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楠不知道琉璃为何要去探祁王庄子,琉璃也没多解释。
她认为不会有多大危险,如果被发现,就说是找煜王的,大不了丢点脸,景潇与与祁王谈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回来就是,若真的是那位……
琉璃总觉得景潇还不至于做出那样的勾当,而且前世到她死,景潇都没与那位说过一句话,那人名字是煜王府的禁忌。
或许正因情深才无情。
这样就蹊跷,为何以祁王的名义邀约景潇?要做什么?景潇见了她难道不应该即刻离开吗?从前在皇家内院,阴私的手段见识得太多,琉璃本能警觉。
两个人从后院找到一处竹篱松动的,项楠用点力气拔出两根,琉璃就钻进去。
这里庄子只是闲暇小住的,并不会养太多下人,两个人躲躲闪闪,其实没碰上人,就到了中院的主人房。
奇怪的是这里还是很安静,看不到一个下人服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琉璃示意项楠上房,她去扒窗子,看看哪间屋子有人。
一间一间看过去,都是客房的样子,里面静悄悄的,唯有到了一间房的后窗,琉璃发觉不对,里面有急促的喘息声,和女子不正常的浅吟。
这时项楠也在房上发出暗号,琉璃退后两步,见项楠从檐上露出头,又是尴尬又是焦急。
“迷情散。”项楠话音很轻,琉璃听见点头,比划一个“六”再比划抓出来。
项楠明白,飞掠下去。
琉璃本想等着项楠带出景潇便一起走了,以后再查是怎么回事,忽然听见前院马的嘶鸣声,暗道不好,这分明是被人下了套,现在捉奸的来了。
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她绕过院子时,见项楠已经拖了神志不清面色涨红的景潇出来,急忙让他从后院带景潇走,自己直接向前院跑。
项楠愣了一下,来不及问她做什么去,背着景潇飞掠向围栏。
“来人啊,你们家主人疯啦……”琉璃一边把自己头发薅两把,衣领拉几下,大喊着跑到前院。
突然看见一个绝美的女人发髻散乱跑出来,还喊着他们家主人疯了,下人们都愣住了,明明后院是一男一女,这女人从哪里跑出来的?
已经下马要向中院去的祁王和陈思远也停下来,祁王诧异,陈思远目光阴沉。
“快去看看,你们家主人疯了,调料我不借了,真是晦气。”琉璃一边整理好衣衫,一边收拢头发向外走,没察觉自己云鬓微松的样子,看在陈思远眼里是怎样的思之如狂。
“沈姑娘,请问发生了什么事?”见琉璃仿佛看不见他们,祁王不得不拦住她询问。
“这位公子,你认识我?”琉璃装不认识祁王,朝堂上她是看见了祁王的,但是他们此时尚未真正见过面。
“沈姑娘,大朝会上小王见过你,覥封祁王,景琛。”祁王见两名丫头慌张向中院跑过去,转回头看琉璃。
琉璃急忙跪倒叩拜,“民女沈琉璃叩见祁王殿下,民女眼拙冒犯,殿下勿怪。”
“沈姑娘请起,不必多礼,还请沈姑娘解释,发生了何事吵嚷。”祁王淡淡说道。
呸,不必多礼还等我跪下拜完了才说,分明是故意的。
琉璃起身拂拂衣裙,“祁王殿下,民女与亲朋在旁边庄子饮酒,炙肉缺了一位调料,民女素来挑剔,见这边庄子有人,便过来借调料。
“仆役让民女去见主人,谁知道进房里那位夫人就……就撕扯民女衣衫,自己也……算了,祁王殿下还是亲自去看吧,民女不敢多说。”
琉璃算着时间足够项楠带景潇出去,便不想再纠缠,准备快点脱身。
可是陈思远岂能让她轻易离开?
“沈姑娘,这庄子是祁王殿下侧妃所有,你从后面出来说主人疯了,不解释清楚怕是不能走。”陈思远手中马鞭轻轻敲打着手心,浅笑打量琉璃。
“这位公子,您真的想让民女解释清楚吗?只怕民女解释得太清楚了,会有损祁王殿下颜面,民女没什么,祁王殿下天潢贵胄,颜面可比什么都重要,这位公子是想害祁王失了颜面么?”
琉璃知道在陈思远这里,装傻是没用的,她收起之前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话中深意陈思远明白,祁王也警醒。
“沈姑娘,小王侧妃确有失控之症,这才来庄子上散心修养,还望沈姑娘不要在外声张,以全小王颜面。”祁王立刻把这件事描补周全,就算果真查出异常,进可攻退可守,都在掌控之内。
琉璃赞赏地看一眼祁王,他沉稳机敏审时度势,顾全大局又杀伐果断,可惜后来竟然被一个稚童抢了那个位置。
琉璃颔首答应,行礼告退。
陈思远握紧手中马鞭,盯着琉璃的背影从容离去。
琉璃回到庄子时,项楠已经把景潇安置在后院,他身上带着常用的解毒丸,给景潇服了一丸,唤来石峰伺候景潇沐浴。
前边院子里其他人还在喝酒,项楠又悄悄出去接琉璃,路上遇见琉璃便问她怎么回事。
琉璃也不瞒他,告诉他可能是陈思远设计,那边那位是祁王侧妃,英国公女儿,也是景潇表妹,这件事若是被看到,景潇名声扫地,祁王也失脸面,还会与景潇产生芥蒂。
项楠握着剑柄,恨不得立刻手刃陈思远。
虽然有惊无险,但是琉璃也意识到,恩义候父子已经对景潇出手,是景潇为琉璃撑腰的事惹恼了这父子,他们果然猖狂,居然敢对两个最得势的皇孙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