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澜道:“华仙子的桃花露倒有几分百花露的气味与手法。”
她语调轻浅地笑道:“我用的正是百花露的炼制手法,寻不齐百花晨露,以桃花代替。”
淳于澜显然没想到华卿有百花露的炼制秘方,“你……你怎么会?”
李飞羽道:“华师妹师从白胤真人,从典籍之中查找来的。”
除了淳于澜,在场连关淳于冰都没一个会相信这样的话。
周小兰道:“姑娘很喜欢看书的,白师祖弄到她书房那么多书,这些日子她全都看完了。白师祖昨儿才给姑娘换了一批书。”
淳于澜道:“华仙子果真学富五车。”
“不敢当!”她又问九皇子道:“九殿下,明日盛宴,都请了什么人?”
轩辕九郎很是识趣避开花海,众人认瞧不出来,淳于澜似乎不愿意提到这个地方,“各国在圣京的质子,八大王府,华仙子、澜仙子,红叶府、国师府、白胤真人门下弟子、当朝三品以上官员女眷、公子。”
淳于冰道:“我大哥不是闭关了?”
“他闭关炼丹,昨晚已出关。”
轩辕九郎答出后,淳于冰又是两声傻笑。
李飞羽道:“明日我会去。”
雷岩有些闷闷地道:“雷家也收到请柬了,说邀未婚公子前往。”
雷岭道:“我还当是好事,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轩辕九郎道:“听说,恭王府世子近来正思慕一位佳人。昨儿午后,恭王妃就入宫了,她一走,母后就令人预备赏花宴,说是春天到了,百花开了,圣帝宫也该热闹热闹。”
淳于冰的一双眼珠子在淳于澜与华卿之间流转,这分明就是一个大误会,偏圣后、恭王妃这是要挫合呀。华卿不是认命的人,而且天赋极高,搞不好明日就有一场热闹。
她眼珠转来动去,露出一抹兴奋而期盼的神色。
华卿道:“澜仙子,我去,你去不?”
“你去,我自是去的。”
“我自小离家,还没参加过这等盛宴。”
“我也是。”
九皇子起身揖手,“诸位,我还要送请柬去八大王府,告辞!”
华卿待他走远,若有所指地道:“澜仙子,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你不好,与我无干。”
“可不一定哦。”她笑了起来,又与淳于澜斟满一盏茶,“我再送你一份礼物,你往后为我供灵花茶如何?”
“你说出一只茶壶,就想一直吃我的灵花茶。”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那可是全自动法宝灵壶,能自动炼制灵露,寻常人可没有。”华卿笑着手掌中就多了一枚丙级通行牌,“这个礼物,你拒绝不了?”
“黑市通行牌!”淳于冰近乎大叫。
华卿半是玩笑地道:“澜儿,怎样了吧?”
淳于澜确实拒绝不了,“多少级?”
“丙级。”
一月进五次,足够了。
淳于澜接过,立马认主,“成了。”两人相视而笑,“不过你若历练,可得叫上我,我与你都不是圣京长大,自幼在外学艺,以前在师门,不得乱行乱走,如今总算可以历练。”
华卿面露深色,“有没有兴趣闯天阵山?”
“玄灵门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儿?”
华卿并未答话,“以后再说。”她又摸出一块通行牌递给了雷岩,“早就想给四哥,一直未碰到,四哥棋艺不凡,我们对奕一局如何?”
下棋什么的,雷岭最不喜,何彪亦头疼。
淳于冰直接是头昏,当即道:“华仙子,我与两个师姐妹约好了今日去城里买东西,时辰到了,我得过去。”
雷岭微抬下颌,“三妹,我还有事,先告辞。”
何彪道:“我陪他一起,告辞!”
只片刻,桃花林下只余四人。
华卿取了两副棋盘出来,她与雷岩对奕,李飞羽与淳于澜对棋。
淳于澜一坐下就敲着棋盘,“华儿,你这棋盘是灵器?”
“你的眼力不错。”
“我回圣京的路上,被人说好生奢侈,今日与你一比,我是穷到家了。”
“丹王府有祖传炼丹之术。要是没钱,炼上几炉丹不就成了。”
,你若能在三十子内不输,我将这套灵宝棋给你。”
雷岩道:“你肯定我会输?”
“走走不就知道了。”
这些年,他除了修练,还精研阵术、符术,已能制出五品符,也能布品阵法,但凡阵师,一旦会棋奕,棋术就不会太差。
淳于澜原有轻视之意,走了十几子再不敢小窥李飞羽,凝神落子。
华卿走了几子,就瞧雷岩的步步为营,到底年少时是读书人,心计与寻常的玄修不同,即便她看似轻松,可心里却不得不佩服雷岩的沉得住。
半个时辰后,淳于澜输给了李飞羽,许是没想到她会输,一脸不服输地道:“来!来!再下一局。”
华卿问道:“四哥后来又去过悟剑峰么?”
“入圣京十余载,再未回过南姜,更别说悟剑峰。”
华卿落定一子,一别十余载,再未回过,“听说姑母十年前便仙逝了。”
“文俊怀疑她是被源家人害死的。”
“是因为这个,他与家人离心?”
“你成为白真人弟子的消息传出后,源家人逼着姑母、姑父来雷家,要将你认回事,又有魏太守作证,源家没讨得好。
后来,镇南王府又佯装成说和,王妃源氏还来我们家说好话,说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