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耀捂脸,生出了一种想要撂挑子的感觉:怪不得王爷追王妃这么难,这一个个的,都在拖后腿!那俩车夫怎么能这么蠢,银锭怎么能给王妃看呢!他们又不是听不懂靖南军的暗号!说来也怪他,拿什么不好,拿个银锭,没的整出了这么大的破绽!下次要换个东西扔才是!
“此事蹊跷,必须严查!”司空湛将银锭丢了出去,“乔飞,速去查明此银锭的来源,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暗中谋害本王!”说罢又捂着心口咳嗽了两声。
车夫乔飞接过了银锭,看向了慕文耀所在的方向:这好像是世子扔出来的?这还需要查吗?
见乔飞傻不愣登的没了反应,司空湛放下了车帘,吩咐:“继续驾车,别耽搁了时间。”这车夫,该换了,太蠢了!
“王爷伤的不轻,你们驾车可得稳着点。”林婧涵补充了一句,拿出金针,扯出笑容,看向司空湛,“王爷,你伤的不轻,快躺下,让我为你治疗一番。”
刚刚抱了王妃,这会儿又能借着治病和王妃亲密接触了,司空湛心情甚好,很是听话的躺了下来,“其实,我没什么大碍,婧涵,你不用担心。”
林婧涵终于注意到司空湛对她的称呼变了,挑眉,暗搓搓换了个更大的金针,“很痛的,王爷,忍着点啊!”板着脸、毫不留情开始行针,专挑痛的地方扎,饶是司空湛那般能忍的人,都痛得闷哼,完事之后,还要努力挂着笑容,告诉林婧涵不要担心。
见司空湛痛得发白的脸上汗涔涔,林婧涵满意收针,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好累,我要休息会儿,没到地方别喊我。”
说罢就闭上眼睛小憩,谁也不搭理。
马车在一处豪华的客栈门前停了下来,车夫跳下车,将车凳放在地上,恭敬道:“王爷,王妃,到了。”
同时,乔飞手持令牌,前去和守在客栈门口的人通报。
司空湛率先下车,不着痕迹将车凳弄到了一边,在林婧涵下车的时候,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意思就是要她抓着他的手下车。
外人面前,还是要给靖南王留面子的,林婧涵倒也没有拒绝,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下了车,不料,正欲收回手的时候,却被司空湛用力握住了。
她本能的想要挣脱,可司空湛有心想要拉她,她那点力气,哪里能挣的开?林婧涵无奈,只得任由他拉着她。好在戴着面具,不需要强颜欢笑,因为不管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都没人能看见,这倒是戴面具的意外之喜了。
四人被恭恭敬敬迎了进去。偌大的客栈,居然并没有什么客人,有的都是放哨的护卫。
他们被领着走到了天字号房间,不待护卫通报,门自动开了,司空湛牵着林婧涵的手,大步走了进去。
“老朋友,你可真不够意思,我找了你这么久,你才肯现身。”
未见人,声先至,还是个熟悉的声音,林婧涵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司空湛嘴里说的百里哲——上回被她用金针毒倒的那个戴金色面具的男子。既然司空湛不让她多言,她也就老老实实站在那里,还真的没说话。
“本王忙得很,不像你,这么闲,还有工夫大老远跑来我东临游山玩水、乐不思蜀。”司空湛拉着林婧涵坐了下来,完全是主人的姿态,给自己和林婧涵各倒了一杯茶,“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百里哲本还想跟司空湛多扯几句,可司空湛完全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强忍着手臂上传出来的如同千万只虫蚁噬咬的痛感,也不装了,蹙眉道:
“解药!”
“一百万两,解药奉上,否则,免谈。”一百万两,他和婧涵各五十万两,就刚好可以将婧涵明日添妆的亏损给补上了……
堂堂靖南王,居然勒索他!百里哲差点气笑了:“靖南王,你还缺钱?”
“不缺。”司空湛理所当然道,“堂堂西启国六皇子,你那一条胳膊,拿一百万两来换,才不辱你的身份。”
感情这靖南王要钱是为了他考虑!百里哲这下是真被气笑了,“司空湛……”
林婧涵喝完了杯中最后的茶,好心提醒到:“王爷,我喝完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
“走,回家。”司空湛起身,照旧拉着林婧涵,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司空湛!”百里哲脸都要被气绿了,立马追了上去,咬牙道,“一百万两就一百万两。”
还不忘剜了林婧涵两眼:我们说话你就一个劲儿喝茶,一盏茶有你这么算的吗!这是来拆台的吧!
司空湛停下脚步,转身,毫不客气伸出手指摇了摇,“一百万两那是一盏茶之前的价格,你说的对,我不缺钱,要钱,太肤浅了,所以,我改主意了。”
百里哲胸口剧烈起伏,被司空湛的出尔反尔、讨价还价给气到了,他一向就是个教养好的,将到嘴的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咬牙说到:“我西启国的东西,你若有相中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都行。”
他这些日子被林婧涵下的毒折磨得不轻,找了司空湛好几次,都被挡在了门外,好容易司空湛愿意来见他了,他知晓这可能是他唯一能拿到解药的机会,早已做好了被他宰一顿的准备,也不讨价还价了。何况司空湛也不是能讨价还价的人,那就是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主!
“听闻西启国的蛟珠不但好看,时常佩戴还能美容养颜,六皇子若是能拿出十颗,让我给王妃做一串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