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能处理么?”叶空问鸿姐。
鸿姐神色复杂的看向叶空。
她最开始以为叶空是付锦华或者她哥给她请的保镖。
后来,在叶空的屋里,发现薄棉被被叠成豆腐块,其他的东西,也都摆放得很是整齐。
加上叶空那一身的伤疤,以为他是军人。
知道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从未真正的看清楚过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算了。”
叶空道:“我自己找人处理吧,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还你。”
“不。”
鸿姐摇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来处理最合适,也最方便。”
挥了挥手,几个服务员点头退下。
不久后,几人去而复返,一个平板推车,外加一个大箱子。
箱子上画着空调的图案。
几人将尸体装进了箱子,又用平板推车正大光明推了出去。
“去把鬼佬叫来。”鸿姐在几人临走时,又说了一句。
“是。”
包厢门关上,打斗的痕迹暂时没有处理。
地面上还有黑色的血迹。
鸿姐给叶空倒了一杯酒,自己又倒一杯,一口喝干,呼了口气道:“现在还是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份?”
“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叶空问。
鸿姐一字一顿:“当还我人情。”
叶空眉头一挑:“确定?”
“确定。”
叶空摇头:“其实你不该知道,也不能掺和……我是一个杀手。”
“杀手?”
鸿姐眨眼笑:“国际杀手榜上排名的那种?”
“你还知道国际杀手榜?”叶空举起酒杯。
鸿姐跟叶空轻轻碰了一下,道:“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不怕我?”
“你的目标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鸿姐轻笑一声,笑容里满是妩媚的韵味:“据我所知,杀手都是有原则的,没人请你杀我,你不会杀。”
叶空点头:“有道理。”
所谓行有行规,任何一行,其实都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杀手这种见不得光的职业,也是一样。
旖旎的灯光下,鸿姐靠近叶空,再靠近。
二人几乎能帖在一起。
鸿姐鼻子里喷出的热气,都已经扑打在叶空的脸上,她突然道“我能请你杀个人吗?”
“谁?”
“我爸,付锦华。”
叶空眸子微眯:“他是你亲生父亲,而且给你钱,供你吃喝不愁。”
“我想为我妈报仇。”鸿姐道。
叶空沉默片刻:“多少钱?”
“一千万。”
叶空看着鸿姐,摇头:“不够。”
“两千万。”
“还是不够。”
“三千万。”
鸿姐道:“我只有这么多。”
“依旧不够。”
鸿姐轻咬红唇,眉头微蹙:“胃口真大,你难道……”
笃笃笃……
话没说完,房门被敲响。
鸿姐往后挪了挪,与叶空保持距离,道:“进。”
房门打开,一个微胖的男人就被几个服务员推了进来。
“鸿姐好!”
男人眼中泛着一丝疑惑和惊恐,目光在鸿姐身上一扫而过,就看向了叶空,最后敏锐的看向地上,看到那黑色的血迹。
瞬间,瞳孔收缩。
“鬼佬,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鸿姐优雅的点了一根烟,淡淡问道。
“鸿姐,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只要我知道。”男人很识趣的回答。
不识趣的话,他也活不到现在。
“大厅卡座里那个高瘦男人,跟你说了什么?”鸿姐问。
叶空没开口,喝酒,抽烟,吃果盘。
男人连忙道:“那人问我向东楼的事情。”
“向东楼!”
鸿姐眯了眯眼。
事情是昨晚发生的,她听说了。
十三巨头一夜间消失无踪,新的掌舵人是三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众说纷纭,谣言满天飞。
“你知道什么?”鸿姐问。
男人摇头:“鸿姐,我鬼佬有些什么本事,您是清楚的。向东楼这件事,太诡异了,十三巨头人间蒸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哪能知道什么内幕,我跟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让我帮他查,给了一百万的支票。”
说着,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恭敬的摆在了鸿姐眼前。
“就这?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男人脸上肥肉一抖,连忙摇头:“不知道,我还准备先查查他来着。”
鸿姐看着鬼佬不说话。
鬼佬却不敢看鸿姐,规规矩矩的站着,低着头看桌子角。
“我信你了,支票拿着,不该说的别说,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
“鸿姐放心,我用这条烂命保证,今晚压根就没见过您。”鬼佬道。
“去吧。”
“好嘞,鸿姐您有事随时吩咐。”
鬼佬将支票揣回自己兜里,恭敬的退出了包厢,然后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三十七度五,吹了一会夜风,脸色瞬间苍白,大口大口喘气,无力的坐在路边花坛上,哆哆嗦嗦的点了根烟。
吓坏了。
都快尿了。
还以为自己熬不过今晚。
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难以跟外人说清楚。
好半晌,鬼佬匀过气,低声呢喃道:“还好还好,小命保住了,还白捡了一百万,得去给菩萨烧烧香。”
……
酒吧二楼,左手边第一个包厢里。
“他应该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