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孩子想了想,道:“宋辞缚?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等等……我好像认得你,你是我家隔壁新来的对不对?”
他这么一提醒,宋辞缚也有点印象,这人好像就是隔壁的邻居,除夕那晚放烟花说过几句话。
“我也记得你。”宋辞缚道:“不过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喂吗?”
不着痕迹的被宋辞缚挖苦了一通,蒲志远脸色涨红:“我不叫喂,我叫蒲志远,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蒲志远啊。”
“……”
“哈哈哈……”
蒲志远的小伙伴们忍不住哄笑出声,其中一人不嫌事儿大的道:“志远,他拿你逗乐呢。”
蒲志远一听,更生气了,出言威胁宋辞缚:“我是一级班的老大,以后你跟他们一样,事事都得听我安排,知道了吗?不然我就让人揍你!”
宋辞缚瑟缩了一下,不过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小狗儿了,他直言道:“这里是读书的地方,你以为你是该溜子吗?你就不怕我告诉夫子?”
“该溜子是什么……”
宋辞缚没回答,这个词也是姐姐说的,他无意中听到了,不知道具体意思,反正跟混混差不多吧。
蒲志远也不追问,不屑一顾的道:“我的学业是一级班最好的,夫子最喜欢我,就算你告状,夫子也只会对我言语责罚几句,我才不怕!”
听到学业最好,宋辞缚有些自卑,清亮的眸光黯然了许多,他怕自己学业不好,辜负了姐姐。
这样的反应看在蒲志远眼里,便是认怂了,他得意不已,还想再威胁一番。
这时候,有人喊了一句:“夫子来了。”
一级班的学子们如鸟兽散,立刻回作位坐好,班里瞬间鸦雀无声。
学堂把学子们分成一级班,二级班和sān_jí班,一级班就是宋辞缚这样差不多大的孩子,二级班更大一些,sān_jí班就是刘宗他们了。
而宋辞缚他们班又是一级班中天赋最好的甲班,还有乙班,丙班就是打酱油的班了。
孔侑年逾古稀,发冠下是花白的鬓发,教服上绣着一个图案,身份不言而喻!
方才气焰嚣张的蒲志远,见到孔侑,也变得乖巧无比。
孔侑威严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一级甲班,多了几个新面孔哪!”
视线落在宋辞缚身上时,露出满意的神色。
“宋辞缚,虽然昨日本夫子考教你时,你天资不错,但也不可骄慢自得,还需谦虚勤勉,才不负本夫子对你的期望!”
宋辞缚稚嫩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回答:“是,学生谨记夫子教诲。”
一班里二十来人,听到孔侑的话,纷纷向他投去羡慕的眼神。
蒲志远看到这一幕,先是诧异了片刻,随即不甘示弱的道:“夫子,您不是说我才是天资最好的学子吗?”
孔侑严厉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夫子教的你都忘了吗?好了,言归正传,今日讲《弟子规》。”
蒲志远看向宋辞缚,心里十分不舒坦,明明他才是天资最好的,这个宋辞缚刚来就抢了他的风头,凭什么?
而在尚文私塾这边,宋辞忧刚到门口,便遇到了邹氏和沈乎。
两人边走边说,与邹氏交谈间,宋辞忧才得知她们一早就到富云学堂了,本想等着宋辞忧来了再进去见夫子,没想到因为到的太早,直接被夫子叫进去。
沈乎平日里就知道抓鸡撵狗,邹氏和沈全也没有能力给他启蒙,夫子考教时便一问三不知,因此没能通过。
没办法,邹氏只能带着沈乎去私塾,知道宋辞忧会去私塾,他们母子俩便等她一会儿。
“我家乎儿愚笨,没能进学堂,也只能送到私塾来了,只是我方才听人说起,私塾的束脩昂贵,我本是不想全儿辛苦的,只是他说无论如何也要让弟弟读书,识些道理,我这个当娘的问只能听他的了。”邹氏恳切的无宋辞忧说着心里话。
宋辞忧自然理解当娘的心情,不想大儿子那么辛苦,可日子会越过越好,先苦后甜的道理想必她也明白,劝慰着。
“邹婶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沈全的事业蒸蒸日上,沈乎一年的束脩不过是沈全一个月的月银,只要沈乎好好读书,供他也不算艰难。”
说起这个,邹氏十分感激宋辞忧,“宋姑娘,我代全儿和乎儿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们一家这么好的日子,我们一家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宋辞忧笑了笑,“邹婶快别这么说,这都是沈全努力得来的。”
邹氏还想再说,被宋辞忧打断了:“好了,邹婶,今天咱们还有正事要做,就不用说那么多客气话了。”
“这……好,好。”
私塾里同样热闹非凡,春芽和抱书已经给两个小姑娘办好了一切手续,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便都在外面玩了。
几个小姑娘看到莘儿和鸢儿身上背的书袋,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打听她的书袋在哪里买的。
鸢儿聪明,立刻就把辞忧商场推销了一波,那些小姑娘一听辞忧商场还有更好看的书袋,立刻决定明日就去辞忧商场买书袋。
宋辞忧给邹氏讲了一些基本的信息,邹氏带着儿子去找夫子报名了。
宋辞忧看见闻殊,刚要过去,闻殊也看见她了,走了过来。
“宋姑娘。”
“闻夫子。”
许是因为赠书的缘故,闻夫子今日看起来没有那么高冷不可接近了,脸色也温和许多。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