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奇怪的看向宋辞忧,似乎是不解宋大夫居然这么久都不知道王爷名讳,斟酌了良久,才道:“王爷名不忧。”
“啥?”
……
皓月已经告辞离开,宋辞忧还愣在原地,那死男人叫君不忧?居然跟她的名字有相同的“忧”字?
她的“忧”是忧愁烦恼之意,辞忧,意为远离忧愁,那死男人是王爷,叫不忧,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这名字也太随便了吧?一点王爷气概也没有,怎么也得像穿越小说那样姓个轩辕,赫连什么的吧?
算了,不想了,吃饭去。
军营。
皓月将进山时候发生的事细细禀报给君不忧,只是关于宋辞忧嫁人的言论,他犹豫着要不要如实告诉王爷。
王爷曾说过,任何一句看似平常的话,都有可能隐藏着关键信息。
因此他们汇报情报的时候,从来不曾隐瞒一二。
可是宋大夫说的那些……
应该不算什么情报吧?
皓月犹豫间,君不忧心如明镜,却不打算等皓月的回答,而是朝着空气中某处开口:“寒星,你说。”
皓月心一凉,完了,寒星汇报工作从来不曾隐瞒一字一句。
而王爷知道他犹豫了,惩罚必不可免。
果然,寒星清冷的声音响起:“宋大夫问皓月可有心悦的女子,还说……”
……
寒星的回禀完全是情景再现,甚至连宋辞忧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主帐中的气压越来越低,仿佛寒冬腊月,空气凝固,冷若冰霜。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王爷现在很生气。
君不忧身上,不停的释放着冷气和威压。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编排他!他娶妻如何?竟也是她一个无知女子能置喙的吗?!
何况,她是眼瞎了不成,竟敢大放厥词,说出嫁皓月也不嫁他这样的话?!
“下去领十杖。”
“是,谢王爷。”
皓月不敢有丝毫置喙,他有了隐瞒的苗头,王爷这是在警告他。
十杖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
晚上,皓月趴在榻上休息,寒星来看了一眼,啥也没说。
皓月狠狠地瞪了一眼,倒不是怪他不帮自己,而是见不得他居然一点犹豫之色都没有,也不安慰一下自己。
狠心!
……
宋辞忧饱餐一顿之后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难得的没有睡懒觉,早早就起床去看铺子了。
铺子在镇上最繁华的街道,人流量大,地理位置可谓是特别的好了。
占地面积差不多一百平左右,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铺子应该是年代不久,还很新,只需要打扫装修好就可以营业了。宋辞忧心下满意,干劲十足。
她从铺子出来,准备去街上找几个临时工来打扫铺子,她先前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些壮劳力蹲在街边等活,面前还摆着木牌,写着工时,时薪等。
她一出现,那些人个个投来希冀热切的目光,仿佛看她就是看银子似的。
一青年热切的问道,“小哥,要找人做活吗?”
宋辞忧今天是男装打扮,把自己化成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才俊,手里还整了一把扇子拿着。
宋辞忧顺势问道:“大哥,打扫铺子的活儿做吗?”
“做做做,小哥,我便宜,找我吧。”
“小兄弟,我干活利索,找我吧。”
“小兄弟,我家中老母生病,等着银子治病呢,找我吧。”
“你滚一边去吧,你娘天天生病,都生一年了,别骗人了。”
几人争先恐后的争抢着生意。
旁边一壮汉音量浑厚:“小兄弟,要干活找俺,俺这么壮,干活是一把好手啊!”
青年有些急,但似乎又有些惧怕那壮汉,说道:“牛哥,你,你,说好不抢我的活的。”
叫牛哥的瞪了青年一眼:“这生意又不是你的,怎么叫抢?”
宋辞忧被他们吵得烦躁,喝道:“别争了,你们几个都要,不过得先问问怎么收费?一个时辰多少钱?”
几人噤了声,面面相觑,然后报出不同的价格。
青年报价五文,状汉六文,还有低价吸引的,四文三文。
宋辞忧没太多概念,但也知道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想想也不算高,便说道,“你们五个都去,给十文钱一个时辰,前提是不要争抢,干活认真,不要偷奸耍滑,否则我一文都不会付给你们。”
几人眼睛放光,“真的?真给十文?你不会诓骗我们吧?”
他们平时做活儿一般都是按天算,多的一天十二来文,少的也就十多文,现在一个时辰就能挣十文,这么高的工钱,不得努力争取啊。
于是都齐声保证:“东家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东家给那么高的工钱,我们要是偷懒,我们还是人吗?”
既然大家都有活了,几人瞬间从竞争对手变成合作伙伴了,也不吵了。
“行,跟我走吧。”
宋辞忧带着几人回到铺子,又买了洒扫工具,让几人开始打扫,她则准备出去找找哪里有靠谱的装修公司。
正要出门,先前的青年眼尖问道:“东家要出去?”
“嗯,我想去看看哪里有人做装修,开医馆,得装修一下铺子。”
青年笑道,十分殷切,“东家,您要找装修人员不用出去找,我告诉您便是,咱们富云镇最大的装修铺子就数客如家,他们家装修材料十分齐全,就是价格贵些,东家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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