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药王现在还不知道她收了他儿子为徒的事情,要是知道了,不知会如何。
不过,她一向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不管药王要做什么,念着他今日给予她这莫大的好处,她就多服软好了,反正她一个小女子,搁堂堂药王谷谷主面前服软,不丢人。
向元青给她重新制定了训练方略。直到早上时间,司空湛准时走了过来,向元青很是识趣,回了自己的房中用早膳,将空间留给了司空湛和林婧涵。
“王爷,冉小大夫什么时候回来?”林婧涵心里惦记着这事,寻思着只要冉小大夫回来,她就将他们的师徒关系告诉药王。
“估摸着今天或者明天应该就到了,你若是着急,我这就差人将他喊回来。”司空湛拿起碗,盛了一碗粥,熟练的用内力降了温,放到林婧涵跟前。
“谢谢。”她笑笑,接过粥喝了起来,客气又疏离。
她知道,要这么个霸道的男人转变这么多很是不容易,可是,他联合慕文耀妄图欺骗她的感情,这事儿在她心里是揭不过去了,不管他使出什么勾搭女孩子的计俩,她都决计不会再松动自己的心防。
她要看住自己的心,决不能因为他刻意对她好,就头脑发热动了心。
她也想清楚了,他若对她好,她就好好履行靖南王妃的职责,做好她靖南王妃该做的事情,同时和他保持该有的距离;他若对她不好,那她就将他的不好一笔一笔记下来,等将来有机会了再一桩一桩如数还给他。
靖南王打定主意要办成一件事,不管历经多少的困难,从来不会半途而废,何况这关系着自己的终身幸福,知道自家小王妃将自己的心看得牢牢的,不会轻易接受他,他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半点没有气馁,时不时的给她夹菜,极尽温柔。
二人用过早膳,一起上了马车,她照例坐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掀开车帘看风景。
他也掀开车帘,将头凑近了她的头,和她一起看风景,“婧涵如此喜欢看车窗外的风景,为夫甚是好奇,这么一看,赏这车窗外的风景确实比呆在车厢里有趣,不如,下次出门,咱们不坐马车,改为乘马,可好?”
“不好。”她将脑袋收了回来,回到车厢,
“第一,骑马不如马车舒适,而且太过招摇;第二,马车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若是凑到一起看风景,马车的重心不稳,很容易翻车的,所以,王爷若是喜欢看风景,还请和我分开,一人一个车窗为好。”
司空湛也回了车厢,盯着林婧涵,思索片刻,认真说道:
“重心为何物?婧涵放心,咱们的马车做工精良,何况车夫是你亲自挑选的,驾车几十年了,技术自是不必怀疑,所以,若无外力,马车是不会翻车的。最主要的是,若真的翻车了,为夫定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林婧涵嘴角抽了抽,起身坐到了对面的长凳上,煞有介事解释道:
“所谓重心,意思就是,我们若是像现在这样,分两边而坐,马车的两边同样重,重心就在正中间,就不容易翻车;相反,我们若是同时坐到一边,那么,我们坐的那边偏重,重心就会发生偏移,就容易翻车。”
这一番解释通俗易懂,司空湛倒是听明白了,认真的点点头,起身坐到了林婧涵旁边,“婧涵的总结甚是到位,赶明儿也到军营中跟将士们讲讲,让他们明白,驾车作战的时候,要分立两边,尽量保持两边同样重,以免翻车。”
林婧涵嘴角抽搐,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以免被气死,想了想,决定先给他打个预防针,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王爷,我收了个徒弟。”
司空湛蹙眉,“什么时候的事?是男是女?”他怎么不知道?
林婧涵正襟危坐,仔细看着他的反应,缓缓道:
“男的,王爷也认识的,就在咱们王府。”
司空湛沉吟片刻,“是冉子真。”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嗯。”他能这么快猜出来,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他眨眨眼,认真分析道:
“若冉子真是别的身份还好,可他是药王的儿子,又被药王专程放出来历练,估摸着是想让他将来继承药王谷,想来药王是不会让他认一个外人做师父的。此事难办,容我好好想想。”
她觉得,以他的聪明,应该知晓,这事是他和药王、冉子真之间的事,旁人不宜插手,才会将实情先告诉他,可看他这意思,居然是要插手?立刻摆明态度: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处理的。王爷不必操心,告诉你就是给你提前打个招呼,免得你到时候骤然知道真相,措手不及。”
他点点头,“你放心处理,万事有我,断不会叫药王为难于你。”
说话间,马车已经行驶到了万亩荷塘,车夫李成恭敬道:“王爷,王妃,我们到了。”
二人下了马车,便有人来将他们引到船上,“王爷,船已经备好,此处已经封锁,不会有人来打扰。”
司空湛准备的游船华丽又宽敞,其上的设施一应俱全。这里的荷花应该是专供游客欣赏的,花丛间有一条宽敞的水路,专供游船行驶。
游船行驶在荷花丛之间,林婧涵感觉整围了——花香悠悠,让人心旷神怡;清风拂过,花与叶都随风摇曳,竟比那曼妙的少女还婀娜多姿。
“好美啊!”林婧涵由衷赞到。
她看着花,他看着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