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
嘎然而止,就停在身后不远处。
刀玉婷知道,有人来了。心里一阵窃喜。
但是她就这么与那只狼僵在那里,不敢回头看。一动也不敢动。
希望身后的那人不是因为害怕,所以才停下来。
脚步声,
她听到了有脚步声在慢慢的向她靠近。
她觉得安心了,至少后面的那个人,他没有跑。
脚步声越来越近,
左手边,有一只黑洞洞东西向前伸了过来。
她并不知道,那是一个叫做手枪的东西。
身后那人慢慢的移动到了她的身前,
用身体挡在了狼与她之间。
这个举动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她看清楚了那人,竟然是“贼秃”。
而另外一个更加让她吃惊的事情是,眼前的那只饿狼竟然很害怕他。
刚才还凶巴巴的,这会儿站在贼秃的面前,竟然有些退缩了。
她从狼的躲避的眼中看到了敬畏。
身前的男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魔力?
“呵!”
贼秃突然的大呵一声,
那狼受到惊吓似的跳了起来,原地打转,转了两圈,开始不停的往后退。
“它不敢看你的眼睛,为何?”玉婷不禁好奇的问。
“因为它知道我来自于哪里。”
呯!
张旦旦忽然的对天鸣枪,
那枪声清脆而又响亮。
这枪声对狼的震慑力巨大,
狼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转身一溜烟地钻入草丛中,逃走了。
刀玉婷也受到那枪声所吓,大口的喘着气。
“好了,狼被吓跑了,上马,我送你回去。”
“什么?”
张旦旦这句话讲出来,给刀玉婷所带来的惊吓不亚于刚才的枪声。
“送我回......哪里?”
“回家啊,和丰镇,刀家。”
这回答更令人难以置信,却也令刀玉婷松了一口气。
“哦,同乘一匹马?”
“那你在马上,我牵着。”
张旦旦心里好笑,原来这妮子在担心这个。
“男女授受不亲,我懂的。来,我扶你上去。”
刀玉婷退后一步,也不说话,瞪着张旦旦。
张旦旦尴尬的笑笑。
“刚才你手上拿的,那是何物?”
张旦旦一怔,这才意识到她问的是手枪,将枪举起来,
“手枪,可以用来防身,你如果喜欢,我可以教你使用,送你一把。”
张旦旦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为了票号的原因,才愿意如此的讨好眼前的这妮子。
刀玉婷看到张旦旦退后了两步,这才自己蹬鞍上马,小身板吭哧了半天才爬坐上了马鞍。
“该减肥了,”
“你说什么?”刀玉婷虽然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是知道他是在嘲笑她。
“没什么。”
张旦旦嘴角歪歪的一乐。
心里念叨:
呵呵,我还没说你屁股大好生养呢。
两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走在去往和丰镇的路上。
有了张旦旦的陪伴,欣赏着沿途宜人的风景,与刚才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时的心境截然不同。刀玉婷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与张旦旦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为什么刚才那只狼那么害怕你啊?”
“因为我是个坏人呗,比它还恶,所以它会怕我。”
张旦旦知道这小妞一直把他当作坏人提防,所以故意用这样的话来讥讽她。
“我看你也不像坏人。”
“此话怎讲?”
“就好像现在,你正在送我回家。”
“那你怕我么?”张旦旦特意回过头望着她说。
“不怕!”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张旦旦有点不甘心,
“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大王哦!你不怕我?”
张旦旦对着刀玉婷扮出一个狰狞的表情。
刀玉婷笑。
“你们到底为什么绑我?好像我们家也没什么钱。”
“绑错了。”
“......”
刀玉婷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本来是要绑你姐的,可我的手下没什么经验,错绑了你。”
“我姐又不在家,她不是已经嫁到你们山寨里了么?”
刀玉婷撒了谎,而且是个很稚嫩的谎话。
张旦旦懒得揭穿她,
“我们那天到你们家的时候,你姐和你姐夫的马匹就拴在你家门前的拴马柱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当时应该就在里屋,偷听我们的谈话。”
刀玉婷脸一红,有些心慌。
“那我姐她只是回了趟娘家,你们就要绑他回去?”
“你姐和你姐夫偷了我们山寨全体村民的公钱,逃跑了,我们那天是专程去镇上找他们的。你说我们应不应该绑她们回去?”
刀玉婷沉默不语了。
姊妹情深,她也想不到她姐姐嫁到青云山没多久,人竟然变成这样。
“你说偷钱就是偷钱么?你有证据么?”
张旦旦觉得这妹子说话有趣,
“姑娘,我们可都是山贼,你姐姐偷了山贼的钱,你还要跟我们山贼讲证据?”
刀玉婷自己想想也对,跟一伙杀人越货的山贼,就连道理都没什么好讲的。
“哼!你这样说的话,既然明知道自己是山贼,那你们还要办什么票号?笑话,谁敢把银子存在你们那?”
“有人敢啊,你怎知没有?你早上逃跑的时候,没看到楼下的几位大叔正在清点银两么?两个大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