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每次任务成功时她脸上的笑,每次训练完,就算是累到喝水都没力气的地步,也还是不会喊一句累。
她大概是喜欢特工这个职业的吧,他想。
意料之中,说完这个消息,艺临的眼里恐惧与希望交织在一起。
她见过不少想要退出组织的人各种惨死,她并不觉得他们回事例外,但十年的如履薄冰,她不愿意自己的一生都在睡梦还伴随着恐惧中结束。
她要赌一把,和他一起。就算失败了不过一死,做这行的,死亡是最轻松的惩罚,如果成功了,他们也可以衣食无忧的生活一辈子,找一个小地方,过平常人的生活。
意料之中,在和组织斗智斗勇中逃亡了一阵。
最后,他妥协了。
艺临后来在他的手机发现“杀了我,放过她,算是我为组织这些年做事的一点请求。”
下一波暗杀他们的人来了,james死在了她面前。
“好好生活,钱我已经全部转到了你名下,你的人生才刚开始,组织那边我已经谈好了,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我的死换了你的一生,我觉得很值,还有,我爱你……”
james死在艺临面前,鲜血溅在她身上,染红了双眼。
眼泪如瀑布,哭喊入云霄。
十八年来,第一次哭泣,因为自己结束了担惊受怕的生活,失去了这一生唯一重要的人。
他33岁,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正在大好年华。
从那以后,一个人的艺临在世界各地游玩,身上随时带着一块巧克力,她不能辜负他牺牲了生命换来的自由。
第一次见面,他想帮忙,反倒被艺临震撼了;第二次见面,艺临出手帮了他。
后来他便一心追随艺临的脚步,改变了自己原本应该作为普通人的人生。
但是,一开始他就不是jaes。
听完这个故事,顾司铭只是朝他举起酒杯。
男人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多言。
“老大?你呢?”沈赋说完了,也该到顾司铭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顾司铭身边没有叶晓冉的时候,露出这么示意的样子。
顾司铭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喝酒。
喝到嗓子喑哑,也只是红着眼睛一杯一杯的干。
喝到尽兴了才开口,“蒋成凯,给我查他个底儿掉!”
没办法对叶晓冉发火是他最无奈的地方,只能朝着没解决的人发火。
“是!”沈赋喝完酒,非常自觉的找了个地方睡了。
喝完酒了,他们还是上下属。
大概是叶晓冉的事情带给了顾司铭前所未有的冲击,后劲一点点的冲上来。
第二天他出现在公司的时候,给了公司全体上下所有的人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都说他陪着老婆出去旅游了,这么快黑着脸回公司,谁都猜是旅游途中两个人闹矛盾了,顾大总裁才会满身的火气。
他也不说让朋友回去的话,只当是视察了。
他一到公司就先直接朝着办公室去了,给现任暂时的总裁交代了两句,叫了清澜直接去往会议室。
“各部门最新的工作汇报,全部报上来。”顾司铭往椅子上一靠,一双长腿搭在桌上。
清澜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最开始跟着他到时候。
“是。”答应一声,她转身出门去拿资料。
以前认真工作的时间是一个小时的话,顾司铭大概花了半个小时把文件看完,把相关人员全部清到了办公室。
指着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错误全部痛批。
进办公室的人一批批的出来,进去的人全部愁眉苦脸,出来的人更是难以平复心情。
他们大概想用一生来治愈这样的时刻。
清澜只是以为他和叶晓冉吵架,后面的事情让清澜以为,他们要离婚了似的。
在会议室里等着下一批人的时候,清澜看到他对名单上新出现的名字产生了好奇。
“温檀,郑文里?”顾司铭从椅子上坐直,等着清澜解释。
“是温家硬要塞进来的,您不在,谁都没有话语权拒绝。所以……”清澜知道,温家是顾司铭的母亲的娘家人,好像是哪个亲戚家的孩子。
“在哪个部门?带来见我!”顾司铭沉着脸,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趁着他不在就往公司里塞人,他一肚子的无名火也总算有了发泄的地方。
他只认曹睦清这个亲戚,其他人,都是碰瓷。
他看来一眼,市场部?还在最能捞油水的部门,其心可见啊……
要做,就要做最大的,刚好清澜过来汇报。
那两位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碰巧,这个时候刚好不在,大概下午才能回去。
“正好!”顾司铭轻轻一笑,“那就把股东都召集了,下午再说吧。”
“是!”清澜莫名的兴奋,好像回到了一开始那几年。
他还是那个雷厉风行,非常得意的顾司铭。
时间一到,那两位好像听到了风声,颤颤巍巍的进入办公室。
他们虽然是塞关系进来的,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小喽啰,根本不够级别到这种回忆删改。
一进门顾司铭就看出来了,两口子……
温家似乎落魄了很多啊……
像是安排好了一切,顾司铭也不说,就有了专门的人说话。
“这个合同,听说你们准备签?”这话都不知道是谁说的,清澜只看到顾司铭嘴角一抹嘲讽的笑。
“是。”郑文里答道。
“这块城南的地,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