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正在说说笑笑,忽然走过来一个剃着字母头的汉子,目光随意地在小伙子们身上扫了一下,满脸傲慢道:“你们谁是褚振东,谁是陈泰然?”
某人举了下手,笑道:“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
“我们三爷听说你俩也来银沙滩了,就想喊你们过去坐坐,跟我走吧。”
赵小虎等人一听这话,加上这语气,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捋起浴袍就要动手。
陈泰然按住小虎的胳膊,笑道:“好,我们这就去,请你带路吧。”
师兄弟三人跟着字母头上电梯,来到了六楼贵宾区。
路上,陈泰然小声问了下三爷是谁,褚振东解释说,就是贾三爷,上次跟世昌谈判还见过来着,此人靠搞码头起家,现在江边上那一块儿都是他的地盘,老杆子了,能量大得很。
陈泰然点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进到房间一看,只见里面都是些穿着雪白大浴袍,身上刺龙画虎的中年汉子,显然都跟贾三爷一样,是道上跑的老字辈,一帮人凑在***麻将,吆喝声此起彼伏。
坐在正中间,面对着门,身膘体壮戴着大金链子的那个,就是贾三爷,仔细看看,这货其实长得慈眉善目,一点也不像是混社会的,倒像是开善堂的。
字母头将三人领到之后,跑到贾三爷跟前恭恭敬敬地说了句什么,三爷点点头,什么表示也没有,开口就是一句:“红中,糊了!哈哈哈,都给钱都给钱!~”
陈泰然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蒋胖子居然也在边上坐着,不过他的脸色不太好,显然之前三爷已经把他喊过来说了些什么。
难怪……这货刚才说出去上厕所,上了这么半天还不回,原来是中途被人“打劫”过来了,这个三爷,还真有点那个啥。
陈泰然三人等了半天,贾三爷也没有要招呼他们的意思,麻将打得热火朝天,可来劲儿了。
赵小虎拳头攥得铁紧,但考虑到在座的各位都是老杆子,一旦动手,后患无穷,更何况凯撒最近正和世昌互掐,实在不宜另竖强敌。
陈泰然看看蒋胖子,忽然开口笑道:“三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聚。”
“慢着!”字母头胳膊一伸,拦在了门口,嘴里骂道:“操!三爷都还没发话呢,走什么走!你小子真把自己当盘菜?”
“砰!!”一个拳头在视野中疾速放大,这是字母头最后见到的景象。
陈泰然一拳将这小子撂倒,鲜红的鼻血溅了一地,然后单手抓着他的脖子,照着门框连续来了七八下,鼻梁骨都咔嚓咔嚓响,估计事后就算找到整形医生,人家也得摇头说sorry了。
“你来。”陈泰然朝赵小虎使了个眼色,小虎会意,当即抄起桌上的厚玻璃杯,砰砰砰给字母头连续开瓢,下手之狠,连在座的各位老杆子看了,都忍不住变脸色。
陈泰然拎起浴袍,将手擦了擦,血液在雪白的纯棉浴袍上留下了一串鲜红的痕迹,望之触目惊心。
“不错啊小伙子,挺有胆色。”贾三爷推开麻将,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陈泰然,眼神中冒出了杀气。
其余几个老杆子也不打了,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全是身材高大犹如铁塔般的主儿,看这架势,以前想必也都是狠角色。
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一帮穿着制服的人匆忙赶至,一看屋里的场景,登时愣了。
“干什么干什么,都让开!”另一帮身穿黑体恤的汉子从楼下赶来,挤开一众保安进了房间。
“操!什么情况!?”汉子看清之后,登时怒了,指着陈泰然的鼻子道:“三爷,是不是这小子想动你?”
话音未落,赵小虎已经闪电出手,抓住汉子的手指一撇,登时将他的两根手指掰断!
俗话说,十指连心,手上的神经末梢特别丰富,因此疼起来也就特别钻心。
黑t恤汉子本来只是搞个习惯动作,谁知道对面那三个家伙这么狠啊,说动手就动手,太不讲理了……
赵小虎顺势一脚踢在对方的膝弯上,人立刻半跪于地,就跟下跪道歉似的。
“马勒戈壁的,手欠是吧?我泰哥的脸也是你能指的?你再乱指一下试试!?”
“我操你妈……有种你就把我弄死!”黑体恤汉子人是跪下了,疼得满脸汗珠,但骨头倒是挺硬,嘴上愣是不松劲儿。
他身后的一帮人一见老大被打,登时毛了,一个个抄起房间里的东西就要上去干架,忽听陈泰然一声大喝:“都给我停手!!!”
这一声,音量并不大,但听起来带着强烈的金属质感,直贯耳膜,令人忍不住地脑袋疼!
门外脚踩楼梯的咚咚声连响,一帮围着白浴袍的小伙子连续窜上来,是王小七他们——陈泰然的声音太恐怖了,估摸着整个银沙滩都能听见,王小七在下面等了半天不见人下来,心里早就起疑了,再一听,那还有什么屁话,立刻带人赶了过来。
论人数,贾三爷手下的这帮黑体恤也就十几二十人,凯撒完全不惧。
论战斗力……这……还是不用比了吧,贾三爷老早就听说了凯撒三兄弟的种种事迹,像这种猛人,安洋道上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两帮人大眼瞪小眼,僵持半天,才由贾三爷打破局面:“行!挺不赖!我老早就听说朝安街一片儿最近出了几个狠角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泰然淡淡一笑:“好说,三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