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张老杆在前面听说儿子的辫子不见了,这还得了?
连忙拉了缰绳,停了马车,掀开帘子,向帐内看了看,大惊失色。
“旦旦,你的辫子呢?”
“什么辫子?”张旦旦显然没有意识到在清代,那根辫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不自觉的用手在自己的脑袋上划拉着,这种极短的寸头才是士兵们的最爱。
张老杆有些悲愤,骂道,“你这混小子,辫子没了你都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懂不?你什么时候剪得?早上不是还在么?难不成你是想要出家?还有,你这是穿谁的衣服?你的马褂长衫呢?”
看着张老杆认真的样子,张旦旦这才意识到出了大事。
“那件衣服脏了,我换掉了。至于辫子,我也不知道是咋地,可能,”张旦旦求助的看了看翠翠,“可能掉了吧?”
“啥?掉了?”
张老杆气急了,扬起巴掌照着旦旦的肩头呼了过去,“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八道。你那件马褂,我可是找的冯裁缝专门挑最好的料子做的,翠翠想做衣服我都没舍得。”
“就是的。”翠翠妹妹又撅起了嘴巴。
张老杆并没有真打,几巴掌下去,张旦旦一点也不觉得疼。
“爹,您别生气,让我好好想想,掉哪了呢?”
“还有,你身上的那些散碎银两呢?”
张旦旦继续装傻充楞。
这穿越闹的,辫子也不给配备一条啊。
随手在垫子上面摸索着,嘴里胡说道:“难道是发烧,都烧掉了?”
正说着,肩上的背包掉了下来。
“什么东西?”
翠翠妹妹的好奇心最重,一把拉过那个对她来说造型古怪的背包。打开并摸索着。
水壶,地图,指南针,卫星定位仪,救生包以及5份压缩干粮齐整整的在背包里。
“哥,这些都是啥呀?”眼尖的翠翠还是贪玩的性格,像是发现了宝物一样,也不经旦旦哥的同意,就在这堆东西里面扒拉了起来。
“嘿嘿,好玩。”
张翠翠每一件都拿起来仔细的看看。
张老杆也是很好奇,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些个物件,惊的说不出话来。
张老杆山西人,走南闯北的做着自己的小本买卖,也经历了很多事,见过了很多袱里的这些小物件,他虽然不知道都是些啥东西,但看起来都是些精巧的洋货。
既然是洋货,就肯定都是些价格不菲的玩意儿。
“旦旦,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搞来的?”
正说着,突然的对着张旦旦又是一巴掌,“莫不是你偷了哪个洋大人的?那些衣服呀,银子啊,掉了也就掉了,你可不能偷人啊。”
偷人!?
我!?
我还隔壁老王呢!
张旦旦郁闷极了,就这么会儿功夫,可是没少挨爹的揍。
挠着自己的头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爹,你儿子我行的正,走的端,怎么可能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么?”
“哈哈哈!”一旁正在查看那些宝贝的张翠翠听到哥哥这么说话,突然地哈哈大笑起来。“哥哥,谁不知道你就是我们镇子上的活土匪呀?”
“活土匪?”
张旦旦有些吃惊自己的身份,我这是从兵穿越成了匪了?
“旦旦啊,既然你都已经改过自新,主动提出跟我出来学做买卖了,我希望你就安分守己的跟着我,把咱们家的生意做好。如今这世道不太平,你就不要再做那些出格的事了。至于这些洋玩意,我也不多问,你找个机会把这些都还回去,哪来的归哪去。实在不行就把它们找个地方埋了,这些东西在手里,我担心会惹祸上身啊。”张老杆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旦旦摸了摸脑袋,看来,在这个穿越来的世界,自己活土匪的身份是坐实了的。
“知道了,爹,你放心吧,我自会处理。”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这张旦旦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爹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张旦旦忽然想到,如果在这光绪年间,有了那把95式自动步枪,我不就是个无敌的存在么!
佣兵进京,夺权当皇帝去!嘿嘿!
入秋了,山间的各处,凉风阵阵。
张老杆继续的赶着马车,快马加鞭,他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镇子住下。
附近的这一段路可是有一些山贼的,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在外跑买卖的山西人来说,山贼是最大的天敌。
山西的商户懂得抱团,众多的商户联合起来,在他们常跑的线路上,给沿途各地的官府交些银两,即路供,以期在过路的时候,山西商人能够获得一定的保护和帮助。
这种实质上的“保护费”,张老杆也是交了的。多少图个心安。
他的买卖做的不大,但是遇上山贼这种事,轻则损失钱财,重则家破人亡。所以,张老杆每次外出备货都是格外的小心。这么些年下来,倒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劫难。
今天这一路走下来,令老张感到奇怪的是,路上一个活人都没有见到过。
这一路上也太安静了,张老杆的内心里渐渐的有了一些不安。
正在思索着,前方路面上出现了两个骑马的汉子,向着老张行了过来。
老张不敢怠慢,拉动缰绳,将马车拉的靠边,让出主路给对方通过。
那两个汉子骑着马来到马车旁边,减慢了速度,
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