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柳夫人根本坐都坐不住了。
“……恩。”老先生沉吟了一下,稍稍掀了掀眼皮,“脉象虚浮无力,有破血之势。”
“什么!”柳夫人眼皮一跳,忙问道,“能保得住么?”
老先生看了灼华一眼,捋着长须,往严重的吓他们,“要保也是能保住的,不过大人就要吃些苦头了,不过她这样吐,生产的时候怕也是艰难的,要不要保,你们自己想清楚。”
“要保!”
“落胎!”
夫妻两个都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一个要生,一个要打。
以柳扶苏的想法是,叫妻子这样吃苦头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可话听在煊慧耳朵里,却是觉得丈夫不在意这个孩子,一气,晕过去了。
老先生翻了个白眼,看了柳扶苏一眼,“她如今虚的很,落胎也是有危险的,说不准,以后就不能生了。”
他几乎是脱口便道:“没关系!”
柳夫人惊讶的看着长子,又瞧了瞧老先生和灼华,眸光闪了闪,似乎明白了什么。
灼华眨眨眼,她倒是不信什么惯常的温柔,倒是有几份爱而不知在里头?
她轻轻一叹,似乎为难道:“先保着吧,姐姐那么爱重姐夫,好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若是孩子落了下来,怕是要伤心死了。”
柳扶苏点头,又为难,只余了满目的不知所措。
老先生开了方子便回去了,灼华等着煊慧醒过来。
姐妹两关在屋子里说了好半日的话,待灼华离开时,煊慧已是另一番神色了,但瞧着丈夫进来,却依旧不愿搭理,“你出去,不想见到你!”
柳扶苏瞧着她似要哭出来,忙安抚,“好,我出去,你别哭,不好动气的。”
听着丈夫关上了门,背对着门的煊慧长长一声叹,总算等来了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