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了一场雷阵雨,时间不太长也就小半个时辰,但酷热的天气真是因此凉爽了不少。
用过夕食以后,难得仍有凉风阵阵。萧珪便点上了几根自制的蚊香,带着大家一起在院子里乘凉。孙山将吊放在井中的西瓜提了上来,切成了小块放在大盆里,任由大家取食。
萧珪吃了两小块,凉丝丝的,还挺甜。
张果老好像特别喜欢吃西瓜,连吃了许多块,比奴奴还贪嘴。一边吃,他还一边嘟嚷道:“这寒瓜就得用冰块,冰镇了吃才叫好。乖孙儿,你入冬之前一定要记得挖个地窖,挖深一些。等河里结了冰,你就多取一些冰块存放进去。到了夏天再取出来冰镇寒瓜或是绿豆汤,可比吊在井里强了百倍!”
萧珪呵呵的笑,原来唐人把西瓜称作“寒瓜”。话说回来,就算没有冰箱,想吃冰西瓜也没必要等到明年吧?
差不多,明天就够了!
“小子,你傻笑什么?”张果老一边啃着西瓜,一边说道,“你明天赶早去一趟县里,多买几只寒瓜回来。顺便给老道买一口结实点的木箱子,不需太大,能放进十几二十本书就可以了。”
“好。”萧珪点了点头,笑道,“那明天不用去河边炼气了吧?”
“你想得美!”张果老一板脸,“炼完了才许去!”
奴奴笑嘻嘻的道:“老太公,先生,我也要去!”
“奴奴,你不能去。”张果老连忙说道,“回来的时候,就许大的太阳了,你会晒成小黑炭的。”
“不嘛,我就想去……”奴奴面对张果老,好像分外的喜欢撒娇,当即就哼哼唧唧的嚷了起来,“我都许久没有骑过大马,也许久没有离开过轩辕里了。”
张果老一个劲的眨巴着眼睛,好像十分的为难。
“先生,你带我去吧?”奴奴又来央求萧珪了。
萧珪笑呵呵的道:“奴奴,我倒是没有意见。但我现在归了老太公管,还得是他老人家发了话,我才能带你去。”
张果老很郁闷的瞪了萧珪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故意甩锅。
奴奴便拉着张果老的衣袖,撒起了娇来,“老太公,我求求你了……”
“哎呀,奴奴,你不能去!”张果老好像很拿奴奴没辄,急道,“你家先生,半路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不、不……不方便,带上你。”
萧珪一听,顿时乐了。
这老不羞莫非是看在我憋了许多天的份上,故意放假,好让我去和苏幻云约会?
奴奴好奇的问道:“先生,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呀?”
尹阿婆在一旁低喝了一声,“阿奴,不得无礼!先生的事情,岂容你来打听?叫你别去,你就乖乖听话呆在家里。”
“噢……”奴奴应了一声,委屈的低下了头,小嘴儿都嘟了许长。
萧珪看到她这副样子有些不忍心,连忙说道:“奴奴,最近太热了不宜出门,你会中暑的。等晚些时候天气凉快了一些,我就带你去洛阳游玩。”
“好!”奴奴顿时喜笑颜开,“还是先生对我好!”
尹阿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孩子,难道老太公对你不好吗?”
“就是啊!”张果老撇着脸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道:“奴奴,我对你不好吗?”
奴奴嘻嘻的笑,“老太公对我也好。”
张果老嘿嘿的笑,“这就对了嘛!”
奴奴又道:“但是没有先生好。”
萧珪哈哈的大笑,“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张果老十分尴尬,忿忿的道:“你少得意。今晚把经文默写一遍,才许睡觉。”
萧珪露出了鄙夷的表情,老不羞,公报私仇!
“你再敢瞪我,就默写两遍!”
“好,我不瞪了,不瞪了……”
次日清晨,萧珪在河边修炼完后吃了朝食,便驾着马车出发了,一路先去了县城。
关中这地方种西瓜的并不太多,萧珪颇费了一番工夫,才买到了百来斤西瓜,都塞进了马车的车厢里。张果老要的木箱子,也捡上好的买了一口。
然后,萧珪就进了药铺。
掌柜的只当萧珪是来看病抓药的,便问他是否需要把脉?
萧珪却说,我要买北帝玄珠。
掌柜很惊奇,问他要这么多的北帝玄珠做什么?
萧珪随口就说了一顿瞎话,“家中雇人建造庄院,时常都有中暑之人,目赤生疮的也不在少数。因此需要大量北帝元珠救治中署,消肿解毒。你们有多少,我要多少。”
掌柜惊愕的上下打量萧珪,“阁下精通医术,莫非还是同行?”
“放心,我既不是医郎,也没兴趣抢你的生意。”萧珪扔出一大包钱砸在了他的柜台上,“天气很热,少说废话。快去给我取药!”
那掌柜被骇了一跳,瞅着那一大堆铜钱更是心跳加速,连忙道:“阁下稍等,马上就好!”
片刻后,萧珪提着一两斤药材离开了这家药铺。
他有点不大满意,数量太少了。
于是他把整个县城的药铺全数逛了一遍,好歹收来了十多斤的北帝玄珠,这才心满意足的驾着马车离开了伊阳县城。
直奔赌场而去。
天气太热,赌场的生意也不是太好,尤其是白天更加没个人影,寨门都没人把守。
萧珪砸了一阵门,才得已顺利进去。
苏幻云正在睡午觉,得知萧珪来了,连忙起身更衣梳妆,同时吩咐人去了地窖取用冰块,连忙又是切起了水果,忙得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