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小萝莉紧咬银牙,小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
“回去好好用功读书。”陈泰然拍拍她的脑袋,转身就走。
林若彤怔怔地看着某人远去的背影,忽然将字典摔在地上,又是踩又是碾的,嘴里还大骂什么“混蛋”、“无耻”、“没良心”之类的,貌似把字典给当成某人了。
撒完气之后,小萝莉转身欲走,但想来想去,还是咬咬牙捡起辞典,快步而回。
远处的楼道上,陈泰然戴着透视眼镜看得津津有味——这东西除了能透视之外,还多了一个附加功能:调视距。如果放到最远,那跟普通望远镜也没啥区别。
小妮子的反应全在陈泰然意料之中,最后捡起辞典更是让他嘿嘿坏笑,看来女孩子果然都是心口不一的生物,鉴定完毕!~
干完这一桩,某人心情十分之好,哼着小调往回赶,路过楼道时,看见一对互相搀扶在一起的男女,男的左手缺三根手指,女的右脚是跛的,都扛着大包小包,看样子像是新入住。
“兄弟,包给我吧。”陈泰然三步并作两步迈上去,朝男人伸出了手。
女人浑身一抖,缩到了男人身后,但这男的看上去也不像是很有勇气的样子,面对陈泰然这样一样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的大汉,着实有点底气不足。
“哦……”陈泰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解释道:“我是说,不方便吧?我帮你们拿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二人的神色才放松下来,刚才真是吓坏了,还以为碰上抢劫的了呢。
陈泰然将女人手上的几个大包全部接了过来,往背上一扛,脚步依然轻松稳健,毕竟是练过的,力气就是足。
“谢了,大兄弟,抽烟不?”男人从怀里掏出烟盒,忽然面色一僵,又忙不迭收了回去——他忽然想起这不是在乡下,两块五一包的红梅可真心拿不出手。
陈泰然倒不在乎,嘴凑过来叼上,美美地吸了一口。
这两口子住在四楼,陈泰然帮他们把行李搬上去,寒暄几句便下楼了。
路过何房间门时,忽听里面传来“砰”的一声爆响,紧接着便是这位大小姐的吼叫声:“你不要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陈泰然一阵瀑布汗,暗道跟她对话的不知道是哪家倒霉孩子,也真是流年不利。
想了想,这厮还是敲敲门,准备问一下,岂料手刚放下,门就开了,何大小姐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口,神色不大正常。
看到陈泰然,何也愣了一下,小声道:“你来干嘛?”
陈泰然笑着摸摸她脑袋,把她推了进去:“我来看看我家丫头啊,这到底是咋了,练河东狮吼功呢?”
何韵茗俏脸一红,撅起小嘴道:“要你管啦!”
“我怎么能不管呢?”陈泰然双手一摊,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吐槽道:“我必须提醒你一声,这儿不像你家那大别墅,闹翻天也没人管你,这栋楼里还有不少别的住户呢,像你这样时不时就给人秀一嗓子,我可扛不住。”
“哦……”何韵茗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吐了吐丁香小舌,“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乖。”陈泰然连连点头,对小妮子这副态度甚是满意。
看到某人如此得意,何大小姐不知怎的就觉得十分不爽,忍不住吐槽道:“别人都不说,就你意见大,我看你三天两头都不在家,怎么刚一喊就把你喊出来了呢。”
“靠!你还好意思讲?别人不是不说,而是都找我说,不然你以为呢?老子替你挡了多少唇枪舌剑啊!”一提起这个,陈泰然不禁满脸愤愤然。
“呸!那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到处跟人家宣扬说我是你的……你的……”
“老婆!怎么了?不就是叫两声嘛,老子有捞到什么实际好处么?一天到晚给你买饭洗衣服,都快成你的全职保姆了,工资一毛钱也没看到啊!”
何大小姐满脸通红,不说话了,在这方面她确实理亏,觉得对不起厚道的老陈同志。
陈泰然一屁股坐在床上,故意板着脸不说话,嘴角却翘起了一丝邪恶的弧度。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摸了上来,在他肩膀上不停地揉捏拍打。
“老陈,我错了好不好?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哼!”陈泰然很假地摆了摆姿态,就坡下驴道:“对了,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跟谁打电话呢,态度那么不友好。”
何大小姐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是我爸。”
“老何?”陈泰然皱了皱眉头,“咋了,亲父女有啥话不能好好说,一定要这样吗?”
“你不明白啦!”何韵茗叹了口气,坐下来道:“我爸他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我跟他已经是水火不容,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这么严重么……”陈泰然一百二十个不相信——就冲老何跟他之间的那份秘密协议,便可以看出老何对自家女儿深沉的父爱。
可惜何大小姐对此一无所知,老何也不让说,真不知他打的哪门子算盘。
“哎呀,一句话跟你说不清楚,那个……老陈啊,你陪我出去逛逛吧,好不好?”
“行。”陈泰然也知道这妮子刚跟老爸吵架了,心情很不好,正是需要人陪伴倾诉的时候,作为广大妇女之友,某人能拒绝这种请求么?必须不能啊!!
何大小姐换了套清爽的衣服便出门了,陈泰然依旧穿着杂牌汗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