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然点了点头,今儿要不是他金钟罩功夫够扎实,说不定就得折在那女人手里。
赵元通抽着闷烟,半天一言不发,把陈泰然和赵小虎都弄得好生尴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问问吧,却又没那个胆儿——小时候,这种场面挺多,一般只要赵元通露出这副神态,谁敢上去打扰他,绝对少不了一顿猛揍……
接连抽了七八根闷烟,赵师傅这才抬起头,淡淡道:“老三,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要忙?”
“应该……没有吧。”陈泰然搔了搔头皮,琢磨着几个任务的时间期限,还好,貌似没啥问题。
“好,有空的话,你就跑一趟湘西,去取一样东西。”
“请师父明示,是什么东西?”
“功夫。”赵元通语气淡淡的,话语叫人很迷糊。
“啥?”陈泰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功夫!”赵师傅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很沉,掷地有声:“我形意门的功夫,真正的功夫!!”
陈泰然心头剧震,他知道形意拳和少林、八卦、太极一起,被称作是中国的四大名拳,以前不懂事儿还以为就是瞎叫叫,现在既得了少林功夫的甜头,自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一种流派都不是凭空吹出来的,既然能绵延至今而不灭,就必有其过人之处!
“爸,那我呢……”赵小虎满脸的不甘心。
“你?”赵元通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就你那两下子,练了也是白练!”
赵小虎怂了,陈泰然见状,立刻上来打圆场:“师父,您可别小看小虎,他最近已经开始‘上道儿’了,进步喜人呢!~”
“真的吗?”赵元通一脸不信,随手抓起赵小虎的手腕,略一查探,眼睛不禁瞪圆了。
“这……”赵师傅想来想去,目光还是落在了陈泰然身上,“怎么回事?”
“咳,小虎的根基还是相当牢靠的,悟性也不差,您不传他内家拳的秘奥,我想一定有您的道理,但是我这个做师兄的实在禁不住他软磨硬泡,这不就……”
“哎……”赵师傅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一直不传你们真正的形意拳,就是怕你们好勇斗狠,走上跟我当年一样的老路。本来呢,我是准备不让你们踏足江湖道的,各自踏踏实实过一辈子得了,但现在看来,或许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没有教好。”
“没有,师父你教得很好……”
赵元通挥挥手示意陈泰然不要说话,又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身教重于言传,我虽然已不是江湖道的人了,但一身江湖习气还是难改,你们自小跟着我长大,也难免沾染上一些臭脾气,再加上有些本事,想安稳过日子也难,哎……”
陈泰然何尝不知道师父的用心良苦?但如今这个世道已经容不得他来选择,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想要活得好,活得舒服,不被人当狗踩,就要比别人更强,更狠,更牛13!
赵元通看着陈泰然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当即沉声道:“罢了,我不管了,你们也都大了,自己能为自己负责,就爱咋地咋地吧。”
“爸,您这句话说得好,我爱听。~”赵小虎拍了拍大腿,一阵猛赞。
赵师傅白了儿子一眼,又道:“咱们形意门的功夫,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来挑衅的。老三你现在已经身具少林绝学,而且造诣不浅,基础打得相当牢靠,再来练咱们形意拳,应该可以做到事半功倍。我希望你好好地练,以后出去闯荡,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别人,你是咱们形意门的人!”
陈泰然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事关师门荣耀,他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从赵师傅家出来的时候,两个年轻人都一脸兴奋,赵小虎直接掏出手机给褚振东打电话,大东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都哽咽了,连连说好。
陈泰然和赵小虎都很疑惑,这他娘是好事儿啊,用不着哭吧?就算解释成兴奋过度,也不太适合套在咱大东哥身上啊,他老人家一向那么沉稳一人儿,是吧,不科学嘛……
褚振东在电话里骂道:“你们两个瘪犊子,没搞清楚状况就别瞎嘀咕,你们大师兄他……他……哎,不说了,晚上见!”言罢直接挂了电话。
“我靠!”赵小虎傻眼了,“什么大师兄啊?咋个情况啊?该死的东哥,话说一半吊人胃口,擦擦擦!”
“得,晚上再问吧。”陈泰然翻了翻白眼,上车走人。
赵小虎直接回了家,陈泰然没啥事情可做,干脆也往朝安街赶,琢磨着也该给风老头看看自己的进度了,那个什么六脉神剑还是弹指神通,早学到早爽!~
刚从楼下过,不经意间的一瞥,令陈泰然愣住了——只见三楼小妮子的窗户黑烟滚滚,也不知是在闹哪样儿。
靠!难不成这丫头粗心大意弄出火灾来了??
某人心中一凛,立刻火速上楼,咚的一声踹开小妮子的房门,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何大小姐剧烈地咳嗽着,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断气了,在她面前,一锅黑漆漆的,看不出原料到底是什么东东的菜正冒着黑烟,连带着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刺激性气味到处乱窜,整个场面十分混乱。
陈泰然一个头两个大,这位大小姐啊,没事自己烧什么菜,脑子进水了是吧,不会搞就老老实实去买嘛,又不差钱儿。
“老陈,你回……咳咳……回来啦……”何回过头来,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