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得到了真正的药方,疫病也得到了控制,帝京城外的难民得到救治,多处地区不再闭关城门。
皇帝和朝臣们松了口气。
夜里,皇帝依旧在御书房批改圣旨,如今更是有一大堆事要他做。
徐兴端着碗羹汤进来:“陛下,歇一歇吧,这是贵妃娘娘亲自给您熬的酸甜汤。”
皇帝抬手揉了揉眉头,看着那碗汤,略微不满:“贵妃为何今日没来?”
徐兴解释:“贵妃娘娘知晓陛下日理万机,就不便来打扰了,贵妃娘娘还让奴才传话,望陛下保重龙体。”
皇帝听到此答案,心里满意了不少,那碗酸甜汤被端起,皇帝少许唱了一小块,他并不是很喜爱酸甜的东西。
可就这一口,却叫皇帝上了瘾。
“这是如何做的?”
“这个…老奴不清楚,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
徐兴在皇帝身边待久了,自然也老奸巨猾。
他知道,皇帝现在需要一个见秦贵妃的借口。
一碗酸甜汤下肚,皇帝脸上露出满意样子,不似之前那般烦忧了。
徐兴简单提醒:“陛下,夜深了,该就寝了。”
皇帝点点头:“就去贵妃哪儿吧。”
“是!”
龙撵一路行至,秦贵妃刚沐浴完,殿内还有股浅淡幽宁的气息。
皇帝刚踏入此,便心旷神怡起来了。
秦贵妃此刻正坐在梳妆台边梳妆,从镜中能察觉殿内多了个人,她拿出一盘香粉,涂抹在脖子后,又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
皇帝已经走到她身后。
“朕来给贵妃梳妆。”
皇帝接过秦贵妃手中的玉梳,抬手抚摸她柔顺的墨发,又凑到鼻尖嗅了嗅。
“贵妃用的什么香?”
秦贵妃笑笑:“寻常香料罢了。”
皇帝心里意动,随意梳了梳后,将玉梳丢到台子上,揽了秦贵妃往殿里走。
秦贵妃含笑,面露羞涩,令人垂涎欲滴。
事后,秦贵妃清浅揉了揉皇帝的眉头。
“陛下,到了臣妾这边,就开心些吧。”
皇帝轻轻‘嗯’了声后,不答话。
秦贵妃很有耐心的帮皇帝按头,皇帝很是舒心,叹了口气:“若是那些大臣们能有你温顺就好了。”
秦贵妃轻笑:“您是皇帝,你要臣子们做事,他们还敢违抗不成?”
“他们不会违抗,只会用死谏来威胁朕。”
“是陛下太纵容他们的缘故。”
皇帝默了默,心中想着这两个字。
纵容!
是,他太纵容这些人了。
太纵容褚辰阳了,才会让他如此得寸进尺,忘恩负义。
越想,皇帝越是如此觉得。
真是太便宜了褚辰阳,他偌大的西北,如今成了他人之物,真是很让人膈应的事。
从乾关以北,都是褚辰阳的。
这偌大的地方,时时刻刻都威胁着他的皇位,他的宝座,他的江山。
“陛下这样可不行,该威慑威慑朝臣们,免得他们总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皇帝猛的睁开眼来,抓住了秦贵妃的手。
秦贵妃惊问:“陛下怎么了?”
皇帝沉沉盯住她,好一会才道:“你说得对!是该威慑威慑那些不听话的人。”
…
褚辰阳一行走了七八日才到西北的。
云笙再回到虞城宅院,心里不免有些感触。
他们是午时到的,褚辰阳令人布了饭,二人在屋子里用饭。
“这是你爱喝的,多喝些。”
褚辰阳将那乳羹放她面前,屋子里只有二人,褚辰阳一直很照顾她,帮她布菜夹菜的。
云笙经历了他这几天的反常,总觉得心惊胆跳的,心里没底。
她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
“什么?”
褚辰阳很认真看她,等待她犹豫的话语后续。
“是不是…有坏心思憋着整我?”云笙笙皱眉问出来。
褚辰阳怔了一下,又忽然笑了起来,更显俊美了。
“怎么会这么想?”他又夹了块肉给云笙,“吃饭想些高兴的事。”
云笙:“……”
目前…实在想不出什么高兴的事。
吃了饭,丫鬟将桌子收拾了,褚辰阳起身,拉住她的手,“该睡午觉了。”
云笙向来有睡午觉的习惯,便顺势起身,跟着走去了床边。
这晴天大白日的,晾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来。
这两日天气很热,两人贴在一起热得很,特别是褚辰阳那身子还跟个火炉一般,让云笙很不舒服。
她自己往里缩了缩,可身后的人却不放过她非要贴过来。
云笙无奈转头,盯住他。
两人对视,令褚辰阳有了莫名的欢喜。
两日和眠时,云笙一直不面对他的。
心中欢喜的小火苗在疯长,正期盼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你过去些,很热的。”
云笙的话让褚辰阳的欢喜瞬间浇灭,眼里的光亮也熄了,明明很生气的,偏这人一脸认真的盯着他,这火一时半会发不出来。
最后,他败下阵来。
“我还有些事处理,你自己睡吧。”
云笙当然很乐意了,褚辰阳走过后,她一个人睡得更香。
褚辰阳带着满肚子的气走出来,心里不痛快极了。
他明明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对她好了,而她却没有丝毫动容,依旧将他机智千里之外。
这让他很不满。
他一个人去了书房,与钟怀商量了些事。
如今已经丧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