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应该很疑惑觉醒仪式之前为什么还要体检吧？”
江离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进高塔的时候他已经经过了复杂而全面的体检，不少人都在那场体检中被刷了出去，哪怕微小的疾病和老伤也不可能通过，和江离一起进塔的流民中有一个人体内植有两根半寸长的固骨钢钉，也被告知身体异常不得通过。
老人笑着说道：“你能从荒野中脱颖而出，被选入预备部队，自然是优秀的人才，但往往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江离不解。
“很早以前，高塔的觉醒仪式还没有这么繁琐，当然，那时的觉醒者数量也很稀少，拥有觉醒资格的人不多，有一次，一位来自荒野的年轻人在觉醒中出现了异变，对高塔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江离看向他，不做声。
“病毒！”老人只说了简单的两个字。
江离恍然。
“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恶堕病毒，潜伏期内几乎不会被任何技术手段检查出来，只有少数感触敏锐的精神系觉醒者可以从细微处发现异常，但那时的高塔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那场事件后，高塔就加大了对新晋觉醒者的审查力度，以防再次出现类似事件，当然，检测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更全面的数据，以助觉醒更顺利的进行！”
其实江离还知道另一个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高塔需要确信的数据来评判一个人的价值，高塔不养闲人，但也绝不会浪费任何一个人才，因此测算天赋就很有必要。
你所表现出来的天赋和潜力越强，就越有可能得到上面的关注和培养，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能。
可以说，这是江离第一次翻身的机会！之前的所谓考核对江离来讲充其量也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说着，
老人带江离走到大厅深处的一间侧厅。
如果说外面是厚重的传统古建筑，那里面就是令人炫目的高科技产物了！成排的内嵌宏灯、琳琅满目的仪器设备和流光溢彩的指示灯，令江离不禁再次感叹高塔的科技水平。
老人带江离来到最中央一座仪器前。
“这个叫做‘基因扫描仪’，是第11代型号，可以说它就是老头子我这里最珍贵，也是最先进的仪器了，整个二层仅此一台。”
老人带江离走到仪器前，一边操作各种按钮一边讲解道。
随着靠近，江离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冰冷感，却不同于往常的寒冷，而是一种温和的凉意。
江离注意到这台“基因扫描仪”通体蒙着一层淡淡的白光，高2米，宽4米，内部带有一个可供躺卧的内仓，到处插着导线和管子，连接一旁的仪器。
“这台‘基因扫描仪’的神奇之处在于，只要被测试者进入其中，与外部主脑相连，那么它就可以准确显示出他的身体数据、健康状况、源质纯度和一些详细的细节。”
江离点点头，目光带有好奇。
通过和老人的交谈，江离得知众人会被分离开来，每间侧厅只能提供一个人觉醒，其他人应该会陆续去往别的侧厅，由其他工作人员带领完成检测。
“‘基因检测仪’可以详细测算出被测试者的身体参数，包括力量、肌肉活性、骨骼硬度、健康状况、神经反应速度、肌肉爆发力和心理抗压性，每项各有十星，其中健康状况和心理抗压性分别要求高于8星和6星，其他作为辅助参考……”
“力量、肌肉活性、骨骼硬度、神经反应速度和肌肉爆发力统称为五边形潜力值，数据越高代表潜力越大，”
“不同的人会产出不同的数据，对于五边形潜力值，一般来说普通人点亮3星既可合格，猎荒者部队的话要求高些，需要4星以上，至于强化系觉醒者，这类参数普遍超过六星，当然，你们也还不是觉醒者，能有个4星就很不错了。”
老人看着江离，忽然偷偷凑过来，小声说道：“你知道你们队长当初测试时的成绩吗？”
江离：“……”
“均值7星！其中神经反应速度甚至接近8星！这种成绩已经是我近十年来见过的最优秀的一个了！”
江离深呼吸一口，缓声道：“我应该怎么做？”
“取掉身上所有的电子仪器，然后躺进去。”老人站在江离身边，对他说道。
江离点头，摘下军用显示仪，想了想又摘下基本没看过的手表，然后将它们放在一旁，自己按下内仓的开关，当仓门打开后上前躺了进去。
出乎江离的预料，内部的温度比外面温暖很多，没有丝毫凉意，玻璃罩上能清晰的看到各种图表和参数动态图，只是江离不知道那些参数的符号代表着什么。
面前的几道灯光亮起，老人向他比了个倒计时的手势，示意江离尽快调整。
江离轻轻闭上眼睛，心神清净，放缓呼吸让自己更加平静。
咔嚓！——
老人在外面按下了红色的启动按钮，同时来到显示仪前操作仪器。
测试过程完全由他一人主持，不是他不想要助手，而是这些精密仪器普通人根本没法操作，稍有不慎甚至还会造成损耗，这些东西可都是他的宝贝疙瘩。
24寸的显示屏上出现了轮廓和江离一样的虚影模型，旁边是各种参数和动态波动……
仓内的江离感觉有十几根导管贴在了皮肤是，一连串轻微的电流通过皮肤传遍全身，麻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