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的惰性会突然上来,顾司铭把袁野她们几位找到的东西发给手下的技术人员,突然产生了一阵厌倦。
就算拿到了世界,叶晓冉还是没能满心都是他,那又怎样。
输了世界,赢了你又如何?
大概是叶晓冉不在身边,也没有人能够影响顾司铭的想法,他每天连做梦都处在纠结里,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他大概要去应闻溪那儿坐坐了。
他们这样的人,总是需要投入最少的精力,达到最大的效果,是以,顾司铭就算稍微懈怠了一下,还是希望手下的事情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
在书房里想了很久,顾司铭决定一点点的把外面散落的人全部召集回来,一起工作,几个部分同时运作应该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要拿下来的组织拿到手的。
叶晓冉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尽情的在外面玩,他要在叶晓冉回来以后,建立全面他所有的关系网。
是以,他叫来沈赋。
“那个叫闻耀的,怎么样了?”顾司铭靠在椅子上,谁看都是一副颓唐的样子。
“闻耀……”沈赋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这号人,还真有。
“您是说那个叛逆少年被背叛了那个?”
顾司铭用抬眼一瞪代替了回答,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沈赋自然也就收敛了用词。
“现在还在原来的汽修厂,不过安分守己了很多。”沈赋想起来了。
“那就好,把人召回,还在外面飘着的所有人,全部给我召回来。”顾司铭发话了。
谁都不能和叶晓冉比,一个组织算什么,如果真到了那个份上,顾司铭愿意什么都不要,只要身边陪着一个叶晓冉。
“是!”沈赋行礼出门。
这个决定沈赋也并不意外,这段时间顾司铭所有的动作都只是为了一个天察的组织。
那个闻耀,应该被训练得差不多了吧……
沈赋都还记得那个闻耀是怎么转变的了,一个街头浪子突然的转变,还是狗血……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闻耀被这阳光刺的眯眯了眼,随即缓缓的睁开,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儿子,你可醒了,哎呦,可担心死妈妈了,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头还疼吗”一直在病床边守着的女人看见自己儿子醒过来着急的询问情况,“昏迷了两天饿不饿呀,想吃什么呀,妈妈去给你买,还是想吃我做的,我现在去给你做啊?”
闻耀大概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现在的一切后说道“妈,妈,妈……我没事儿,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好好好,妈妈现在回家给你做啊,你先一个人在病房好好待着,有什么事儿就按这个铃儿叫护士啊,妈妈马上回来。”女人激动又但有的嘱咐完便立刻离开了病房,她想让儿子快点儿吃东西。
闻耀回忆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心里愧疚难过的情绪如泉涌。
他的爸爸在闻耀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贩独被经查通缉,辗转逃亡,从未回过家,也从未往家里打过电话,自闻耀记事以来,身边就没有爸爸的存在,而母亲一直辛苦工作抚养闻耀。
如今20岁的闻耀自步入青春期以来就一直有些叛逆,跟母亲说话也是爱答不理,有时候根本不回家,影响最深的是母亲做的糖醋排骨,工资不够花时就直接跟母亲要。
中专毕业后在一家汽修厂工作,结识了不少酒肉朋友,前两天和朋友去酒吧喝酒,晚上喝多了和一群人起了冲突,对方拿着酒瓶往闻耀这边的朋友的头敲,另一个人却在危急之时把闻耀推了出去,紧接着,闻耀只觉得天旋地转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就是眼前这个样子,头顶还有些隐隐作痛。
病房里没有水果篮,只有一个母亲刚才坐的凳子,看来在他昏迷的这两天里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闻耀小心翼翼地扭着头环视病房后这样想着,心里更加难受。
心里想着平时和“朋友们”相处的日子,一起出去玩出去吃饭时很多时候都是闻耀出钱,还不顾自己旷工会被老板扣工资的处境帮朋友们解决问题,再想起那天在酒吧被推出去的情景,闻耀心中憋得难受。
平时是真心把他们当朋友,现在想来好像自己只是被当成了atm而已,真正陪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的人还是只有那个平时自己不闻不问的母亲,闻耀越想心中难受的想哭。
“儿子,饿了吧,因为怕你饿着,妈妈就随便做了几个菜,你先将就着吃,等你出院了妈妈再好好给你做一顿啊”病房门被打开,母亲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脸上布满细密的汗,顾不得擦汗就把做好的菜一样一样拿出来,闻耀看了一眼就开始哭,把女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做的菜不合儿子的胃口,自己平时又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的,赶忙说“儿子,那个那个……,不喜欢要不妈妈重做,你……”
“妈……,不是……,不是你,是我……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老是让你担心……,我真的对不起你……”闻耀看着手足无措的母亲,心疼的无以复加,所有的愧疚从眼眶喷涌而出,断断续续的说道。
女人看见儿子这个样子,不由得和儿子一起哭,“没事,儿子,别哭是妈妈不好,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只要你好好的就好,没事啊。”
闻耀听见母亲这么说更加内疚,明明是自己一直犯浑却还要母亲道歉,闻耀稍稍稳定稳定情绪哽咽着说“妈,我以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