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门的关上意味着，就是叶沐遥这一家人，往后的日子应该见不到任何阳光了，一如叶晓冉这些年来阴暗的日子。
即使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一天，在这一刻，叶沐遥还是感受到了全身都被绝望笼罩了。
还有一个顾南铮，他很想问，李雅呢？他的母亲还在家里等他回去。
这不算是动用私刑吗？
顾司铭抱着叶晓冉一走，周以凡就收了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会儿了，好哥们儿带着媳妇儿走了，摆明了把场子交给他。
他起来坐到顾司铭刚才的位置，严肃着一张脸看着这里没什么人样的几个人。
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处理起来，还真是棘手。
都是人渣。
人不是顾司铭了，有人就开始放肆，毕竟过去那些年，周以凡也没怎么露过脸，除了在顾司铭的婚礼上见过。
不过不知者无畏，柿子要挑软的捏。
“你先干什么？你们这是动用私刑，已经触动法律了！”顾南铮突然开始变得愤恨。
“哼！”周以凡冷笑一声，觉得好笑，“做坏事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法律了？放血，杀人，下药，在国外的这位赌博嫖娼的，怎么不知道法律啊？”
“法律是保护好人的惩治坏人的，你们不会觉得自己是好人吧？”周以凡向来话多，这回他对这些人的心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但是这才第一回合，顾南铮已经哑口无言了。
“你们一个个而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不敢人事儿呢！”周以凡非常惋惜的说到。
看了半天，场面还是那样。
陈丽蓉再一次呆滞，眼泪一直不停的流，多看一眼周以凡都觉得恶心。
至于那个陈德林，看着那个样子，眼睛不停的转，不知道心里还在憋什么。
一个半躺在地上的顾南铮，眼睛看着天花板，眉头微皱，看着还是有希望。
最后一个叶沐遥，已经心如死灰，一脸绝望，好像来什么都能承受，周以凡心里知道她不是有勇气自我了结的人。
“担心李雅？”叶晓冉不在，周以凡点了一根烟。
立刻，顾南铮就有了反应，立马坐起来，眼神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希望。
“顾司铭要对我妈做什么？”
“他不在就不叫他小叔了？”周以凡吐出一口烟圈，玩味的看他。
“小叔？他做了什么小叔的事情吗？”
“那你又做了什么侄子应该做的？”周以凡身体一倾，觉得顾司铭这个大侄子挺有趣。
不过得到的，再一次是沉默的回应。
理亏的人不觉得自己理亏，还喜欢强词夺理。
“放心吧，你妈以前怎么对叶晓冉的，你心里也有数！”周以凡掸了掸烟灰。
果然，顾南铮心凉了半截，以前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
虽然是虚情假意，但是为了哄骗叶晓冉，他也带着叶晓冉回过家，以前还住在别墅的时候，李雅还是那个看不上叶晓冉的准恶婆婆。
在他们这样的圈子里，叶晓冉在叶家的地位这个圈子八卦一些的人都知道。
而长辈对于下一辈的择偶标准第一看的就是对方的家世背景，叶家彼时不算这个圈子顶级的家庭了，叶晓冉又是臭名昭着，李雅对她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
虚情假意的顾南铮，自然是默认的。
这种心情怎么描述，顾南铮那副猪肝色的脸就已经很清楚了。
“他已经把我和我妈赶出去了还想怎么样！”顾南铮突然委屈的喊一声。
“你还挺委屈！”周以凡觉得越发好笑了，“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你们搬出去以后住的房是不是安置房？”
于是，顾南铮剩下那半截的心也跟着凉下去了。
顾家上上下下的东西，全部都是顾司铭的，谁让他妄想要从顾司铭手里拿下来顾家的资产……
一根烟抽完，周以凡的废话也说完了。
掐灭头的瞬间，有些反应来的猝不及防，蒋喆也很讨厌别人抽烟，他这么多年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不自觉又开始了。
有了这个意识，周以凡心情突然变得奇差无比，看着烟灰缸，心里的烦躁和懊悔一起涌上来。
“哐”的一声，周以凡把烟灰缸扫到地上。
看着这些人，顿时很想啐一口，脑子又冒出蒋喆的存在，控制住以后，周以凡更加烦躁了。
“靠！”他又骂了一声，这个转变也让这几位蒙圈，脾气说来就来。
“都是人渣！”周以凡踢了一脚后面的沙发，又骂一句。
陈德林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会老实呆着的人，周以凡看不顺眼，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手朝着他一指，“把他给我带过来！”
保镖一起上，把刚被打了一顿的陈德林拉过来。
刚刚被打一顿的记忆还没散，陈德林一阵瑟缩，还是被连拖带拽拎到了周以凡面前。
他脸上已经全部是淤青和红肿，周以凡看着，顿时失去了动手的兴趣，不美观。
“我想问问，你当时是怎么对一个女人下的了手的？”这些事儿他就算不想知道，也被迫了解得非常清楚了。
善与恶不过一念之间，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这样的问题对于陈德林来说和哲学问题差不多。
也真是因为善恶无法解释，叶晓冉的心结注定解不开，她困惑的问题注定永远困扰。
还好周以凡并没想要深究这个问题的意思，也就是随口一问。
“你妈，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