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放下手中大块的酱骨头,将第八碗白粥一饮而尽,宁无猜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看着宁无猜风卷残云般将两盘酱骨头,一盆酸菜鱼,一整条牛后腿,外加八大碗白粥下肚,王夫人顿时瞠目结舌的端着碗筷,整个人都惊呆了。
好家伙!
先不说这小仙师本事怎么样!
就这饭量,一般人家是真他娘的养不起啊!
满足的放下碗筷,看见一脸震撼的王夫人,宁无猜虽说略微有些尴尬,但也仅仅是脸红了片刻。
灵气滋养修行者的体魄。
天门未开之前,修行者还无法做到餐霞饮气,照样和普通人一样需要吃饭喝水,饭量大很正常。
再说,小师弟跟他情同手足,小师弟的家人,四舍五入不就是他的家人么?
在自家多吃点怎么了?
宁无猜一边厚脸皮的想着,一边佯装严肃的岔开话题问道:“对了王夫人,这渝柳县经常闹诡事么?”
听到宁无猜的话,王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满面愁容的道:“怎么可能,这渝柳县已经有好些年没有闹过诡事了,上一次闹诡事好像还是在二十年前……”
“拍门声都在什么时辰响起?”
“大概是一更天。”
宁无猜沉思了片刻,紧接着问道:“刚才听您的描述,王员外是十二天前外出收租才撞上的诡事吧?”
王夫人轻声道:“是的,就是那天。”
宁无猜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您还记得王员外都要去哪里收租么?”
“记得记得,东市边上的富贵米行,城南红墙巷的富贵当铺,还有县衙旁边的富贵酒楼和城外的柳庄。”
王夫人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紧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铛的一声放下碗筷,猛地看向宁无猜:“仙师,难道……难道我家老爷是在收租的路上被别人害了?!”
“还不确定。”
宁无猜摇了摇头,沉声道:“不过若是按您所说,这家宅中怕是有什么鬼物惧怕之物,故此这拍门鬼只是在门外纠缠却没有进来过,但既然这鬼物没有进来过,那么王员外就不是被这鬼物所害……”
“鬼物惧怕之物……”
王夫人呢喃了一句,紧接着突然垂下泪来,抹着眼泪道:“是了,当年仙师带贵儿走的时候给老爷留下了一柄桃木剑,我家老爷一直把它挂在正堂供奉着。”
“可若不是这拍门的鬼物害了老爷,这么短的时间,又到哪里去找凶手呢……老爷现在连流食都咽不下去,怕是……怕是……”
说到一半,哭声渐起。
她与老爷自幼相识,感情甚笃,老爷虽说家大业大,却只有她这一妻,从未纳过妾室。
可如今按这小仙师所说,老爷是被人所害,眼看着已是病入膏肓,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王夫人又开始水漫金山,宁无猜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只能连忙安慰道:“王夫人您放心,我与小师弟感情深厚,既然说了王员外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我就肯定能解决的。”
王夫人将信将疑的掏出手帕,拭着眼泪:“不是不信任小仙师,若是除鬼,我自然是相信小仙师你的,可你也说了,不是门外那鬼物害的我家老爷。”
“小仙师极少下山,怕是不了解这世间人心复杂。”
说着,王夫人又忍不住抽噎起来:“我一介妇人,平日也只知道管家宅里的事,不曾注意老爷生意上的往来,如今我家老爷得罪了人,我确实是不知谁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只怕是……只怕是救不得老爷了……”
宁无猜摇了摇头道:“这您就说错了,我虽然不知道害了王员外的是谁,但我却知道怎么能找到他。”
看到王夫人一脸惊愕的抬起头,逐渐停止了哭泣,宁无猜这才自信的笑道:“王员外昏迷的那一天正是拍门鬼登门的那一天,虽然拍门鬼并非是害了王员外的真凶,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是在那一天出现,这么巧合的事情,想必这拍门鬼也与害了王员外的真凶脱不开关系。”
二十年没闹过诡事的渝柳县突然闹诡事,还恰好缠上了家里有镇宅木剑的王员外。
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要知道,鬼物亦有灵智,明知道王员外家里有镇宅木剑事不可为,却仍旧天天过来拍门,天底下哪有这么二愣子的鬼?
所以,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
这鬼物必是为人所驱使,目的就是利用诡事来遮掩王员外被人所害之事!
想到自己在短短时间内就看破了凶手的阴谋,宁无猜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这世间有三件事是掩盖不住的。
咳嗽。
贫穷。
还有他的优秀……
果然,听到宁无猜解释过后,王夫人也忍不住破涕为笑,心中安定了不少,连忙抹了抹眼泪笑道:“小……小仙师,见笑了,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是没有遇到你,我家老爷可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宁无猜笑着摆了摆手:“我和小师弟关系亲厚,就如亲兄弟一样,王夫人把我当子侄看待就好了,都是我应当做的。如果小师弟父亲出事我还不出手,那还是人吗?”
王夫人红肿着眼睛,似乎是因为王员外终于有了盼头,憔悴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拍了拍脑门道:“对了,你瞧我,因为老爷这事儿焦头烂额的。我都还没问,贵儿在山上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乖不乖巧?我家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