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该进宫一趟了。”灼华喝了血燕便觉得有些饱了,放了白瓷碗,“腊八那日陛下倒是与我说起过,待你好了,就还回镇抚司去。”
“也好。”徐悦盛了一小碗清粥递到她手里,“如今巡防营、禁军、三大营里乱着,我也不想去凑热闹。镇抚司的事情虽烦难些,好歹是陛下亲掌的,里头干净。”
灼华点头道:“元若如今提了正四品的佥事,温胥也升了从三品的同知,陛下倒是没有将他们调离了镇抚司,原以为至少会把温胥调走去地方上任职呢!加元关这时候正缺将领吧?”
他们两个跟着徐悦进十年,什么脾性他还是了解的:“温胥的脾气犟得很,大抵是他自己不肯走。当初温指挥使想着把他弄去傅大帅的收下当差,他也是不肯,我去童鹤关的时候便是悄悄跟着跑了。没有仗打的时候,五军营也好、地方军也好,做不过就是操练着,他与周恒一样,静不下来的人,便是要有事伤脑筋也高兴。只是三年了,镇抚司怎么也没有重新提了人进去。”
“也是,跟了你那么久,大抵是舍不得就这么走了的。”夹了一筷子爽口的酱菜慢慢吃着,灼华道:“你们去打仗,这些位子自是不变的,后来你没能回来,李锐和李彧倒是暗戳戳的推举了人上去,只是这一仗他们的人立了功的有,失了圣心的也有,尤其是押运粮草一事,皇帝瞧着他们两个怕是也不大顺眼着,所以这个职就一直悬在那里。”
徐悦深邃的眸色微微一动,了然道:“押运粮草一事,你的话到了皇帝面前,皇帝的疑心已经起了,但那时对着你我和李彧去的,若是聪明的,李锐便不该再在上头做文章了。”温润的嘴角微微一嗤,“只是李锐太想赢,也想赢的将来轻松,便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除掉姜氏一族,如此两边算计着,反倒是坐实你的话,叫皇帝心生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