饭了,你们吃过了没有?”
“我们吃过了,士源,你别干了,休息一下吧。”
“没事,马上就干完了。厨房里已经拖了一遍,就是这些污渍时间太长了,拖不下来,要用清洁球擦。昨天在超市里买的清洁球,擦油烟机和燃气灶的时候都用光了,不然上午就干完了。我下去吃饭的时候,又买的清洁球。”
程芳玉看了一下窗户、地面,又来到厨房里,看到油烟机和燃气灶都已经清洁干净了,就对高士源说:“士源,你一上午干了这么多活啊!你休息一会儿吧,剩下这一点我来干。”
高士源帮程芳玉干活,就是为了让她轻松一点,又怎么舍得让她再干活呢?如果他知道程芳玉在父母家里一上午也没有闲着,就更加不会让她干活了。他对程芳玉说:
“不用了,程姐,这些污渍太脏了,别弄脏了你的手,我一会儿就干完了。你要帮忙的话,就帮我拿一瓶可乐吧。今天很开心,而且也热了,喝点可乐。”
“士源,可乐不能经常喝,喝多了不好。我给你倒上一杯热水凉着,等一会儿你喝。”程芳玉说。
“好,程姐,那就谢谢你了。”
“谢什么,应该是我谢你才对,你帮我干了这么多活。”
“能帮到你的忙,我很开心。”这是高士源发自内心的话。
程芳玉去给高士源倒开水。看着忙碌的高士源,再看看干净的屋子,程芳玉内心深受感动,她不禁想:如果和高士源在一起,我肯定会非常幸福的。
这不仅是因为高士源会帮忙干家务,更深层的原因在于他是一个真正懂得并且欣赏我的人。因为欣赏我,他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