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钟,卫生间里就响起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但是还没响两秒,便戛然而止,好像被刀子切了一样。
陈泰然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他自己就是部队出身,又干过雇佣兵,自然知道刑讯逼供那一套有多可怕。
王小七以前曾是个特种兵,也上过战场,手段狠着呢,就算是骨头最硬的老兵落在他手上,他也有办法撬开丫的嘴,更别提李大牛这种社会青年了。
五分钟后,王小七拖着李大牛走出了卫生间,将他往地上一撂,冷冷道:“如果想清楚了,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这位哥哥,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不介意再对你多用几种花式——请相信我,新花式保证比旧法子更爽一百倍!”
李大牛浑身湿漉漉的,既有冷水也有冷汗,整个人不断地打着摆子,眼神早已失去了神采,呆滞不堪。
赵小虎盯着李大牛那双泛着青紫红三色的手掌,不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看得出来,李大牛这双手废了,完全废了!
小王同志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把李大牛的十指关节骨头全都给打断了!
更牛13的是……表面皮肤居然一点儿都没破!大量的血液淤积在里面,那滋味儿就甭提了……
俗话说,十指连心哪个都疼,手部是人体神经末梢最丰富的部位之一,一根受伤就够难过了,更何况十根全都遭受重创?
李大牛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现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念头:那个男人是鬼!是魔!是牛头马面阎王爷!
陈泰然咳嗽一声,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李……李大牛。”
“年龄。”
“二十六。”
“你为谁办事儿?”
“我……我收了郑涛一笔钱,答应帮他解决乐少的麻烦。”
“乐少?”陈泰然皱了皱眉毛,追问道:“你说的这个乐少,就是前些天开车肇事的人么?”
“是……是……就是他。”
陈泰然和王小七对视一眼,又问道:“郑涛是什么人?”
“他……他是这儿派出所的警察,以前跟乐少在一个学校念书,挺……挺熟的。”
陈泰然点了点头,这几个关键点一打开,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捋顺了。
褚振东想了一下,问道:“乐少你熟不熟?”
“我……我就是个混饭吃的,哪能见得着乐少?几位大……大哥,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余的我真的啥也不知道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
王小七冷笑一声,笑而不语。
李大牛立刻跟见了鬼似的往后一缩,两只眼睛中满是惊恐的味道,活像个被吓破了胆儿的缩头王八。
“老三,你准备怎么办?”褚振东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征求一下陈泰然的意见。
“这事儿得问小七了,他才是当事人,咱们都听他的吧。”某人微微一笑,抱起了膀子。
王小七面色铁青,双拳紧握,显然心中纠结之极。
师兄弟三人对视一眼,干脆都不说话,气氛一时间降到了冰点,几乎都能听到李大牛那激烈的“噗通”、“噗通”心跳声。
半晌后,小王同志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咬牙道:“泰哥,东哥,虎哥,依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啥??”赵小虎瞪圆了眼睛,甚是不解。
“你先别急,让小七把话说完。”褚振东拉了小虎一把,又点头示意王小七继续说下去。
“我是这么想的,那个什么乐少有钱有势,能量大得很,我斗不过他。”
“靠,斗不过也得……”
“虎哥,请等一等,我并不是没有那个种,事实上,如果单单只是要杀了他的话,很简单,给我一把枪,一把刀,我现在过去,一个小时之内必能取他首级!”
王小七的声音很平淡,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感情起伏,但内容却充满了森然杀机:“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吹牛13,但是我相信,泰哥一定懂我的意思。”
陈泰然点点头,拍了拍小伙儿的肩膀,他何止是懂,简直是太懂了!
不是他骄傲自大,也不是他胡吹乱扯,更不是他有意神化特种兵。
再怎么说,王小七的身手他是亲眼见过的,在战场上绝对值得他以后背相托,拿来对付一个纨绔阔少?那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说出去真没啥可长脸的……
王小七沉吟一下,又道:“我要是杀了人,肯定也不能再回凯撒干了,我爸、我妈、我妹,两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刚刚上班,每个月就只能拿个七八百块的,我再往外边儿一跑路,这……”
赵小虎不说话了,这他娘还能说啥呢……
陈泰然走上前去,搂住王小七的肩膀使劲儿勾了两下,笑道:“行了,多大点事儿,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兄弟们帮你顶着么?你既然这么想,那也行,哥哥尊重你的想法,但是那王八犊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儿不好好整整他,哥几个就算白来了!”
“咦?~泰哥,你准备怎么搞?~”赵小虎一听这话,立刻精神起来。
“这事儿嘛,简单得不得了,不过得咱们大牛哥帮帮忙。”陈泰然打了个响指,笑得一脸邪恶。
“嗨嗨嗨,说你呢,给句话儿。”赵小虎立刻踢了李大牛一脚。
“是……是……”大牛哥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在眼下这个时候,就算要他吃shi喝尿他也认了呀……
晚间时分,陈泰然一伙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