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在虞城安安稳稳的吃喝玩乐,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到哪儿都有人跟着她,不然就是褚辰阳跟着她,怎么都不算自在。
褚辰阳待她不好不坏,虽然偶尔噎她几下,却也不会苛待她的生活,她的吃用全都是上好的。
芝兰看着刚送过来的衣服,还是很不满:“这布料早就过时了,帝京城的小姐们怕是早就不用这种布料制衣服了。”
云笙也是叹叹气:“将就着过吧。”
褚辰阳正好进来,听见两人的对话,面上不显色坐在桌旁,示意芝兰:“你先下去吧!”
芝兰看了云笙一眼,步子不动。
云笙对她点点头:“你下去吧!”
“是!”
屋里只剩下两人了,云笙低头喝自己的酸牛乳,不说话。
褚辰阳看向她,乳白色的牛乳沾到她小巧的春上,晶莹莹的,她小巧的舌头舔了舔,显出些娇憨意,也令他生出别样的意味。
他扭头看向大桌上的衣服,喝下一口茶润润嗓子道:“再等等,往后这天下最好的衣服,都能是你的。”
云笙抬头,知道褚辰阳的意思。
她最近是越来越不在她面前遮掩他要造反的事,不过是捏准了她跑不了。
不过…他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动手呢?
褚辰阳盯着她碗里的牛乳,叫了叫外边的芝兰:“给我也来一碗。”
云笙很不客气回他:“没有了!”
褚辰阳扭头,有没有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云笙现在不待见他。
他自问现在并没有得罪她,女人果然莫名其妙的。
见褚辰阳摆摆袖子离去,云笙一口气喝完了牛乳,碗递给芝兰:“再给乘一份!”
“是!”
芝兰很满意大小姐对褚辰阳的态度,飞快跑去添牛乳了。
褚辰阳从主院出来后,便去了书房里。
钟怀进来,手里端着碗牛乳:“王爷,你的牛乳。”
褚辰阳接过牛乳,一口气喝了完,啪的甩开碗,圆碗在桌子上转了个圈立定。
钟怀笑了笑:“王爷又跟王妃吵架了?”
“她不可理喻!”褚辰阳咬牙切齿,“我自问待她不薄了,她却总…”
他不再说下去。
钟怀道:“我看啊,是王爷待王妃太好了!她现在在您手里,还不是您想如何就如何?女人一旦给了点颜色,就会上房!”
“……”
…
黄昏时刻,虞城门前突然停了大队的马车,待门口的官兵盘查完了,才一辆辆进了城。
“这是哪家的车队?怎的这么长?”
“谁知道呢?看着好像有几十辆马车,看这车轮印子,不是简单的货品。”
“……”
车队一辆辆进了城,虞城的城门才紧紧关闭上了。
马车七绕八拐,路上急道,偶尔颠簸两下,撒出什么到地上,车过留痕后,那几粒东西在月光下尽显晶莹,仿如珍珠般,仔细一看,才知是米粒。
夜半,云笙本睡下了,却被外边的响动给吵醒,身旁再没了褚辰阳。
自从褚辰阳给她下药后,她便去商场兑换了解药,每日晚上服用一颗,装做中药的模样,好让褚辰阳打消防备。
她拖着木屐轻手轻脚走出院子,来到前院,只瞅一眼,便瞧见几十个大汉竟在卸货。
院里停了几十辆马车,不知这货物是什么东西?
褚辰阳想造反的话,必须具备的就是兵器和粮草。
一个大汉忽然不小心失了手,麻袋被扯开,小半袋的米粒撒在地上,光莹莹的一片。
大汉惊的跪下:“主子恕罪!”
钟怀不是什么好心肠的,面色一冷:“拉走,仔细盘问!”
“主子恕罪啊!小的不是有心的,小的真的不是啊…”
是不是不知道,可盘问一番是免不了的。
大汉被拉下去了,云笙心里有些慌,心想发现了什么大秘密,都准备好粮草了,看来褚辰阳是真的要造反了。
云笙退后一步准备离开,后背忽然撞上一个坚实的东西,还带有温度,惊得她立马转身。
褚辰阳那张脸果然出现在眼前。
她扯扯嘴角,“还没睡啊…”
褚辰阳面色肃然看她:“都看见了吧!”
“没有!”云笙摇摇头,又打了个哈欠:“我要回去睡觉了。”
“好啊!一起回去。”
褚辰阳拉住云笙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云笙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心里有些微妙。
回到主屋后,褚辰阳立在床前,一直未有动作。
云笙觉得她挡路,越过他要走去床上,两人近来皆是同床共枕,倒也不算排斥。
褚辰阳立刻拉住她的手,脸上略有不满。
云笙茫然:“怎么了?”
褚辰阳抬起手来:“给我更衣!”
“你没疯吧?叫我给你更衣?”
褚辰阳道:“平常的夫妻,妻子不都是要伺候丈夫的吗?”
“不是!凭什么要我伺候你,你不伺候我?”
云笙扭头要上床,却被褚辰阳一把拉回来,两人面面相对。
“我伺候得你不好吗?路上给你抓野鸡野兔子,让你歇息,回来给你找了最好的厨子,让你吃好喝好,还没伺候好你?”
云笙盯着褚辰阳,莫名从他眼里看到一丝失落感。
她垂下眸子不去回应他。
褚辰阳低头,将面渐渐埋在她的项颈出,突然想起种怀对他的话。
他轻轻吐气,略带委屈道:“对我好些吧!”
云笙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