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小姐?”孙惠惠紧张地问。宁昉径直把宁袁锁在房中。
“本来他就不爱出门,今天家里来客,更要将他锁在门里不让出去,这样关一会儿也不要紧。”宁昉随意地解释。她喜欢这样说话。
孙惠惠听不惯,但不妨碍她偷偷地想,安目一可能早已习惯了。
“安目一,他在哪?”宁昉问。
“他中了暑气,才歇过来,这会儿估计在家。”
“不容易啊。”
宁昉的感慨让孙惠惠迷惑。她说的是刚刚歇过来的安目一,还是困在宁家的自己,又或是为身外的事情忙碌的自己?
“谁给他看的病?”
“我和顾妈妈。”
“顾妈妈?”宁昉思索,“我家的那个顾妈妈?”
“是。”
“哎呀,那我父母岂不是知道了我和安目一的事...你告诉她了?”
孙惠惠坚决地摇头。
但顾妈妈确实通过不一般的机敏自己猜出来了。这是事实。
“那就好,”宁昉拉了一下挂在宁袁门上的锁,“做个约定吧,那个高个子的女佣人你应该认得吧?她往外泼水时,劳你去叫安目一出门,我们在文昌江边见面。”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又回到桫椤树下。这时树荫没有什么用处,蚊虫反而聚集成一堆伺机而动。宁昉和孙惠惠惊叫着跑出来,看见追着她们咬的小虫重新抱团,变成桫椤树荫的一部分。
“对了,我家的藏书楼,你要去看吗?”宁昉热情地邀请她。
“不,我——”
似乎宁家的每一个人对孙惠惠发出邀请,她都是以这样的话作为婉拒的开头。宁昉不容她多说,直接扯着她向藏书楼走去。背后宁袁的房间门正哐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