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渊想起自己脖子上那轻微的刺痛,当时他已经快要恢复正常状态了,以他的内力和武功,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轻易放倒,实在非议所思。
本以为是毒针一类的东西,可是他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中毒的的迹象,那么楚惊鸿到底用什么方法让他昏迷的?
那个女人……隐藏了什么秘密,又有什么目的?
——
御龙渊心中的问题,也真是白子墨现在的疑惑。
白子墨以为楚惊鸿是对他见色起意,要寻个好地方扑倒他,可是楚惊鸿跑了一阵子之后,便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喘气,一边还开口道:“呼……呼……你,你认识路吧?咱们……咱们要往哪跑啊?”
合着她这是迷路了?
可是她迷路了,拉着他做什么?
“这位姑娘,你拉着我跑了这么远,就是为了问路么?”白子墨疑惑道。
楚惊鸿寻了一块大石头,没什么形象的坐了下来,一边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一边皱眉看向白子墨:“怎么?你也不认识路?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路痴啊!”
白子墨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还真是问路的,没有别的目的?不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白子墨抿抿嘴唇,依旧是摆出那副温润有礼的样子:“唔……小生自然是认得路,只是姑娘为何如此惊慌失措,莫不是到战王府里行窃?”
楚惊鸿愣住了,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白子墨。
白子墨也僵住了,有些读不懂楚惊鸿这种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脸上粘了什么脏东西么?
就在白子墨快要忍不住去擦脸的时候,楚惊鸿开口道:“我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么,我连路都不认识,我要偷什么啊,到战王府里偷人啊?!”
白子墨愣住了!
这……这这这……这是一个姑娘家能说出来的话吗?
就连暗处的十五都一个踉跄,差点从房檐上摔下来!
说道这个偷,楚惊鸿倒是忍不住开始打量起白子墨来,相貌堂堂的样子,难道是个梁上君子?
白子墨自认是个惯会读懂女人心思的人,可此时此刻他却恨不得没有看懂楚惊鸿那个表情。
白子墨扶额道:“在下稻城白子墨,是来战王府赴约的,不是梁上君子。”
楚惊鸿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根本不关心他是谁。
白子墨有些拿不准了,这小丫头到底是对他有意还是无意?若是无意,男女授受不亲,她这么拉着他疯跑,不怕自己的名节毁了么?
若是有意,怎么听到他的名讳之后,显得这么平淡,就不惊喜么?好歹他也是稻城少主不是?
就在白子墨想问问楚惊鸿名讳的时候,楚惊鸿忽然开口道:“哎,你是应约前来,那你一定认识出府的路吧,能不能给我指条明路?”
白子墨脸上的笑容又僵了一下,尴尬的笑着问道:“姑娘拉我跑了这么远,就是为了问路?”就没点别的意思?
楚惊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然……当然不只是问路。”
……
刚刚走到这座花园门口的御龙渊,听到楚惊鸿这句话之后,顿住了脚步,他本不想来理会他们的,可是一想到从楚惊鸿身上或许能查到自己血咒的来源,他就无法对楚惊鸿和白子墨坐视不理。
万一白子墨和楚惊鸿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他就再也不会多瞧这个女子一眼,到时候,他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岂不是就断了么。
于是他便移步到花园,只是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话。
白子墨招女人喜欢,花名在外,楚惊鸿对他一见钟情,好像也合情合理。
风行自然也听到二人对话,风行有些厌恶的开口道:“王爷,要不要属下进去……”
御龙渊摇摇头,白子墨就算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他顶多就是把楚惊鸿带走罢了。
只是……他刚刚才发现这个女人可以缓解他的血咒,若是这个女人被他人染指,他宁愿不再用她解咒,也不会再碰一个脏东西。
“盯着他们。”御龙渊说完便转身离去了,没有任何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情绪。
若非说有点什么情绪,那就是觉得楚惊鸿这个药材,怕是要粘了灰,不能用了,略感可惜。
……
白子墨听到楚惊鸿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他就说嘛,这世上哪有女子能拒绝的了他毓秀fēng_liú的白子墨。
然而还不等他笑到底,就听见楚惊鸿继续道:“当然不只是问路啊,我是要逃出去啊,万一被战王府侍卫发现了,你人高马大的,我就说你绑架我,你猜王爷会不会信?”
楚惊鸿笑眯眯的看着白子墨,明明笑的那么好看,可白子墨就是在她脸上读到了“威胁”二字。
白子墨倒抽一口凉气,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威胁。
“你在威胁我?!”白子墨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楚惊鸿呼吸总算平稳了,她抖抖裙摆从石头上站起来,开口笑道:“啧……不像吗?谁说威胁就非得剑拔弩张的?好说好商量的也可以呐!”
白子墨脸颊抽搐,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应对。
白子墨暗暗思忖,他和楚惊鸿闹出的动静虽然不大,可是也绝对逃不过战王府暗卫的眼睛,一直到现在都没人出现,是不是说明战王默许了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出逃?
不,不对,不是仅仅是默许了她的出逃,还默许了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