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瘫坐在地上,额头冒汗的看着围着自己的四个大汉,再看了看早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的阿标,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
五万块。
自己哪有这么多钱来填这个坑?
今天晚上来玩的钱,都是东拼西凑凑出来的,至于家里,阿婆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有钱。
“小子,给钱吧。”
水哥吐了个烟圈,嘴角带着冷笑看着王波:“我的人陪你回家去拿钱。”
“我没有钱。”
王波脸色煞白,说话有气无力,赌徒的那股子猛劲褪去以后,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后悔。
“没有?那最好办了。”
水哥冷笑一声,对着左右跟班招呼一声:“把人拖下去,先砍根手指头下来当头息了。”
跟班跟着围了上来,把王波往一旁拖。
他们处理这种事情也是相当的有经验了,一开始谁愿意给钱呐,都是一时冲动借的,怎么会愿意拿钱出来。
这种人,打一顿就好了。
在旁边。
有个专门处理这种事务的露天阳台,他们拖着王波往那边去,一旁围观的赌徒唏嘘一声各自散开,这种事情,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早就习以为常。
至于赌场,也是默许这种事情存在的,毕竟放贷的人在这里放钱,也是要交钱给赌场的。
天台上。
水哥一行人把王波推倒在地。
王波略微肥胖的身体撑着地面,看着自己面前砍进木头里、还带着斑驳血迹的斧头,身体哆嗦了一下。
他们也不废话,上来两个人把王波的胳膊架住,把他的右手手掌按在了桌面上,另外一人抽出带血的斧头,瞄准着王波的小拇指,斧头高高扬起,锋利的斧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一阵风吹过。
后背汗湿的王波被凉意惊醒,大声喊道:“我给钱,我给钱!我让我朋友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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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联合计程车公司。
钟文泽今天一天都没有出去出车,就坐在公司里面玩了,等着晚上宋子豪马克李他们回来,继续后续的行动。
不过。
他没有给莫sir打电话,告诉他今天晚上宋子豪他们的行动,要想打掉谭成,只有抢走磁带拿磁带逼他现身。
等双方对战码头的时候,再告知莫sir他们,到时候来个包圆,把谭成他们一锅端那才叫完美。
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被烟蒂塞的满满当当了。
“阿泽,你小子有心事呐。”
坚叔看了眼手上的绿水鬼腕表,语气调侃的说到:“短短半个小时不到,你就抽了五支香烟了,有点厉害昂?”
钟文泽笑着打了个哈哈:“还是坚叔眼光毒辣。”
“哎,你们这些臭小子,真的是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坚叔无奈的叹气摇头:“真是的,还不要我老头子帮忙,你们自己小心点。”
正说着。
一旁的电话响了。
坚叔接起电话,说了两句,捂着话筒:“阿泽,找你的,听这个语气,来者不善。”
“哦?”
钟文泽愣了一下,走过去接过电话,听着那边的话,帅气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我,我现在过来。”
“坚叔,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
钟文泽挂掉电话,拿着自己的外套就快步走了出去,走到一半他又折回来,去里面的房间拿了把马克李最钟爱的伯莱塔外加两个弹夹:“豪哥他们要是回来了,让他们等一下我。”
说完。
钟文泽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里。
“喂,那你自己小心点呐。”
坚叔听着外面轿车的引擎声,无奈的耸了耸肩。
二十分钟后。
钟文泽出现在赌场外面的街道上,把车子停在外面路边,徒步走了进去。
三十分钟后。
钟文泽出现在了赌场二楼的阳台上,见到王波人没事,心里松了口气。
王波鼻孔冒血,目光闪躲的不敢看钟文泽:“阿泽,我...”
“嗯。”
钟文泽皱了皱眉,视线从王波伸手转移到水哥身上,摸出裤兜的万宝路香烟来点上,吐出一条细长的烟线:“谁是话事人?”
“我。”
水哥往前走了一步:“他在我这里借了四万。”
跟王波对赌的中年同样也往前走了一步:“这小子跟我对赌,钱输了但是还差我一万。”
“放贷的人跟赌钱的人走在一起,有点意思。”
钟文泽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眼有眼神交流的两人,挑了挑眉:“也就是说,今晚上要拿出五万来?”
“错了。”
水哥摇了摇头:“他欠我四万,应该还四万八,加他的一万,总共是五万八。”
“哦?百分之二十?”
钟文泽嘴角微微上浮,冷笑一声:“大佬玩的很溜嘛,这转手就是二十的点,暴利啊。”
“废什么话!”
水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拿钱,你们就能走,不然,你们两个都留下。”
“不就是小六万块钱嘛,还怕我拿不出?”
钟文泽不屑的撇了撇嘴,语气中充满嘲讽:“你们这种小打小闹的放贷,我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六万块,算个屁,我还真看不起!”
“小子,你找死!”
“说话注意点!”
边上的跟班立刻叫嚣了起来。
水哥眯眼看着云淡风轻的钟文泽,压了压手掌示意他们别说话:“你是什么个意思?”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