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审官有些吃惊,作为刑部尚书,他审理过很多的重案、要案、什么样作奸犯科的犯人,江洋大盗,蛮的,横的,不要命的,目无法纪的,到了刑部大牢见了他,都要胆战心惊,诚惶诚恐。但是像张旦旦这样无理傲慢,硬坳道理出来的囚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啪!
尚书大人还没有发话,一旁的书记员却已经拍了桌子。
“大胆刁民,你面前的这位可是刑部尚书阿克敦大人,你的生死全都掌握在大人的手里,你还敢在这里猖狂。”
阿克敦?听名字这还是一位八旗子弟啊。
张旦旦的心里更加的别扭,要向一位满清狗官下跪,张旦旦可是办不出这种事来。
老狱卒一看情况不妙,连忙用手轻轻的向下拽了拽张旦旦的手臂,“快跪下吧,惹恼了大人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哼!”张旦旦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容。始终将自己的身子站的绷直。
你们可别逼我现在就将你们这刑部变成尸横遍野的屠场。
阿克敦从张旦旦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倔强,这小子,什么来路?
扭头望向那个书记员,“他的卷宗,拿来我看看。”
那名书记连忙手捧着卷宗奉上,
“卷宗上写着此人非法制售官银,使用前朝银两......”
“这是何罪?”
阿克敦表示这种罪名他连听都没有听到过,不解的翻看着卷宗。
书记连忙给尚书大人使了个眼神,“大人您忘了,荣亲王专门和您交代过此案的。”
“荣亲王!”阿克敦抬起了头,努力的回忆着,“哦,我想起来了。”
用手指了指张旦旦,大笑起来,“原来是你小子。哈哈哈。”
笑完了又摇了摇头,“得罪了荣亲王,这小子,八成是小命难保了。”
“嘿,我说这句你可千万别记到卷宗里面了啊!”
那书记连忙点头,“大人放心,小人分的明白。”
张旦旦心中暗骂,这些大清的官员一个个的粗鄙如此,真的是苦了这时的百姓啊。
阿克敦继续审视着张旦旦的卷宗,
“张旦旦,年十九岁,山西晋阳县人,未曾进士,未曾科考。原来就是一个平头小民,为何生的如此傲慢,我大概知道为什么荣亲王会容不下他了。太无礼了!来人,因为这张旦旦对本官无理,先将这个张旦旦杖责二十。”
“你们......”张旦旦没想到这狗官下命令倒是很干脆。
身边的几个衙役已经动手将他按倒在地。
张旦旦手脚戴铐,毫无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自己放倒。
由于手铐脚铐中间还连着铁链,张旦旦只得趴在地上用手肘撑着地面。
挣扎间,感到有人将自己的裤子扒下,露出屁股。
张旦旦回头看了一眼行刑的人,那两名衙役也是收了他的银子的。
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嘴里含混的喊着,“大人,您就饶了小人吧!”
啪!
屁股上已经挨了一棍,
张旦旦见识过那种棍子,打人的一端加工成扁平的样子,所以又叫打板子。
这样的大棍子,被人轮起来打在屁股上会发出“啪啪”的响声,
“一!”
“二!”
“三!”
......
每打一棍,那两名行刑的衙役还要报出数字。
他们都收了张旦旦的钱,每人一百两,这在当时可也算是一大笔钱。所以行刑的时候,手上都留着劲儿。可是尽管如此,这样的二十大板下来,也是能要人命的。
因为行刑的时候,就在刑部尚书大人的面前,打板子的二人也不敢太糊弄事了。
这下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只有张旦旦自己知道了。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下大板子,打的也是够快的。
“禀告大人,这二十大板子已经打完了。”
两名打板子的人,很快的抹了把头上的汗水。
心里暗暗说到,“小兄弟,对不住了,是你自己找打,怨不得我们啊!”
此时,张旦旦的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
老狱卒看那张旦旦仍然用双肘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整个受刑的过程中,一声都不吭,但是其额头上豆大汗珠不断的冒出,知道他在咬牙硬挺着,赶忙上前,将张旦旦屁股上的裤子给搭上。用自己的衣袖帮着张旦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二十记大棍,前面几下最疼,因为那个时候屁股还没有适应。到后面几下的时候,已经皮开肉绽了,屁股的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这时倒是有些适应了。
张旦旦一直咬着牙坚持着,内心中一直在做着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造兵?要不要翻脸?要不要立刻杀了这几个狗官。
最终,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那刑部尚书可能多少也觉得有点内疚。
“张旦旦,现在说说你那票号里的银子的事情吧,”
张旦旦低着头感受着自己血淋淋的屁股上面火辣辣的疼痛。心里骂着狗官,一言不发。
“张旦旦!?”
刑部尚书向前探着脑袋。
老狱卒赶紧蹲下来,轻抚张旦旦的后背。他怕尚书大人生气再加二十大板,那可就把张旦旦给打废了。
“张旦旦,大人他问你话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