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奔驰而过处,时不时撒一把药粉,这一次,不让蛊门元气大伤,也能脱层皮。
何强昏昏欲睡,突听到一阵大呼声,电光火石间,辩出这声音,“三表妹!”他挣扎一下,怎耐身上的铁莲太牢,挣了一会儿,直传出阵阵声响。
“蛊宝宝死啦!”
“我的蛊宝宝,娘亲的心好痛啊!”
“谁害我的蛊宝宝!”
她学的是木灵儿的语气,木灵儿就拿蛊虫当儿女养,还自称是娘亲。
何强提高嗓门:“表妹!三表妹!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快来救我!三表妹……”
以为就要死了,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华卿正奔得快,听到声音,立时调过头,“六表哥!”
何强大声应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与他关在一处的圣院弟子齐齐睁了眼睛,他们今儿被带回来后,被下了各种各样的蛊虫,身上的乾坤袋、丹药、灵珠全被收走。
其间一人低斥道:“你叫这么大声,不怕惊动人。”
何强笑了一下,“我表妹来救我了!我不说话,这里头如此复杂,她如何找到我。”
季姓少女问道:“你表妹……是悟出天赋神通的小丫头。”
“我表妹天资聪颖,修练刻苦又用心……”
华卿早前瞧过木灵儿的洞室,没发现人,不想竟是换了一间。在她以为的木灵儿修练室内,她跳了进来,拔开宝剑,对着铁柱就是一阵乱砍,砍完之后,忙道:“这间洞室设有机关,脚步不能太重,一定要轻。”
何强挣脱身上的铁链,亦顾不得其他人,纵身闪出洞室,华卿当即喝了声:“张嘴,吃弑蛊丸!”
他来不及反应,便已经吞了下去。
华卿往他手里塞了一枚补元丹,“一会儿再走!”
华卿一路高呼,各洞穴的弟子发现他们的蛊虫情况不妙,毒蛊吐清水,蜷缩挣扎,幻颜蛊、失忆蛊等这类蛊虫则是烦燥不安,或从蛊人体内钻出,正疯了一般地往外头爬去。
洞室内十几个圣院弟子陆续出来。
季姓少女道:“雷姑娘,能不能将你的药丸分给我们?”
“若是驱蛊,你们不必吃药丸,这一路被我撒了药粉,待你们出洞穴,身上的蛊虫都能被逼出来!进来的路记得吧,若是记得,赶紧离开。”
外头,传来一阵如潮的脚步声,木门主厉声高呼:“来人,守住出口,休要放走一人。”
“好大的胆子,居然跑到我万虫窟来捣乱!”
有女弟子正哭得撕心裂肺,“我的乖宝宝,我的乖宝宝死了!”
“臭丫头,是你干的?是你害死我的乖宝宝!”
华卿扯了一下何强,与他使了一个眼神,转身就跑,何强追在身后。
圣院弟子不知是照原路离开,还是跟着华卿。
还有人站着未动,权衡之后,风一般地追上了何强。
季姓少女咬咬下唇,“追他们!他们是当地人,许是知晓路线!”
她这样一说,原本想从一号穴离开的,亦调头追了过来。
丫的,外头来了黑压压一大片蛊门弟子,领队的一瞧就是蛊门的长老人物,他们出去就是找死。
洞穴里,传来蛊门弟子的声音:“禀门主、师父,那些圣院弟子往洞穴深处跑去了!”
“给我追!敢在我蛊门捣乱,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喂蛊宝!”
一声令下,原在外头候着的百人立时分成九路进入洞穴,而外头依旧留了十几人。
后山林间,雷岩静静地望着山下,忧色难掩。
雷松心下有愧,要不是救他们,三妹就不会冒险入万虫窟。
李飞鸿道:“若非雷姑娘吸引蛊门弟子,我们也不会成功脱险。”
何彪不说话,懊悔难当。
月色中,李飞羽正从另一边赶赴过来,喘着粗气,“华师妹呢?”
“为了助我们脱身,她将追兵引走了。”
李飞羽一掌击到树干上。
灵犀谷里灯火通明,这一次,怕是整个蛊门都出动了,他们若是露面,就是自寻死路,唯一能做的就是潜伏,藏好,再另寻时机。
洞穴深处,华卿还在前头飞奔,前世她并没有深入过,但听段秀卿等蛊门弟子讲过,这里其实还有一条路,是一条水路,这条水路直通界河。就是他们来时遇到的那条河,那河的北面是蛊门,而南面则是茫茫的森林。
华卿闷头快跑,经过之处,便时不时撒下药丸。
周围,便来了追兵的声音,洞穴之中也越发明亮起来,到尽头了,她看到了洞道那头的广阔,虽然漆黑一片,但那出现了一座铁链吊桥。
她在吊桥侧停下了脚边,吊那头是一处幽潭,足有二亩地大小,桥下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她大声道:“六表哥,看到桥那头的幽潭没有?潭下有暗河,顺着暗河往前,就能到界河。就是那条将蛊门与外界分隔的禁河……”
何强对身后的人道:“快走,那边的幽潭通禁河,跳入幽潭就自由了。”他往嘴里塞了一颗补元丹。
因她撒下的药粉,一些蛊人体内的蛊虫被驱了出来,此刻更有几十个衣衫破褴的蛊人从各种聚了过来,有男有女,个个形容憔悴,她掏出两瓶补元丹,快速塞到一个看起来有正气的圣院男弟子手里,“这是六十枚补元丹,一会儿过了桥,你分发给他们,希望能让他们撑到进入禁河。”
季姓少女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体内灵力匮乏,又刚驱蛊,比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