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干什么?”
丁悦惊讶的看向陈安生。
“干什么?”
“这明显是借贷公司给你们挖坑,那所谓的朋友百分之百就是那个借贷公司放出来的托,专门找有点小积蓄的老实人下手,现在你爸都不在了,难道你还真要拿你爸用性命换回来的赔偿款去还他们啊?”
丁悦苦笑:“我也不想啊,但这件事始终要解决的不是,这件事不解决我妈始终有一块心病,有家难回的感觉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屁话,要解决没错,但不是像你这么解决的。”
“废话少说,那借贷公司叫什么名字?”
丁悦怔了怔,苦笑道:“你别插手了,那种借贷公司都有黑…背景的,你在临江难道还能不知道,我把钱给他们就是了,没必要再给你惹麻烦。”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怕毛麻烦?再说了,讲黑,他们还能黑得过我?”
丁悦无语了,没好气的道:“你这怎么还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跟什么似的。”
郭蒙在旁却是看明白了什么,连忙道:“丁悦,你就说说呗,你还不明白啊,连皇族都得礼遇陈安生,区区一家借贷公司哪敢找他麻烦?”
丁悦愣了一下,看着陈安生道:“额,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啊…那…那我就真不客气了?”
“客气个屁,你啥时候跟我客气过了,八块八还我!”
“我擦…不还!一个黄钻的钱,你也好意思找我要,不给不还。那借贷公司叫辉盛,你要有本事的,给我摆平它,改天我就请你吃个八百八一顿的大餐…”
“八百八一顿的大餐?你就抠吧…”
陈安生笑骂着,却是当场就拿起了手机,一个电话打回留守临江的曾业勤那边去了,把事情简单的说一遍。
“曾叔,我不管那辉盛公司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现在就给我平了他,然后把六年前骗我哥们的王八蛋全绑了,等我跟我哥们回去亲手剐了他…”
把电话挂掉。
丁悦、郭蒙二人都傻了眼。
丁悦有点不敢相信的道:“你这家伙这口气怎么比那借贷公司的还黑?简直嚣张得不行啊…不过这是天都,你还是悠着点吧!”
陈安生哈哈一笑:“那是,人不嚣张枉少年嘛,我做人一向都这么嚣张高调,在临江如此,在天都亦是如此,谁还敢因此指着我鼻子说要打我不成?”
丁悦、郭蒙不由摇头,感觉陈安生有些过头了。
尤其是郭蒙。
他觉得陈安生有些得意忘形了,为了在丁悦面前装叉,都有点收不住了。
这可是天都,整个大风龙国最为藏龙卧虎的地方。
就算是皇族子弟也不敢过于高调。
陈安生虽然与皇族搭上了关系,似乎还颇得礼遇,连皇族的车都坐上了,可毕竟还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在天都这块地界上,远远不够资格这么不可一世。
只是毕竟相交不深,也不是特别了解陈安生,郭蒙也不敢多说什么话。
在天都混了两年,他也算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候自以为是的好心提醒,在别人耳中却未必是什么好话,人给得罪了,实在犯不上。
丁悦则不一样,他、褚胖子、陈安生三人当年一起读高中的时候,就是关系最铁的哥们,六年不见,一个偶遇,陈安生依然能够马上舍弃豪车大阵专门跑来与他叙旧,见他有麻烦二话不说就介入,他当然也能与陈安生推心置腹。
“安比,玩笑归玩笑。不过说真的,这天都确实是个水深如海的地方,你初来乍到,能低调点还是低调点吧,真惹了麻烦你再请人皇族帮你出面,还得贴人情,不划算…”
陈安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像我这么帅的人确实应该低调点,要不然满大街找我比帅的,确实麻烦得很。”
丁悦:“……”
郭蒙暗自翻了白眼,心道,这个陈安生到底是什么背景,这丫简直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极品啊!
郭蒙感觉自己再这么待下去,迟早要被陈安生的话给雷晕了。
好在上菜了。
三人便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侃大山。
这回陈安生总算正常一点了,说话没再那么嚣张了,多的是回忆与丁悦、褚胖子当年读高中一块翘课,一块窥视女生的裙底的糗事,气氛总算和谐许多。
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
就在郭蒙七八瓶啤酒下肚,脸红眼睛赤,有些微醺的时候,突然一群西装革履的人,领着三四个身着通勤装的年轻女性走了过来。
领头是个秃顶中年,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走过来,直接一巴掌很用力拍在了桌面上,整得汤与啤酒洒得到处都是,差点没把桌子直接掀翻了。
“郭蒙,你早上给我打电话请假,说生病了要去看医生,你就是这么看医生的?”
“假称病请假,跑出来大吃大喝,好家伙居然还是四星级酒店,你这一桌子怕是要五千块钱了吧…比我这个做经理的,你还能造,你这是要飞天啊?”
“你怎么不干脆点,到对面的五星级大酒店去造?”
郭蒙顿时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懵了,略微回过神,急忙站了起来,紧张的道:“王经理,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公司不是刚结束了一单业务吗,我想着正好没事,就请个假招待一下我老家来的朋友…”
“朋友?哼,就你这号人还有朋友呢?小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