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拍腿大叫:正是如此,这教主倒是个好汉子!有见地!他眼神灼灼,却是大为认同。
众人纷纷称是。卓云这时候忽的问道:重阳伯伯,这位教主怎生称呼?
众人眼神转过来,瞧得卓云浑身上下发毛,黄药师作色训斥:没规矩的猴儿!哪里有你插口的份儿!卓云闻言讪讪退下,苦着小脸给众人卖萌告饶。
黄药师拱手给几人道恼,又对王重阳道:还请道兄告知,那个教主叫什么?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洪七乐得见眉不见眼:黄老邪,咱们又不怪这娃娃!你这般作态却是为何?
王重阳见状也是莞尔,轻笑道:黄兄不必如此,贫道喜欢这娃娃得很,不会怪他!
黄药师正色道:这小徒儿顽劣的很,又被我惯坏了,不教训一番以后不好管教!众人心中都是暗笑,这娃娃分明是黄老邪的心尖儿,他这么说可以,如果其他人说嘴,只怕以黄老邪的性子,当场就要翻脸!
王重阳摇头,顿一顿道:这教主么,叫做方腊!
众人点头表示知道,并无其他表情。卓云却低下了头,满心的卧槽!几人以为他人小害羞,调笑几句也就放下心思。
王重阳笑了一会儿,微微叹息一声,话锋急转直下:只是后来教内高层起了内讧,方腊教主武功威望极高强自压下去。而教中又似乎出了叛徒,机密泄露行军路线被宋廷得知,大军被设伏围剿。
教中高层虽然奋力拼杀,义军百将十去七八,高层伤亡殆尽聚义也由此而败。教主方腊被俘生擒,凌迟三日之后而死。
众人闻言,心下都是惨然,偌大一个席卷江南的教派,甚至到了立国隔江北望朝廷的程度,就这样烟消云散。
这时候洪七却道:那个什么教主不是武功极其厉害吗,怎地被活捉了?朝廷恨他入骨,如果被生擒,他会猜不到后果?便是不敌,自尽的力气总是有的。
众人心下也是奇怪,威压江南的一方巨擘,便是不敌,也总该有自尽的气力手段。
王重阳道:其时年代久远,个中细节难以考据。只知道抓他那人,也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
黄药师道:能生擒方教主,自然不会只靠运气。那人是个什么来头?
王重阳回忆道:传言那人是西军行伍出身,后来不知怎的打死人,被逼出家避祸。后辗转于五台山清凉寺,东京大相国寺修行,想来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奇遇传承,或者服了什么天材地宝功力大进。
据说一身外门功夫厉害至极,有生毙千斤熊虎之力、倒拔合抱杨柳之能!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卓云索性闭目不语,心说自己肯定是穿越错了时代!
洪七惊讶道:乖乖!好厉害!叫花子一身外门功夫虽然练得一般,不自夸的说,放眼天下比我强的也不过一手之数。但也决计做不到这些。
欧阳锋道:那后来明教就这样散去了?
王重阳道:这事情我多方寻访,只是年深日久,踪迹多已经难以搜寻。线索也是雪泥鸿爪难以追溯。只是这明教虽然败亡,这教中之人,只怕并未全部被剿灭。
众人心下称奇,洪七开口道:为何?
王重阳轻轻颔首道:那支义军虽然功成,下场却算不上好。除了有数的几位被招入东京,还有几位远遁海外,余下参与战场之人少有善终。
欧阳锋道:明教余孤后又报复?
王重阳摇头道:不甚知道,但肯定不是流传的那么简单。我查访多年,先锋军主将被鸩酒毒杀,随行还有一名心腹。那心腹是个妄人,也随他去了。副将据说是服了水银沉湖而死,但现在想来极有蹊跷。
顿了顿道:前年我在杭州查访到,当初一义军将领出家在六和寺,是个头陀,大战时被斩去了一只手臂,赶去时却也早已坐化。说着脸上露出不解之色:只是不知为何独独这人寿至八十得了善终。
卓云心中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只觉漫天神兽飞舞,晃得自己眼睛都花了...
欧阳锋眼神闪动道:那波斯明教就此退去了?敢说能救下江南明教,实力怕是非同小可吧?
王重阳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佛祖,哪能全知全能。那波斯明教远在西域数千里之外,我又如何得知他们心思?
欧阳锋讪讪不语,拱手做了一揖。
王重阳顿了顿道:道听途说一些消息,只是不知真假。
众人来了精神,洪七大喜道:你说你的,听不听是我们。便真的有道祖责罚,治你妄语之罪。你便只管推到我们头上来。
众人闻言都是笑骂:道祖降罪你便不怕了?
洪七圆眼一翻道:我又不是道门中人,道祖须管不得我。锋兄黄兄一个远处西域,一个久居东海,自有西域的神佛和东海的龙王寻道祖说话。
段智兴大笑道:你这老花子,这便把我豁出去了?
洪七道:你段家崇圣寺供着不知多少菩萨佛祖,佛门道家本就是对头,你便不作为,道祖也要寻你晦气!
众人闻言无不绝倒。
王重阳大笑道:好个要饭花子!当真天不服地不管!不敬神仙不拜佛祖!好个逍遥的乞丐头儿!好洪七!好洪七!
又笑了笑道:那我就姑妄言之,诸位高朋且姑妄听之。
众人神色放缓,静静倾听。
王重阳起身活动下身子道:那波斯拜火教被拒后,当然不死心仍想要东进中土。只是被人阻挡,这其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