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锋利的刀刃在皮肉间来回搅动。
阿喜瞪大着眼珠子盯着王波,听到他嘴里说出来的几个字,心态瞬间炸裂。
“草!”
阿喜抽出匕首,发疯似的对着王波大腿的软肉处再度连续扎了三刀,死死的盯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仓库门被人推开。
吃过宵夜的托尼嘴里叼着牙签,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这小子招了没有?”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拎着药箱的医生。
阿喜舔着个脸,有些尴尬的回应到:“他说他不认识钟文泽。”
“哦?!”
托尼眼皮子一挑,不由多看了几眼座位上皮开肉绽的王波来:“他没招?”
“再给我一点时间,托尼哥。”
阿喜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波:“很快,我就能让他承认了。”
“算了,我自己来吧。”
托尼摇了摇头,勾手让马仔拿过来一条凳子,摆在王波面前,大马金刀的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咳咳。”
托尼伸手蹭了蹭鼻子,盯着王波满是肥肉的脸,再打量着他身上的狰狞的伤口,抿嘴咋舌。
他摸出兜里的香烟来,点上吸了一口然后塞进了王波的嘴里,跟着自己又点上了一根。
“滋..”
王波嘴里咬着染血的烟蒂,重重的吮吸着,抬着眼皮子看着对面的托尼,声音虚弱的说到:
“我不认识钟文泽,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认识他啊。”
“啊..”
托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摊了摊手哼笑一声,一脸的无所谓:“不认识就不认识呗,这有什么关系。”
“呵呵。”
王波咬了咬嘴里的烟蒂,没有说话。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很快。
一根香烟结束。
托尼把笑了笑,把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歪头看向一旁,旁边的马仔会意,把他准备好的东西端了上来。
是个碗。
碗里乘着满满当当的白色细小颗粒。
托尼把手伸进碗中,手指抓着白色颗粒细细的在指尖来回捻着,一边捻一边看着王波。
三秒钟以后。
“有句俗话:菜没有盐,索然无味、难以下咽。”
他面无表情的抓起一把细小的白色颗粒,伸到王波的头顶,语气梆硬的说到:“你认识钟文泽吗?”
“...”
王波把脑袋扭向一旁,没有看他。
“嘶嘶嘶...”
托尼手掌在王波头顶来回晃动,指尖缝隙张开,手里细小的白色颗粒洋洋洒洒的洒落在了王波的身上。
伤口上撒盐。
伤口在接触到食盐的瞬间,剧烈的疼痛随之袭来,自身体上所有的伤口同时发作,四面八方刺激吞噬着王波的神经,深入骨髓。
“唔..”
王波死死的咬着牙关,眼珠子瞪的老大,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硬抗着这剧痛。
好几分钟后。
王波整个人有些麻木的扭过头来,咬烂的嘴唇往外渗着血,嘲笑的看着他:“就这?”
“你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托尼眉头皱了皱,目光盯着王波看了好久,随即指向一旁的医生,示意他过来:“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还有腿上的伤口,也帮他缝合一下。”
医生点了点头,开始给王波处理起伤口来,已经麻木的伤口,在简单的缝合下,一时间竟然没有痛感。
托尼坐在王波对面,翘着二郎腿看着王波:“我的人肯定没有看错,你一定就是钟文泽在赌场救下来的那个人。”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那件事情我了解过,事情演变成那样,还是因为钟文泽自己的关系,钟文泽早之前就已经得罪过成老大了,所以我觉得,你告诉我们实情,也不算出卖他。”
王波一口咬死,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
托尼活动着脖子,吸了口气,咋舌说:“我就很好奇了,按照你这个性格的人,应该是非常贪生怕死的人呐。
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你一定要帮着钟文泽死扛呢?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告诉我,我也就不会为难你了对不对,这样大家都好过,是不是?”
是的。
王波的表现,大大超乎了托尼的预料。
一向胆小怕是的王波,竟然能硬扛住这非人的折磨,也要帮钟文泽隐瞒。
顿了顿。
托尼继续说到:
“这样吧,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你不是跟过他几天么,那么你在大佬面前指认他,他是md帮派来的奸细,这样子做不为难你吧?”
王波有气无力的低着头:“我跟了他几天,他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我要是瞎指认,他肯定会弄死我的。”
“那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托尼的语气高了几分,双手手肘撑着膝盖身体往前探了探:“我会告诉你具体怎么说,到时候你只需要帮我在大佬面前指认这件事,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会操作的。
我不需要你多做什么,事成之后我给你二十万,二十万,你不亏的,就你这样子的,混多久才能拿到二十万呐?”
“八一年,港省旗兵他们五个人抢了恒昌表行,那也不过三百万的东西,刨开渠道费用,卖命的买卖分到手也才三四十万而已。”
“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轻松得到二十万,也用不着受罪了,以后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