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在家里含饴弄孙,三妹还不知道吧,呵呵,我有五个孩子了。”
“是男是女?”
“老大是男孩,今年九岁;老二是姑娘,七岁了;老三是小子,五岁;老四三岁,是姑娘;老五是小子,还不到一岁。”
罗小倩与雷杨成亲后,孩子是一个接一个地生,因着雷家有人懂医,调理得极好,雷家照了当初的约定,老二、老三姓罗,而今都被罗真人接到他任职的圣院亲自教导。因着他们姐弟录入罗家族谱,雷家这边亦记了名讳,只说是过继出去。雷杨的长子、次女、幼子都在跟前,夫妻俩已决定不再生了。
“你二哥亦有三个孩子,大的两个是儿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女娃是孙氏所出,还是二婶求情,说孙氏没个孩子太可怜,非逼你二哥去孙氏院里。”他一说完,刻意补充了一句,“女娃五岁了,你二哥也有五年多没去她院里了。当初家里人让你失望,真不能怪二郎,是孙鸿与孙氏拿着二叔得过毒王三年教导、指点医术的事要胁,二叔和二郎要不娶孙氏,他们就要揭发……”
毒王可是蛊门右长老,还是半步圣阶的高人,长是邪派大能,而天朝对邪派打压得厉害。孙家知晓此事,一直拿这事威胁雷家。
华卿有些意外,“当年指点爹爹医术的那个神秘人是毒王?”
“我们以前也不知道,是孙鸿说出来的,后来二叔细细回味,处处迹象都显示确实是他。”雷杨没想华卿不知道,“不娶孙氏,他们就要揭发,说我们家是邪门余孽。二郎娶了孙氏,不宠她、纵着她、依着她,她又叫嚷着要告发,甚至最后,孙氏越来越过分,欺起二弟妹来了,惹得药王府不快。你生气后与他们说了不必顾忌你给我们杏林候府面子,我们一家才商量结果,是四郎出的主意,说是让二叔和二郎去圣京请罪,坦承雷家医术来自毒王,雷家愿意在不违正道大义、不违良知的前提下,敬孝毒王,愿为他养老……”
华卿听到这儿,“这件事就是个脓疮,你们被人要胁,居然还任其摆布就是大错。早该找四哥商议,这样一来,世人非但不会怪罪雷家,反而觉得雷家有情有义很是厚道。”
世间,好竹出歹笋,歹笋出好竹的事例不少,况且就算雷铭医术学自毒王,但雷家先祖到底还是玄灵门戒律堂弟子,只凭此,圣帝也不会赶尽打绝。
天朝要的只是雷家的态度,不违大义、不违良知,只凭这一点,雷家就表明了态度。
雷杨迭声道:“正是呢,连圣帝都说此事怪不得杏林候,轻轻揭过了。只是恭王府不依不饶,说国有国法,雷家与蛊门右长老有关系不假,上禀天朝,要圣帝严惩。后来……圣帝就罚了二叔与二郎十年的俸禄,以示惩戒。”
雷铭本就不是靠俸禄生活的,这也算是小惩大戒,意思一下,主要是封了恭王府的嘴。
其他七大王府多少都得过华卿的恩惠,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
“三哥的妻子是哪里人氏?性情如何?”
华卿一问,雷杨就更轻松。
“三弟妹是南姜国五公主,人还不错,嫁到我们家从未摆过公主的谱儿。”
南姜国公主,在药王府五房嫡小姐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南姜国皇帝还不如药王体面呢。再说,雷杨的妻子罗小倩是罗真人的亲侄女,是当成女儿养大的,人家的出生地位也不会比她低。
雷杨继续道:“南姜国皇家在奉天府开了几家铺子,租的是我们雷家铺面,生意很不错。你是知道的,在圣京城、奉天府、应天府、临天府四城,做买卖不用银子、铜钱,都是灵珠和黄金。我家二妞妞才多大,南姜国皇家就打上她主意了……”
最后一句是炫耀么?
这是告诉她,雷家儿子的亲事有很多人盯着。
以前,雷家是商贾,可现下是修练世家,即便是二等世家,但身份也比南姜皇家还要尊贵两分。不懂的,当是南姜国五公主低嫁,但对于修士来说,是南姜国五公主高嫁嫁入杏林候府。
华卿掏了一只中品乾坤袋出来:“里头是我亲自炼制的法衣、法器,全家人的都有,几个孩子的礼物也有,都贴了字条。原想等我回家再送给他们的,大哥、二哥便一并带回去罢。”
末了,她又捧出一只乾坤盒出来,盒子只得巴掌大小,“二哥,这里头是我历练时采来的灵果苗,里头的土乃是灵土,带回去种下罢,侍弄好了,过几年就有灵果吃。”
雷崇小心翼翼地捧着,听说几年前,白胤真人得了一些,如今都能结果子,圣院有几株,国师府亦有几株。圣帝宫大院亦种了十来株,被圣后、贵妃当成宝贝一样侍弄,一到灵果成熟的时候,圣后就办什么灵果宴,也只有八大王府的女眷才能得到邀请,其他贵妇伸着脖子也没机会。
他很担心弄坏了,“灵果苗能收入乾坤袋里,我看这盒子里都特意留了孔洞……”
“几日前新采挖的,小心些没错,带回家就种下。”
这是说不能放乾坤袋,这等宝贝要是闷坏了,得不偿失。
观主终于采买完了,布匹等物买了不少,回来时喘着粗气,抱了抱拳:“仙子,都买好了!”
华卿对雷崇、雷杨道:“大哥、二哥,我先回了,别为我担心,快则两三年,慢则十来年,我就定能回家,把我院子留着。”
雷崇心下大喜,连连应“唉,你的院子一直留着呢!娘都亲自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