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女孩?”
李芸欣眨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中上下微微起伏,好奇的看着他:“宝藏女孩,奇怪的词汇,这是什么意思?”
“它有两种意思。”
钟文泽把玩着手里的芝宝打火机,眼角带笑:“第一种意思呢,它可以用来形容某个明星的黑料太多,挖都挖不完。”
“不不不。”
李芸欣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期待着看着他,催促到:“那第二层意思呢?该不会都是不好的吧!”
钟文泽嘴角微微上扬:“第二个意思呢,就是形容一个人身上的才华啊、不为人知的人格魅力啊之类的,慢慢被发现,浑身都是宝,哪哪都好,不断的给人惊喜。”
“也就说,这是形容一个女孩子很好咯?那肯定是在说我。”
李芸欣挺了挺胸脯,一脸傲娇与得意,自己做了个简单的总结,拍板做出最终结论,满意的看着他:
“不错不错,小伙子还是很会夸人的嘛。”
眯成月牙的眼睛中,绽放着光。
“呐。”
钟文泽应了一声,好奇的看着她:“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你?”
李芸欣重新拿起拉罐啤酒,跟他碰了一杯:“你也根本不可怕呀。”
“我有这个。”
钟文泽对她做了个开枪的手势:“你就不怕我是hsh?还每次跑到我房间里来,我反手把你打晕,就任由我摆布了。”
说着。
他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来。
“噫..”
李芸欣看着他这个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真的要是邪恶起来,也很邪恶哎。”
“不行不行,我要离你远一点了。”
她还真的煞有其事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安全距离。
“呵呵。”
钟文泽笑着摇了摇头,抿了口啤酒放在一旁,摸出兜里的万宝路来,摩擦着火石,火苗跳跃。
海风吹来,直接吹灭。
“这是假的打火机吧,不是说防风嘛!”
李芸欣见此情况,气呼呼的走了过来,伸出双手帮他在前面挡住:“气死,好尴尬呀。”
“风太大。”
钟文泽看着眼前这双手指修长的手掌,挑眉看了看她,再度点火,裹了一口香烟:“打火机很好,谢谢。”
“嘻嘻,那就好。”
李芸欣有些不好意思了,侧着身子站在他的身旁,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看着仰头喝酒的钟文泽,伸手把他的啤酒抢了过来:
“好了,你手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呢,又是喝酒又是抽烟的。”
她弯腰把拉罐啤酒放在地上,直起腰来,一本正经的发问:“你真的只是一个开出租车的?”
“我真的只是...”
钟文泽话说到一半,又咽了下去:“我是做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hsh。”
他裹了口香烟,笑道:“你见过有这么帅的hsh嘛?”
“自恋。”
李芸欣撇了撇嘴,表示不认同钟文泽的说法,但是猜测已经出现了变化:“莫非,你是警察?”
“有枪的人,不是警察就是hsh了。”
她的手指凌空,做出了个八的手势,顺势摆了摆。
“呵呵,也不是。”
钟文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一闪而逝:“我不是警察,也不是hsh,我只是一个好人。”
末了。
又喃喃自语:“对,或许,我只是一个傻好人而已。”
他裹了裹香烟,长出了一口气,吐出一条细长的烟线,烟雾又快速的被海风吹乱。
李芸欣看着钟文泽这个姿态,语气突然变的柔和了几分:“你有心事啊?”
“也算不上心事吧。”
钟文泽扭头,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李芸欣,视线扫过她的卡姿兰大眼,鬼使神差的开口:“不过,确实有个抉择的事情。”
“你说说看。”
李芸欣一伸手,双手向后撑压着栏杆,脚底一抵地原地起跳,屁股坐稳在了栏杆上,两条大长腿在空中,晃呀、晃。
她歪头看向钟文泽,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说出来,或许本小姐可以给你授业解惑。”
钟文泽凝视着她,缓缓开口:“如果,有一件事违背了你原本的意愿,你还要继续往下走吗?”
“利益!”
李芸欣一针见血的回应到,表现出了与她之前的傻白甜的形象完全不同:“成年人,做选择的时候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自己的意愿了,更重要的抉择参考点,是取决于利益。”
她伸手撸下手腕的黑色发圈,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扎成了一个小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很多:
“你自己分析,怎么做决定,能够让你的利益达到最大化,哪个利益高就选择哪个呗。”
“讲道理,你不应该被这样的问题所困扰呐,你是一个,很有自己思想的人,对吧?”
李芸欣扭头看向海面,悬空的双腿继续在空中,晃悠着。
晃呀,晃。
蓦然。
她扭头看着钟文泽:“还是说,你并不是在纠结那种选择,而是两种选择的利益,你都要?!”
“唰!”
钟文泽瞳孔明显一缩。
“怎么?我猜对了?!”
李芸欣捕捉到了他的这个表情,恍然道:“我就说嘛,你这种人怎么会被这种低级的问题所困扰,原来你想吃的更大更多。”
“呵呵。”
钟文泽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默默的裹着香烟,