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不过的,不过是白费精神。
活成了一副颓唐的样子。
我记得我第一次回国的时候,路线什么的都不清楚。
一路上提着重重的行李箱,坐公交再转地铁,上楼梯再下楼梯,买错机票了还暗自夸自己很机智,坐错地铁重新发现还是夸自己机智,厚颜无耻……
以前总是会无奈于现实条件,想要出门旅行,从心里崇拜着那些可以到处走到处飞的人,然后看看自己,发出一声叹息,认命吧。
上了大学后,越发想只待在自己的领地,那里都不去,开始害怕奔波和劳累;按理说不应该吧,一个不到20岁的姑娘,不是应该想要到处走走看看才合适吗?
一直以来我想到处看的想法都没变过,但是真的害怕了路上的奔跑。
我晕车,害怕闻到汽车的味道,不晕车的人应该是不知道的,那种汽油味,闻到仿佛充满整个鼻腔,头晕然后想吐,公交,出租,包括自己家的车都会晕车,在车上的时候伴随着车厢的颠簸摇晃,有时候吐得天昏地暗,只想把整个内脏都吐出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多绝望……
家里到上大学的地方坐火车至少要16个小时,其实也不太长,但是守着行李箱一直坐16个小时的感觉是很要命的,身体得不到舒展而且十几个小时维持一个姿势,睡觉也是个大问题,为什么不买卧铺……因为我蠢……
为数不多的几次坐飞机,也是不愉快的经历,除了买票的事,在机场对我来说就像在公交车站,同样的味道,记得有次因为怕一出机场就吐,我在机场坐了几个小时才出来,我觉得我自己有病。
每一次的经历我都想要只待在一个地方再也不出来,静静地这么生活着直到死去。
所以啊,我这些选择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就是个生过病的普通人,在国外生活了这么久,对国内可能也没什么归属感,非要说的话我大概是运气比较好,还遇上了你们。”
这几位都是很有礼貌的人,听到蓝柯在讲述的过程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搭话。
她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独特的味道,在昏暗的灯光下非常有感觉。
不过她讲完了,袁野她们就有了意见。
“你等会儿,我有个问题,请问为什么沈赋对你这么都优待?”这话没有嫉妒,只是调侃,不过蓝柯还是蒙圈了。
“啊?”
“对啊,他还特准你的训练,我们的训练都是严格按照规定来的!”允效也赞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蓝柯自己也不懂啊。
“你们别瞎猜了,万一就是看蓝柯状态不好呢。”江落源出来打圆场,她作为经查出身,看得出来蓝柯确实心理状态和她们不一样。
蓝柯,太阴郁了。
“不是瞎猜啊,你自己说我们接受训练的时候有谁的状态是好的?”袁野听见江落源认真了,她也认真了。
“创伤后应激障碍和一直以来状态不好不是一会事儿啊!”江落源打断她。
袁野想了想,这个女人原来是经查,不能和她辩论……
“好了别吵了。”允效这个时候出声,打断她们俩,“我来说个事情吧。”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在一起,一定有一个哲学家。
好多事情之所以令人觉得幸福,是因为它同时伴随着危机和摧毁。
“我之前做梦,印象非常深刻。
梦见了一个叫席潮的人,其实我不认识啊。但是我知道一个优秀的医生,怎么会生活在一个糊满了报纸的家里,像是七八十年代老京城的家庭,又像是边城里那种环境,抱着一个黢黑的孩子,老婆也是一个带着东南亚气息的那人。
与他干净的气质完全不符。
我去的时候,他抱着孩子,细长的眼神依然锐利,充满诱惑。
可耻的我,依然因为对他觊觎已久和当下的颜值而心动。
老婆和孩子都不在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如狼似虎,上来钳住我的手,羞耻的是,我居然在梦里还有点儿尚存的羞耻心,想着有老婆有家庭了,不合适。
然后用被他抓住的小臂阻挡他的靠近,不想承认,但是心里应该有点隐隐的期待,期待他做出更加粗鲁的动作。
突然间他又变成了一个有名的演员,其实对他不是很熟,只知道是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演员,素颜很干净,颜值更冲击,仅此而已。
梦见他在我家的小院子里,和一群人开始挖地道。
不知道是做什么,好像是累了吧,我到他身边去绑什么还是捶什么?
离他很近,他摸一摸我的头,我靠到他腿上,心情非常好。
然后我眼前一片破碎,就像电影里突然破碎的玻璃一样,刺的我生疼。
我并不认识这些人,所以你们也不用就觉沈赋为什么会有待她了,非要问,可能那段时间他心情好!”
允效是发现了,对付这群女人,要解决矛盾就要讲长长的故事,听起来很有道理。
她们的时间很快,但是对于叶晓冉来讲,有些事情突如其来。
灾难之所以让人觉得十分可怕,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发生,没有人知道会在哪里发生。
一场巨大的爆炸案,不知死了多少人,那样的大火,浓烟弥漫,袁野瞧着电视里的画面已经觉得十分可怕,更不用说那些火灾里的人。
尔城一个酒店特大爆炸案的新闻已经播了好几天了,死亡人数不断增多。
原本安国就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