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玉是真真感到有趣了,“我越来越好奇了,看来也要帮你好好捋捋了,也想见见另一个我。”
“哈,见另一个你,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我还想赶快找到回去的办法呢。”
他立刻拉下脸,咬着嘴唇,心酸的看着她,“你要回去?”
不知怎的,欣然也十分难过,可以说一想到要回去,内心很痛苦,“我不知道,可是我不回去,我父母怎么办?”
“不是有翠荷吗,她不就是你吗?”
“不一样...”
齐柏玉缓缓扭过头去,喉咙哽咽,欣然急忙说道,“嗨,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根本找不到办法,不要杞人忧天了,这里也挺好的,呵呵。”
“希望找不到。”
“你说啥?”
齐柏玉正了正身子,“我说,得先查明一些疑惑,先去问问那戒指是怎么回事吧。”
“我这里不着急,秋菊的事重要,另外生意也很重要。”随后嘟起嘴巴,噷哒道,“我告诉你,在我那个年代,我可是堂堂千金大小姐,公司总经理,没想到穿到这里成了丫鬟,身,还总被人欺负。”
齐柏玉起身,晃了晃身子,站在她面前,两手支在扶手上,靠近她的脸轻声说道,“以后你就是生意上的大老板,家里的少奶奶,我可以任你欺负。”
欣然默默低下头去,心里五味杂粮,不知该怎么形容,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可又不敢轻易迈出,说不定哪一天无缘无故又穿了回去,到时候要怎么办?
这时花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翠荷。”
“花姑,怎么样,你好点了吗?”
被她一问又伤心的流下眼泪,哽咽道,”我没事,我没事,听史公子讲了一些事情,可是,可是我觉得有问题?”
齐柏玉忙问道,“什么问题?”
花姑走上前看着她们两个,“史公子说,李悟被定罪了,虽然之前他对我很无礼,但是总不能冤枉人,让真正的凶手遥遥法外,那样就更对不起秋菊了。”
齐柏玉和欣然互望了一眼,“花姑,你说说看怎么冤枉他了?”
“那日我与翠荷赶去王伯那,在街市上我有看到李悟正在闲晃,那个时辰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他出现的地点也不对,还那么悠闲自在,绝不像是刚刚进行绑架的状态呀。”
齐柏玉又冲着欣然笑了笑,“没想到花姑也变得这样聪慧了。”
花姑看着如此淡定的两人茫然不解,“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冷静?”
欣然拉起她的手笑道,“花姑,其实二少爷已经掌握凶手的线索了,而李悟只是暂时收押,等着引蛇出洞。”
“啊?已经查到了?”
齐柏玉点点头,“有你这一个线索,说明那李悟是绝对清白的,不过还是让他在牢里多带些些时日吧,也算在为他自己赎一次罪。”
花姑急忙问道,“那凶手是谁呢?”
“就这两天,我们等着就好。”
欣然咬着嘴唇,一想起秋菊就难受的很,“秋菊下葬了吗?”
齐柏玉揽住她的肩膀,“还没有,要等抓到凶手,何大人才能安排下葬。”
花姑抹着眼泪,“我们能去看看嘛?”
“等案件结束,再去看,现在不方便。”
齐柏玉又开口道,“杭州的绣娘明日就到,你们要配合史蒂芬将这件事做好,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很快就会漏出破绽。”
欣然听了不明所以,诧异道,“露出破绽?什么破绽?”
“一句话两句话讲不清楚,你们先按我说的做,盛丰祥的生意必须要在半月内达到高潮,并不是单纯为了赚钱,而是要掩人耳目。”
欣然和花姑越听越糊涂,可是不管怎样,只要盛丰祥生意好起来,她们也就自由了,便没有再问,两个人点点头,“绣娘一到,我们就开始。”
“其它事情先交给我。”随后抓住欣然的双手,温柔的说道,“也许你来到这里,并不是一次意外,我会竭尽全力查到你想知道的。”
欣然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眼泪溢满眼眶,轻轻点点头,“嗯,嗯。”
苗玉锦从苗府回来后,一直忐忑不安,尤其是关于朱罗香的秘密,不明白母亲为何隐瞒父亲,又为何急于将麦穗致死。
“麽麽,那日我母亲的状态是否有可疑之处?”
张麽麽默默点点头,“小的感觉到了,也许这朱罗香确实有问题。”
苗玉锦犹豫了片刻,“看来我要亲自跟母亲谈谈,难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吗?”
“应该不是不相信,只是没有机会跟你讲。”
苗玉锦忽地站了起来,眉头紧锁,“不能让麦穗死,必须要找到她,问清楚。”
张麽麽仔细琢磨了一下,“大少奶奶,苗老爷已经派人出去了,恐怕来不及了呀!”
苗玉锦心慌意乱的踱着小碎步,心一沉,“不行,要先去找母亲问清楚这朱罗香到底怎么回事!”
随后把柳红叫了进来,为其梳妆,三个人便又着急忙慌的去了苗府。
齐伯文这些日子一直在尽孝,始终守护在穆秀莲身边,是个绝对的孝子。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着实感到心累,面色憔悴,想起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翠荷了,又刚刚听说秋菊的死讯,便急忙跑去了云梦阁。
而此时,云梦阁只有齐柏玉和史蒂芬在书房中,欣然帮花姑去做府里的活计了。
齐柏玉手里拿着朱罗香,看向史蒂芬问道,“红莲还有多久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