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给她上着药,“好,好!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就让你去!”
住院的日子总是度日如年,一个月里,她病发不下六次,每逢三四日就会引来一群病人偷着看。
他们好奇她得的什么病,为什么每次都会惨叫连连,甚至有些可怖。
出院后,从鞍城回到临城,姜母为了不让她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就给她寻摸了一个相亲对象。
姜席夏没有反对,也没有明确同意。
相亲的对象是个很优秀的人,他跟自己年龄相当,是国内有名的青年才俊,富二代,名为莫司容。
他们认识几天以后,姜席夏就想以旅游为借口,不再和他继续联系。
没想到莫司容竟然也有去丽江旅游的想法,还说那不如一起。
尴尬的她没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同意。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舒清然破天荒的打了一通电话,内容无非是问她近况如何,听到她要旅游,顺便连带着地点、怎么去等等问了个清楚。
通完电话,舒清然一把把记着行程的纸条拍在桌子上,对着沉默寡言的戚九寒神气的说:“看到了没?还是得靠我!”
戚九寒收过纸条,眸光复杂,“谢了。”
舒清然摆摆手,“别客气,她订的明天的火车,你赶紧出发吧!”
姜席夏早就想去丽江旅游,她一开始打算和戚九寒说的,但是由于被分手,,只好只身前往。
丽江途中,欣赏沿途风景,是个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刷卡、取票、上车。
莫司容贴心的给她订了一个vip单人软包。
在上车前,她特意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最近他电话打得频繁,即使姜席夏再喜欢他,那也不是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主儿,总得让他吃吃苦头才行。
却不想,她前脚告别莫司容,后脚就要踏入软包的时候,车厢的尽头,有一抹熟悉又模糊的身影恍然而过。
“我都已经痊愈了,怎么还会出现幻觉?”吗啡有致幻作用,在那段不为人知的自行戒毒的日子里,幻觉几乎包裹了整个她。
姜席夏没放在心上,旋即拉开门,微微弯腰走了进去。
软包是一张普通的双人床,里面空间不大,除了床,就剩一张小桌子。
床边是一方特别大的玻璃窗,在这里躺着,就能将苍山洱海尽收眼底。
丽江的一月,有朝雾不散笼罩的泸沽湖,有雪天一色的高山索道……
晚上,车上有特定的餐车厢。
她换上一件短款的黑色上衣,裤子是一条微微宽松的牛仔裤,腰间露出一小节雪嫩的肌肤。
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越来越长,她扯下皮圈,满背都是细柔的发丝。
莫司容立在门口等她,他生的很好看,不同于戚九寒的俊美刚毅,而是类似于一种苍白的阴柔美。
车上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
莫司容动作优雅,亲自把牛排切成小块,给她换了换,并体贴说:“你先吃我这个好了。”
“谢谢。”姜席夏低头叉着牛排,脑袋里有翻江倒海的记忆涌出来。
它们挤压着萌芽的念头,想要从相思的苦海中破雾而出。
在安尼肯亚,他也有想帮自己切牛排,那个时候,还未物是人非。
莫司容对姜席夏的第一印象就是她很冷,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漠,眉眼间的清冷疏远,让他十分着迷。
莫司容斟满红酒,置于指间摇晃。
从临城到丽江,大约需要两天一夜的路程。
这时,餐桌边角有一束人影经过,他身上弥漫着洗衣液的香气。
姜席夏没抬头,因为她从未想过,远在境外的戚九寒会出现在这里。
终究是痴心妄想罢了。
她自嘲的摇摇头,抬眼端过红酒,小饮两口。
“味道怎么样?”这是莫司容特地带上来的,他私下很喜欢这一种。
姜席夏轻牵唇角,淡笑:“好喝。”
莫司容靠在椅背上,面露微笑。
忽然,一声清澈如水的男音响起,姜席夏条件反射的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左右巡视。
莫司容愣了下,也随着她视线看过去,车厢的尽头,并没有人。
他敲了敲桌面,平声问:“姜小姐,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姜席夏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她匆匆告别莫司门前。
然而就在她准备关门的一瞬,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快速抓住门框,大力朝一侧推开。
姜席夏昂头看向来人,她顾不得惊呼,火车进入隧道,落入一片黑色。
软包的门被他关上,戚九寒沉重的呼吸于耳畔喷薄着,他紧紧拥着姜席夏,语气急切而慌乱:“夏夏!”
姜席夏双手抵在他胸前,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想要攘开他。
戚九寒的力气多大,几乎把全部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一个女人哪里能轻而易举的推开。
重新被他抱在怀,泪意轰然上涌,满腹的委屈如鲠在喉,一触即发。
她嗓子干涩的发痛,哑声问:“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戚九寒无视她的挣扎,抱着她的力道越收越紧,似乎要把她融入骨髓。
他附在她耳边喃喃道,眼角发烫:“对不起夏夏,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分手的!”
“晚了!”姜席夏轻吼到,继而发了狠的张嘴咬在他手腕上。
戚九寒不挣脱,只任由她发泄。
许久,手腕上的人儿松了口。
牙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